题记:红军游击纵队的战士从树林中冲出来,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川军的机枪阵地被捣毁,四挺机枪被红军游击纵队缴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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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会议之后,中央红军经过土城的青杠坡战斗,在元厚、土城、浑溪口、淋滩等地一渡赤水河,沿赤水马鹿坝、唐朝坝进入古蔺县境,然后经叙永进入云南扎西。
这一天,红三军团六师政委徐策接到由军团部转来的中革军委的电令,要他到扎西总部驻地开会。同时接到命令的还有六师参谋长曾春鉴。徐策和曾春鉴一路到了会场。
这是一次由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亲自出席并作动员讲话的重要会议。从红军部队各单位抽调出来的一百多名干部参加了会议。在会议上,周恩来告诉大家:党中央召开的扎西会议,根据当时的形势作出了新的部署,决定对中央红军进行整编,要缩编各军团的战斗单位,精简机关充实连队。红军部队要回师东进,二渡赤水河。并决定要在川滇黔地区创设、建立新的苏区根据地。建立工农兵苏维埃政权。今天的会议内容,就与创建川滇黔地区的苏维埃红色政权有关。
周恩来告诉大家,扎西会议前后,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先后发布了几个文件,都与今天的会议内容有关。
2月8日,中央书记处发布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总结粉粹五次“围剿”战争中经验教训决议大纲》;
党中央、中革军委发布《告全体红色指战员书》;
2月10日,中革军委发布《关于各军团缩编的命令》。
这些文件说明了在川滇黔边区创建革命根据地,建立工农兵苏维埃政权,组建地方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党中央和中革军委抽调干部,要组建中共川南特委和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周恩来向到会的抽调出来的干部讲明了当前的形势,明确了组建特委和红军游击队的作用和意义,说明了特委和红军游击队要完成的任务:一要打击、牵制敌人,配合中央红军作战。二要安置和保护好伤病员。三要建立革命根据地。周恩来勉励参加会议的干部们,要服从中央的决定留下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抗日力量,开创建立苏区根据地的新局面,坚持战斗,直到革命的胜利。
徐策和曾春鉴紧挨着坐在一块石头上,在周恩来讲话的时候,他认真地专注地聆听着,认真地思考着,领会着周恩来的讲话内容。会前,军团首长就找他谈过话,要他有个心理准备。
会上,宣布了对中共川南特委和红军川南游击纵队领导人的任命。川南特委由徐策、余泽鸿、戴元怀、夏才曦、邹凤平五人组成。徐策任书记,戴元怀任组织部长,余泽鸿任宣传部长。五人中,徐策是红三军团六师政委,余泽鸿是干部团上干队政委,戴元怀是红八军团民运部长,夏才曦曾任中共南京市委书记,邹凤平时任中共泸县中心县委书记。
会议还明确:中共川南特委在党中央直接领导下,负责领导开辟苏区;领导红军游击纵队;领导长江以南,金沙江以东,包括泸县中心县委工作地区在内的这片区域的地方工作。徐策明白了:自己已经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肩上的担子很重。
在回部队驻地的路上,徐策和曾春鉴一同走着。徐策的心里,想的是如何去完成中革军委交给川南特委的任务这件事。曾春鉴也是心潮澎湃,他也被抽调出来,要和徐策一道去组建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完成周恩来代表中革军委下达的在川滇黔边区创建革命根据地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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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革军委在扎西总部驻地召开的周恩来出席讲话动员的会议上,在宣布川南特委组成人员名单的同时,还宣布了红军川南游击纵队领导人的任命名单。也就是说,实际上,在1935年2月10日这一天,在中革军委主持下,同时成立了中共川南特委和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并宣布了川南特委和红军川南游击纵队领导人的任命名单。
红军川南游击纵队,是由中革军委在红军主力部队抽调的干部战士和中共泸县中心县委领导下的叙永特区游击队合并组建而成的。中革军委从红军主力部队抽调的干部战士,除前述参加周恩来出席的会议的参加者之外,还有国家政治保卫局第五连、一个警卫通讯排、一个运输排、一个卫生班和几个修枪工人,以及一些红军伤病员。这时的红军川南游击纵队有四百多人,六七百条枪,还配备了四挺重机枪和一部电台。游击纵队同中央红军后卫部队一同行军,在叙永境内同主力红军分开,并同奉命前来迎接的叙永特区游击队会合,然后开回叙永特区游击队驻地。
会合之后,川南特委在叙永特区游击队驻地五龙山召开大会,特委书记徐策在会上传达了中央关于组建红军川南游击纵队的决定。徐策说:红军川南游击纵队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为工人、农民和穷苦老百姓打天下的革命武装。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在川滇黔地区宣传和发动群众,扩大武装,创建川滇黔新苏区,在川滇黔边区扎下根来。我们要配合中央红军作战,完成好牵制敌人的任务。徐策同时还强调了纵队的群众纪律和严肃军纪的重要性。
徐策宣布了纵队的建制和中央决定的纵队领导人的任命。纵队设司令部、政治部、供给处。政治部下设组织部、宣传部和地方工作团。
红军川南游击纵队下设五个大队:
一大队长董玉清是红军干部;
二大队长曾正南是红军三军团营长;
三大队长杨登高是原特区游击队大队长;
四大队长梁亚伯是原特区游击队负责人;
五大队长黄虎山是国家政治保卫局第五连连长。
各个大队都设指导员。特委根据纵队建制和党员的分布情况,在各大队设立了支部。支部书记由大队指导员担任。
徐策宣布,中央决定的纵队领导人名单:
中共川南特委书记徐策兼任纵队政委和政治部主任。特委宣传部长余泽鸿任纵队宣传部长。特委组织部长戴元怀任纵队组织部长。
纵队司令员由原叙永特区游击队负责人黄逸桃担任。副司令员由红三军团六师参谋长曾春鉴担任。红军新编师师长刘干臣担任川南游击纵队参谋长。纵队的地方工作团团长由红军干部张梅风担任。纵队特派员由龙厚生担任。龙厚生是原国家政治保卫局派驻通讯学校的特派员,他后来成为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的主要负责人。
与叙永特区游击队会合后组建的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共有六百多人。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后来更名为“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是在几个月之后,与红军黔北游击队会合组建后命名的。
中央红军在四渡赤水的行程中,除开建立川南游击纵队之外,还先后在贵州境内建立了三支红军游击队。
1935年2月,红军二渡赤水河之后,经过习水东皇殿之时,军委从总后勤部各单位抽调了八十多名红军干部和战士,组成红军黔北游击队。1935年3月上旬,军委抽调红三军团的部分干部战士建立了红军赤水河游击队,又名黔西游击队。这两支游击队,主要在赤水、习水、仁怀、桐梓、遵义一带开展活动。在完成牵制敌人,配合红军主力部队作战的任务之后,这两支游击队合在一起,进入川南,与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在叙永朱家山会师。会师后组建的红军游击纵队,正式更名为“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同时,中共川南特委改名为“中共川滇黔边区特委”,特委书记徐策任纵队司令员兼政委。再后来,由中共泸县中心县委领导下的另一支游击队“红军川南游击支队”也加入了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
另外,中央红军在三渡赤水河之前,还从红九军团抽调出几十名指战员,加上原遵义县革命委员会部分委员和在川黔边参军的一些工人、农民、青年知识分子和革命群众,在遵义组建了红军遵湄绥游击队,开赴遵义、湄潭、绥阳、务川等县域及边境地区,转战于黔边的乌江、湄江、芙蓉江、洪渡河流域地带,开展游击战争,配合红军主力部队作战,完成牵制国民党军队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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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黔北游击队与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在朱家山会师,组建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的时候,黄逸桃已经叛变,由徐策亲自任司令员兼政委。余泽鸿任政治部主任。红军黔北游击队的队长陈宏代理参谋长,红军黔北游击队的政委张风光任副政委。两支游击队组建成两个支队,原川南游击纵队为第一支队,刘干臣任支队长,胡方任支队政委。原黔北游击队为第二支队,张凤光兼任支队长。胡紫健任支队政委。每个支队有三个大队。各大队的领导人是:
第一支队:第一大队大队长董玉清。第二大队大队长徐振山。第三大队大队长黄虎山。第二支队:第四大队大队长易德胜。第五大队大队长邓登山。第六大队大队长董跃中。
川军顾晓帆的一个团,尾追红军游击纵队,即将到达田坝头一带,一场战斗不可避免。徐策命令由参谋长陈宏统一指挥这一场战斗。陈宏根据地形,选择田头沟一带,作了战斗部署:此次作战的主力部队是红军游击纵队的第二支队。第四大队由易德胜带领,埋伏在山沟东侧的山林之中。第五大队由邓登山率领,埋伏在山沟西侧的山坡密林之中,第六大队由董跃中率领藏身于山沟口的山坡之上,到时候截敌退路,冲击敌人,形成对敌人的致命打击。第一支队的两个大队随纵队机关一起行动,在沟口外的一带丘陵地带设伏、阻击敌人的援兵,也防止进入伏击圈的敌人溃散逃跑。第三大队在黄虎山带领下,占领山沟的主要高地,准备迎头阻击、痛击敌人。
陈宏命令:部队以大队为单位,执行具体的战斗任务,大队长是任务的执行者和指挥者,只有万一出现了特殊的情况,才由随行的纵队或支队领导人指挥。
红军游击纵队的各个大队。在各自的隐伏点上养精蓄锐地等待。一些性情急躁的指战员,虽然有时未免着急,但都控制着自己,都在荷枪实弹地蓄积着力量,准备在川军出现时,好给予敌人以致命的攻击。
夏天的太阳热哄哄地,给人以火辣辣的暗示。山沟里很寂静,路上也没有行人。鸟儿不曾在天上飞,只有蝉的叫声热闹,似要为火辣辣的太阳助威般絮絮叼叼喋喋不休。蝉的叫声传播得空旷辽远,使山林不再寂静冷落,也驱赶走了一些被磕睡虫困扰的游击纵队战士的睡意,提醒战士们要坚守阵地,严阵以待好打败尾追而来的川军。
路是顺依着山沟的走向而蜿蜒起伏。路的两边都有山峦山坡山壁。植被很好,草坡的背景浓郁,树林的色泽青葱。端午节刚过去,那些在沟壑边或山坡上或树林中生长的水菖蒲、粽粑叶等,未被人们采走的都还茂盛着,展露着惹人喜爱的风姿。水芭蕉野香蕉葱茏着宽大的叶片,在夏风中尽情展示身体的美妙。龙川花映山红等花卉,嫣红艳丽地点缀在沟谷山野之间,显得花枝招展。一些野樱桃、野枇杷们,在山坡上的杂树林间隙着歇息,表示它们已经向人类作过了贡献。一些野枇杷树上还残留着胡栗疙瘩般的或青或黄的果子,与荔枝树的果子在比较着青紫橙红,争论着对人类奉献的功劳孰高孰低。一些山桃山梨山橘野柚们,都在身上披挂了或多或少大小不一的果子,各尽所能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展示着自己的特色。
战斗在上午10点钟的时候打响,两个钟头后结束。川军的两个营进入红军游击纵队的伏击圈内,全军覆没。另外一个营还没进入伏击圈,听到枪声,营长就带人撤出战场,桃(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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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云南威信长官司被嘹亮的军号声唤醒,红军游击纵队的各个大队紧急集合,然后出发。
部队要开往石碑口,去攻打兴文的建武城。
国民党的忠县、丰都、石柱联团清乡司令周化成驻扎在叙永,接到威信五区民团大队长赵理龙派人来报告,说红军游击纵队驻扎在长官司。周化成闻讯后,即令赵理龙当晚率领民团对红军游击纵队的驻地进行骚扰,然后听令,配合周化成的行动。周化成立即率领所部八个中队,一个手枪连和一个特务连。连夜从叙永大坝赶到长官司,在纵队外出必经之路的山梁道路两侧,构筑工事堵截,并指令赵理龙等当地民团队伍,出动配合。
周化成把他的八个中队分成两拔,松林地带摆了五个中队,另外三个中队加上赵理龙等人的民团,埋伏在水田侧近的山坡上和山坳里。手枪连摆布在山梁上,靠近自己的指挥所。特务连作为机动兵力,留在身边好随时调用。周化成很得意,认为自己的川军武器好、战斗力强,一定能立大功。
满山满坡的青葱挺拔的松树,一棵棵一林林一丘丘地,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地,或疏或密地组合成黑油油的连绵起伏的松林地带,向前延伸着。这一带地名观音塘。据说,早先在松林带的下边有一个水塘,塘里蓄水,灌溉周边的水田,水田里栽种水稻。水塘边有一个小庙,因供奉观音神像,称之为观音庙。水塘也就沾光,谓之观音塘了。到1935年的时候,观音庙已经倒塌,剩下些石块瓦片破烂地堆集在那儿,水塘也成了半干涸接近湮没的状态。水田里还种有水稻,在农历六月的时节,正是水稻扬花过后,籽粒将要饱满的时候。水稻如花在晨风中舞姿蹁跹。
清晨,朝阳欲出未出,晨雾欲散未散,山野显得寂静,偶尔会有一些鸡鸭鹅的声音,从路旁的农家屋舍中传出来,也偶尔会有一些山猪野狗野狐野猴的声音,从山林中传出来,给过往行人带来些稀奇的感觉。行人行走在山间野岭的路上,伴随自己的感觉,会产生一些稀奇古怪的想象。
红军游击纵队出了长官司,行进在山野道路上,刚走上观音塘山腰的泥沙路,就遭到周化成的川军联团的袭击。侦察排长莫金璇立即派两名会爬树的队员,登高爬上大树侦查敌情,观察敌军的火力情况,在了解到敌军的情况之后,莫金璇好向陈宏参谋长报告,请令定夺。
担任先头部队的是第一大队。枪一响,大队长董玉清立即吩咐三个连长:“散开,各自占据有利地形还击,注意隐蔽,保存自己实力!”董玉清自己则就地卧倒,边观察边还击。
陈宏参谋长随同第一大队行动。枪一响,陈宏起眼一看,发现地形于我不利,几个大队都走到山脚下,显得拥挤而施展不开。陈宏立即下令:部队停止前进,以大队为单位,各自寻找、抢占、依托有利地形,布成阵势,防止敌人发动进攻。各大队布阵完后坚守,原地待命。
陈宏综合莫金璇提供的情况和自己的实地观察判断,以及以往对周化成川军联团的情况掌握,向特委书记、纵队政委兼司令员徐策汇报敌情。徐策立即召集特委和纵队领导人余泽鸿、刘干臣、张凤光、龙厚生、李青云等人开会。研究敌情制定作战方案,好指挥部队夺取战斗胜利。
徐策看一眼到会的干部们,说:“到会的是我们特委和纵队的负责同志,情况紧急,长话短说。我们已经同敌人遭遇了,这一仗,打,对我们不利,不打,我们很难安全撤出去。我们是一支上千人的部队,只有冲出敌人的伏击圈,把敌人打下去了再撤退,才能保证部队的安全。下面,请参谋长陈宏同志说一说。”
陈宏说:“我们进入了敌人设置的伏击圈,敌军势大,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我们显得被动,我们要力争变被动为主动。”他简略地向到会的同志介绍了如何地变被动为主动。
会议决定由陈宏指挥这次战斗。陈宏作出了如下战斗部署:
一、 特委成员和妇女分散,随同战斗队行动。
二、以大队为单位,执行具体的战斗任务。大队长是任务的执行者和指挥者。出现特殊的情况,才由随行的纵队领导人或支队领导人接手指挥。
董玉清率领第一大队坚守正面阵地,迷惑敌人。徐策同志、李青云同志随同一大队行动。
黄虎山率领第三大队,绕进松林坡,从背后袭击隐藏在松林内的敌人。刘干臣同志随同三大队行动。
以上两个大队形成照应,对付松林地带之敌。
易德胜率领第四大队坚守正面阵地,诱惑敌人。余泽鸿同志和李桂洪等三位女同志,随同第四大队行动。
董跃中率领第六大队,由右侧穿插,从稻田背后的山梁上杀出来,打击隐蔽在稻田一带的敌军。龙厚生同志随同第六大队行动。
四大队和六大队形成呼应,对付稻田旁地带之敌。
徐振山率领第二大队,迂回摸上山梁子,袭击周化成的指挥所和特务连。擒贼先擒王,如能打垮特务连,生擒或打死周化成,敌军必溃乱,我军则得胜。陈宏同志随同第二大队行动。
邓登山率领第五大队,摸上山梁子袭击周化成的手枪连,让手枪连的机枪成哑巴。张凤光同志随同第五大队行动。
二、 五两个大队同在山梁子上,也要互相支持和照应。
侦察排参加攻击山梁子的行动。
陈宏发布命令完毕之后,各大队立即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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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连和手枪连都属于特种部队。
周化成的特务连和手枪连是他手中的两张王牌。
周化成的士兵,有的是打家劫舍抢商劫旅的绿林人物,有的是抓拿骗吃的地痞流氓,有的是刑满释放或在逃的犯人……多是亡命之徒。这些人之中,很多人都会点拳脚功夫,凶狠好斗而嗜杀成性,亡命而战斗力很强。
手枪连配备了四挺机枪:两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士兵多是射击能手,准确度高、杀伤力大。手枪连的士兵,配备的手枪大多是当时先进的德国造。
周化成的手枪连摆在山梁上,是想利用有利地形,让四挺机枪组成交叉火力,加上枪手的准确的射击,给攻上或路过山梁子的红军游击纵队以巨大的打击和杀伤。
红军游击纵队副政委兼二支队长张凤光,随同邓登山的第五大队一起行动。出发前,邓登山指定一连连长邵军辉为突击队长,将全大队的手榴弹多数给了一连,到时好使用。
邓登山率领第五大队,迂回穿插,偃旗息鼓,隐秘行动。从山梁子左侧的一片树林子里爬上山顶,悄悄地隐伏在树丛中。外面的观音塘一带,枪声很激烈。在第五大队潜伏的山梁子这一带,倒显得很寂静,给人以鸦雀无声的感觉。
在这里,可以从背后看见手枪连隐蔽的位置和构筑的阵地。一些士兵背对游击纵队的战士,面向着山梁子前面的山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的山路,丝毫未曾察觉到红军游击纵队的战士,已经到了他们背后,会从背后给他们以巨大的攻击和致命的杀伤。
邵军辉连长率领突击队,接近敌人后扔出一阵阵手榴弹。手榴弹在手枪连的士兵群中爆炸,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炸死了手枪连的许多枪手。接着,第五大队的战士们一阵排子枪,手枪连的多数士兵,还没来得及喊爹叫娘,就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上了黄泉路。邓登山率领战士,乘机占领了手枪连的机枪阵地,四挺机枪全部被红军游击纵队缴获。邓登山立即安排战士掌握机枪守住阵地。张凤光提醒邓登山要防备敌人反扑,并组织战士,立即去支援陈宏参谋长和徐振山的第二大队,共同打击特务连,进攻周化成的指挥所,活捉或击毙周化成。
周化成的指挥所距离手枪连的阵地约是300公尺,听到手枪连阵地枪响,周化成急忙命令特务连出动。支援手枪连。
陈宏和徐振山率领的红军游击纵队第二大队从右侧的树林中杀出来,枪弹射向特务连的士兵。特务连急忙就地卧倒,开枪还击。
在游击纵队的枪声中,特务连已经倒下了一片。从树林中逃出来的手枪连士兵,与剩下的特务连士兵合为一处,继续负隅顽抗,但阵脚未免慌乱,有的想逃跑了。
张凤光和邓登山率领第五大队杀过来,红军游击队的两个大队合在一起,从两边向川军联团发动攻击。周化成在勤务兵和一群士兵的保护下,率先逃跑。一些川军联团的士兵仍在顽抗,打了一阵也逃跑了。在混战中,陈宏负了重伤,张凤光被流弹击中,当场牺牲。
徐振山和邓登山令战士们清理战场,带上缴获的武器弹药,背上陈宏和张凤光,从山梁子的高地上杀下来,向隐藏在松林地带的川军联团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