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玉敏的计划,许凤同明明知道违法,但又无可奈何。他明白,如果李玉敏现在翻脸,他将会无处可逃。
李玉敏走了之后,他赶紧找来许凤林。这时候,他知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道理,若是冲锋在前,还得依靠他这个兄弟。
“凤林,你那里还有多少工程款没有付清?”许凤同随口问了一句。
“最少还有七千万,墨湖工程停了,我们的资金链几乎断裂,集团里已经没有钱付这部分账了!”许凤林有些哭丧着脸说。
“既然没有付,那你就想办法通知那些小包工头们,因为墨湖工程停工,所有的工程款不予结算了!”许凤同冷冷的对他说。
“哥,就怕这样不妥吧!这些人如果闹起来,我们可是纸里包不住火!”许凤林有些担心的说。
“不妥的话,就让他们闹去吧!闹到周鲲鹏哪里,说不定他还会大发慈悲,让我们开工呢!”许凤同又说了一句,其实他想等着许凤林说出他心里的方案。
“这些包工头很多都是垫资,他们若是拿不到工程款,说不定连死的心都有。”
“那好啊!最好他们都去卧轨,把火车逼停,这样就会有上级领导过问墨湖工程的问题,我不相信,我们这样大的一个项目会被周鲲鹏全盘否定。”许凤同故意把卧轨的这个话题扯出来,他了解这个兄弟的脾气,说不定真会做出卧轨的事情来。
“哥,你别说,这个主意真不错,我们若是发动人去卧轨,让上级重视墨湖工程,他周鲲鹏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能抗拒上级的决定。”
“凤林,你记住,不是我们去卧轨,是他们,卧轨的人最好不要和我们周家的人牵扯!”许凤同强调了一句。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凤林,你知道我今天为啥给你说这些,其实这些都是李玉敏的主意。”许凤同把李玉敏端出来。
“哥,这样就不对了,这是李玉敏公然要和周鲲鹏作对,他是让我们东关集团做他的马前卒!”许凤林有些激动的说。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他李玉敏的一条借刀杀人之计,可是我们没有一点办法”,许凤同脸色阴沉下来。
“我们可不能上他这个当,哥,你好好想一想,他李玉敏让我们做违法的事,他若是斗不过周鲲鹏,顶多落个失职之罪,调到别的地方依旧是领导,可是我们就不同了,我们又不能离开东关这个地方,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许凤林着急的说。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如何能不知道,我们做了这件事,会有牢狱之灾;我们不做这件事,马上就有牢狱之灾!你以为李玉敏是干什么的,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会找我做这件事吗!”许凤同把声音压的很低。
“哥,我明白了,肯定是李玉敏威胁你了,我们又没有违法,何必要怕他!”许凤林狠狠的说了一句。
“你没有违法,那你自己算一算,你这些年应得多少分红,多少工资,你实际的资产是多少,你应该清楚,你的资产是你的收入几十倍不止吧!你这些资产从哪里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许凤同的反问,让许凤林瞬间像卸了气的皮球。
“哥,我这些资产也是我这些年拼了命挣出来的!”没有底气的话语自然声音不高,许凤林一屁股座到沙发上。
“好了,这些事先别说,既然李玉敏让咱做这件事,他就会有应对之法,我们还是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许凤同低声和他用商议的口吻说话。
“哥,我明白,这是李玉敏把我们往死路上逼,这样也好,咱确实不能让墨湖工程停了,有李玉敏做幕后主使,说不定我们还有胜算。”
“你说的对,赶紧找人做这件事,还有,我觉得应该让曹瑞泽接我的班,等到董事会的时候,你把这个建议提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定在这个卧轨计划实施之前,让曹瑞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许凤林说着,看了许凤同一眼,只见他脸色铁青,知道他心里难以割舍他的这份大权。
“凤林,我想了,墨湖工程如果不能继续下去,等到所有的居民都知道了,我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这样让曹瑞泽接我的班,我还挂职副董事长。你呢,想办法辞职,我想曹瑞泽看着我的面子,不会难为你。”
许凤林答应着,说:“我还是先辞职,再去找人卧轨,这样稳妥!”许凤同说:“就按照你的意思做,但是千万不能暴露我们是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