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用户
公路圪梁紧靠一条公路的北边，公路通往河西县，号称川西公路。公路圪梁是霞光大队第一生产小队，霞光大队部建在这里。公路圪梁小队部和俱乐部就在代销店的旁边，每到晚上不是有会就是有青年活动，所有年轻人都聚集到代销店这儿活动，直到半夜才散。晚上收工后，林陆他们这帮盖房的年轻人自然也会出没在此，和公路圪梁的青年们混得很熟，与他们一起打闹、丢跤和说笑也就司空见惯。
林陆和洪建文就是通过摔跤认识的，两人都很好斗，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厮卷在一起，惊动所有年轻人站在一边观看，叫嚷声四起。经过一场大战，两人同时倒在地上。
洪建文比林陆大好几岁，他初中毕业回村参加农业生产，并且已经结婚，听说马上要被派到大队学校去教书。洪建文每天晚上都要来俱乐部与大家一起活动，与林陆一见如故，成为了朋友。洪建文知道林陆尽管没有上初中，但是读的书却很多，将来一定成大器。
霞光大队部院内出现一批年轻后生来盖房，吸引着公路圪梁的几个小姑娘，她们似乎都想在其中寻找自己喜欢的对象。晓燕就是其中之一，她亲眼目睹了林陆与洪建文摔跤的过程，从而对林陆产生了兴趣，所以相跟她的姑舅妹妹经常在大院部出没，主动找林陆说话。
林陆对晓燕有好感，但没有到了喜欢的程度。有一天晓燕又来找林陆，并且还拿着好吃的东西给林陆吃，对他说：“林陆，你比我大一岁，也到了找对象的年龄了，你说呢！”
林陆说：“不着急，还小呢！”
晓燕说：“都十九岁了还小？二十周岁就可以登记结婚了。”
林陆说：“我是十一月生的，算年龄应该推两岁，实际才十七周岁，离结婚年龄还早着呢！”
“噢！这么说咱俩年龄差不多，我虽然才十八，但我是正月生，比你才小两个月。”
林陆说：“你的性格很活泼，上学没有？”
晓燕迟疑一下说：“只上了半年就退学了，没有再上。”
林陆问道：“你们村那个叫爱美的姑娘上没上学？”
“啊？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晓燕睁大眼睛望着林陆。
林陆说：“没事，我来加工厂报到那天，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倒了她，所以想问问她家的情况。”
“是这样呀？那我告诉你，她是我们公路圪梁队长郝仁元的闺女，她妈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得病死了。她大郝仁元今年刚刚娶了一个小媳妇，那媳妇儿才二十三岁，比郝仁元小二十来岁。如今爱美和他一个妹妹一个弟弟都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过呢。她大和那个小老婆另过。”晓燕说到此望着林陆又说，“你不会喜欢上爱美了吧？”
林陆微笑着说：“我倒是喜欢人家，可人家不一定喜欢我呀！”
晓燕说：“爱美人样子确实长得挺好，可是她的家庭很复杂，也很穷，她妈死了之后她就失学了，只上了二年级。”
林陆说：“没事，我就随便问一问。”
晓燕从怀中拿出两颗苹果递给林陆说：“我上柳树镇买的，送你两颗苹果尝尝。”
林陆接过那两颗苹果，将其中一颗退还她，并且说：“这颗你吃，我尝尝就行，谢谢你晓燕！”
晓燕又将苹果递到林陆手是说：“你留着吃，我家里还有。我们家是分红户，有钱，我买回五斤苹果来。”
林陆说：“我吃一颗就行，这一颗你吃。”说着再次将另外一颗苹果递到她的手中。
晓燕不接，两人为这一颗苹果在大院部的院门外你来我往地推让，看见吴青和李键相跟着从大队部院内走了出来，两人这才停止。
林陆不好意思地对吴青和李键问：“你们去哪儿？”
吴青说：“到代销店买烟去。”
李键眨着一双笑嘻嘻的眼睛对林陆说：“你去不去？”
林陆只好说：“我去！”然后转身对晓燕说，“我跟他们去买盒香烟。”他说完跟着吴青和李键往南边的代销店走了。
晓燕望着林陆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不动，她的姑舅妹妹从暗处走出来，两人只得转身回家。
三个人去往代销店的半路上，李键和林陆开玩笑说：“你和晓燕好上了？”
“瞎说！只是认识而已。”
“不会吧？我发觉她每天傍晚跟着姑舅妹妹来找你，我看她是爱上你了。”
林陆否认道：“怎么可能？只是刚刚认识，在一起说说话而已，哪里谈得上爱与不爱？”
李键说：“看她那样子对你那么好，逮机会就把她睡了哇！这种女孩子睡也白睡。”
林陆听了非常生气，对他说：“你不要胡说八道，凭白无故污辱我的人格，我是那样的人嘛？”
一旁的吴青批评李键说：“李键，你太过分了，说那种话难免让林陆生气，以后不能瞎说。”
李键说：“我和林陆开玩笑呢！”他对林陆说，“不要生气，我和你开了个玩笑。”
林陆说：“这种玩笑少开，我无法接受。年轻人一块说说话，增进彼此之间的友谊是非常正常的，不能象你想得那么无耻。”
“我无耻？这是什么话？”李键仿佛听出了林陆在骂他，对无耻二字有些敏感。
林陆刚要解释什么，迎头就与父亲林雄相遇。
林雄骑一辆自行车从南公路下来正往加工厂走，看见林陆就立即跳下了自行车。
“大，您从哪儿来？”林陆主动问道。
林雄对儿子说：“我去柳树镇上了。你们要去哪儿？”
林陆说：“去代销店。”
林家父子说话其间，吴青和李键主动离开了，向旁边的代销店走去。
林雄对儿子说：“小陆，你姐姐昨天去咱们家了，她说他们邻居媳妇是东沙湾的闺女，她妹妹长得很袭人。林陆，你已经十九岁，该找对象了，你如果愿意咱们就找人去说。”
林陆说：“大，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办，让人介绍实在有些生拉硬扯的意思。”
父子两人边说边往大队部院内走。
林雄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你自己找对象？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自己已经谈过两个女孩子了，马岳那个闺女金翠你就不要想了，不要说马岳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那个右娜已经是城市人了，你想也白想。老子现在必须马上给你说个对象，明年你就二十岁了，可以结婚典礼了。你不着急我们老两口可着急呢，想早点抱孙子。”
“大，我必须到二十一岁的年底才能到结婚年龄，还得两年多呢！用不着着急。”
林雄说：“只要找好了对象，结婚时可以在生日上捣鬼，二十岁当年就可以结婚。”
“何必这么着急？”
“东沙湾那个闺女急着往出嫁，晚了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了！”
林陆笑道：“大，您的心情我理解。您说的那个女孩子我也认识，她叫红芳。”
“你认识红芳？”
“对呀！队挨队住着，干活儿经常会碰上。红芳长得是不错，可是我和她从来没有说过话，彼此之间只是认识而已，是狼是虎也不清楚，怎么能拉上配对呢！”
林雄说：“咱们这地方都是靠介绍人介绍找对象的，没有几个靠自由恋爱找成的。你可以先去看看，你们两人若是看对了咱们再说，看不对就拉倒。你奶爹也去找我，他想给你说这门亲事。”
“我奶爹去咱们家了？”
林雄说：“是呀，前天去咱家找我。他说那个叫红芳的闺女不但长得好，性格也不错，上门看对象的人挺多，可那闺女好象一个也没看上。林陆，不管你们两人能否看对眼，先去看看，看上了咱们让你奶爹去说，看不上就拉倒，你说呢？”
林陆想想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您如此着急闹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既然如此那就先看一看吧，人家还不一定能够看上我呢！”
林雄听了高兴地说：“那就一言为定，我找李强替你请假，明天你去看对象。”
父子二人边说边来到了大院部的院内。
正在院内修理拖拉机的霍占年看见了林雄，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对林雄说：“雄叔，你去柳树镇了？”
林雄一抬头看见了霍占年，马上回答：“去了，我正想对你说呢，我今天去和你外父家商量了，他们同意四月初八举办婚礼，也同意咱们迎亲大娶。迎亲你知道吧？就是娶亲那天你这新女婿要亲自上门去娶新媳妇儿，还要请伴女婿，排场着呢！”
占年一听马上说：“雄叔，这些事情你得回去和我妈他们商量，如果家里同意迎亲大娶，我当然也很高兴。”
林雄说：“我当然要向你父母交代的，只有他们同意才可以进行的。”
占年问道：“没有其它条件吧？”
“你是问彩礼什么的吧？没有问题了，该给的已经给了，我作为介绍人该说得话也说了，你就放心吧！”
“谢谢雄叔了！”
“不用谢，我和你们家是父辈之交，这点忙还是应该帮的。你忙你的去吧，我找李强说说林陆的事，他得请假一天，到东沙湾去看对象。”林雄说得神采飞扬。
占年说：“是嘛？去看谁家的闺女？”
林陆接过话题说：“红芳，你也认识，高俊家的二闺女。”
占年听了马上说：“哟，红芳长得可是一表人才，是东沙湾最漂亮的闺女之一。”
林陆说：“人长得是不错，但是我和她不一定有缘分。我大非让我去看一看，我也拧不过他老人家，只好去一趟。听说那女子的眼光很高，看过好几个男孩她都没有相中，我估计人家也看不上我。”
林雄说：“看上看不上那是另一码事，先看看再说。”
占年说：“对，雄叔说得对，双方先看看，看对了再商量。”
林雄说：“占年，我找李强去了。”他说罢就往大队部走，刚好迎面遇到李强从大队部出来。
李强见了林雄就问：“雄哥，你到大队来有事嘛？”
林雄就说：“我替儿子林陆请个假，明天我要带他到东沙湾去看对象，你准他一天假吧，怎么样？”
李强说：“看对象是好事，去吧！林陆也十九岁了吧？可以给他找对象了。”
林雄说：“就是，以前让村子里两个闺女给耽误了，要不的话早就给他说下对象了。”
李强说：“雄哥就这一个儿子，家庭条件那么优越，愿意给他做媳妇儿的闺女肯定不少。去东沙湾看谁家的闺女？”
林雄说：“高俊家的二闺女，大闺女不是在你们村做媳妇儿吗？我闺女林月跟我说，他们家好象想把二闺女给我家林陆。所以我才让林陆去看一下，真的看上了倒是一桩美满的婚姻。”
李强说：“噢！是红芳呀？那闺女长得确实挺好，但我听说她家大人要彩礼很重，过去那些看对象的听了就吓跑了。不过这些话也是道听途说，你能给儿子说成那就烧高香了。”
林雄说：“多要点彩礼不是问题，能娶得起媳妇儿就能给得起彩礼。”
李强说：“那就提前恭喜雄哥了！”
林雄说：“谢谢了李强兄弟！”
李强说：“雄哥，今天晚上林陆他们十来个盖房工人打平伙，买回了羊肉，厨房大师傅正给他们包饺子呢，赶早不如赶巧，一会儿你就在这儿吃吧，吃过饭你再带林陆回去。我现在去支书家一趟，一会儿回来。”
林雄说：“那好，谢谢你！”
李强说：“不用谢！”说罢就向大门外走了。
此时，林陆走进了厨房，对大师傅罗清说，“罗师傅，我大来了，晚上的饺子有富余没有？”
罗清说：“当然有富余，不可能做个正好，你大来了就让他和咱们一起吃吧。”
林陆说：“刚才李叔也说让我大在这儿吃饭，要不要和大家说一声，毕竟是大家打平伙，共同花钱买的羊肉。”
罗清笑道：“开饭的时候我说一声，不用专门告诉他们。”
林陆说：“那好吧，谢谢罗师傅！”
“这孩子礼数太多。”罗师傅说着就开始往水锅里下饺子，旁边有一个姑娘在给他打下手。
林陆带着父亲到他们的住处坐了坐，同屋的工人们都去代销店了，他们二人坐在屋子里的床上说话。
林雄说：“吃完晚饭你跟我回家，你妈给你准备好了新衣服，明天早上从古树村直接去东沙湾看对象。”
林陆边收拾一下自己的床铺，边说：“知道了。”
“你奶爹今天晚上可能要到咱们家去，有些事情咱们得提前议一议，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林陆说：“大，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估计没戏。”
“为甚？”林雄睁大眼睛望着儿子。
林陆解释说：“听说好几个男孩子去看过红芳。红芳一个也没看上。我长得丑，估计人家也不会看上我。”
林雄说：“我也听说过，可她们家主要是看男方的家境，不是看人样子。再说你也不丑，为甚那么不自信？亏你还是个想当作家的人，读了那么多书就白读了？”
林陆说：“正因为看过那么多书才有自知之明，觉得看对象有点可笑，一个有文化人连自己的对象都搞不定，还得经人介绍，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越说越没谱了，有文化就不需要看对象了？在咱们农村像你姐姐他们自找对象的有几个？大多数还不是得靠介绍人介绍，然后才结婚的吗？你倒是在村子里自己谈过两个女孩子，不是没戏了嘛！”
林陆说：“大，咱们不说了，我不是已经答应你去看了吗？走吧，饺子应该煮出了，咱们去吃饭。”
林雄说：“我就不去食堂了，你给我端回一碗饺子就行，我在这儿吃。”
“为什么不到从伙房去吃？”林陆说。
林雄说：“你们那些工人我没几个认识的，我和人家一起吃饭不好意思。你给我端到这儿来吧！”
林陆一听也是，转身一个人往食堂走，到了食堂一看，十来个工人已经拿着碗筷等在厨房外边的饭桌前。
饺子煮出来了，大家拿着碗进了厨房，轮流将碗支到锅前。大师傅罗清分别给大家盛饺子，盛满饺子的人就往去了外间，坐到饭桌前吃。
林陆拿了碗盛了一碗就转身出来，回到了住处，递给了父亲说：“大，您先吃，我再到厨房盛一碗。”他说完转身出来，再次进了厨房。
罗清就给林陆又盛了一碗，并且说：“你大在哪儿吃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林陆说：“他在我们的宿舍内，不认识这些人，不好意思到这儿来吃饭。”
罗清给林陆盛满了一碗饺子，然后说：“那你给他送去哇！”
林陆端了碗就往外间走，其它工人都在外间吃饭。
李键发现林陆刚端走一碗饺子，如今又端一碗出来，心里就不高兴，想起傍晚两人争吵的事情就有些气愤，马上问道：“林陆，你不是刚盛了一碗饺子吗？怎么又盛一碗？”
林陆赶快解释：“我大来了，我把刚才那碗饺子给他了，他在咱们宿舍吃饭。”
李键说：“你大来了我知道，可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这可是大家打平伙买的羊肉？”
林陆说：“对不起！我和厨房罗师傅说了，没有对大家说，是我的错！”
李键说：“罗师傅又没掏钱，你凭什么只和他说，不和大家说？”
“我忽视了这一点，请你原谅，也请大家原谅！”林陆端着碗对在座的大家说。
吴青说话了，他说：“算了算了，不要说了，林陆把饺子给你大端去吧！不就一碗饺子吗，值得这样急红脖子胀红脸吗？”
李键听了低下了头。
当着大家的面，林陆脸上有些搁不住，他说：“该道歉的我也道歉了，如果说不让我大吃饺子那就算了，我把这碗还回去，我不吃总可以了吧！”他说着转身往厨房走。
大师傅罗清听到了吵闹声，从厨房出来，正好与林陆迎头相遇，他推着林陆来到当地，对大家说：“你们听好了，林雄来了时，林陆专门找我说过此事，是我没让林陆告诉大家，因此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林雄吃的饺子算在我的帐上，我掏钱，这总可以吧？如果你们觉得我这个厨师连碗饺子的权利都没有，那我也干不这营生了，让大队重新给你们找厨师去吧！”他说着把围裙解了下来摔到了地上。
吴青一看事情闹僵了，马上站起来对罗清说：“罗师傅不要生气，这事不怨你，你是厨师可以做主，怪只怪李健太小气了。”
李健说：“不是我小气，是他们应该和咱们说一声！是不是？”
这时，李强已经从支书家里回来，站在门口听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马上接过吴青的话说：“你们确实太小气了！林陆的父亲来了我知道，是我让林雄留在这儿吃饺子的，怎么了？羊肉是我买回来的，我就连这么大点权利也没有了？”
李键见李强生气了，马上站起来说好话，他说：“强叔，这事是我的不对，你批评我吧！”
李强说：“你确实太小气了？莫不说这饺子是大伙儿的，就是你李键家的饺子也可以让人吃一碗吧？值得这样争吵吗？”
林陆说：“强叔，怨我，我应该和大家说一声，毕竟是大家掏钱买的羊肉。”
李强说：“好了，你陪你父亲去吃饭吧，这儿的事情我来处理。”
林陆不再说什么，端着碗去了宿舍。
林雄已经吃完了饺子，也听见了外面吵闹的情况，他对儿子说：“因为吃碗饺子闹得如此不愉快，早知道我就回家吃晚饭去了。”
林陆说：“不管他了，你吃饱了没？我这碗满满的，是大师傅故意给我盛了这么多，我再给你拨几个？”
林雄说：“饱了，不吃了。你赶快吃，吃完了咱们回家。”
林陆吃完饺子天也完全黑了，他跟着父亲回家，两人各骑一辆自行车，借着昏暗的月光往家走。半小时他们回到了村子里，进家一看，翠花早已等在家里。
翠花一见林雄就说：“兄弟呀！我等你一黑将来，你怎么才回来？”
林雄解释说：“顺便去了一趟大队部，把林陆也带回来了，明天他去东沙湾看对象。”
翠花笑着说：“我听弟媳妇和我说了，但愿也是好姻缘。”
林雄说：“嫂子，我和你亲家他们都说好了，迎亲的事情他们非常高兴，再也没有提其它条件，你就放心地去安排迎亲的事情。”
翠花说：“迎亲的车辆马匹我已经和队长冯效先说好了，他非常支持，到时候两辆大胶车做花轿，八匹马迎娶，这都没有问题，只是这伴女婿的人选没有定下来，不知道谁能胜任这个角色？”
林雄说：“我早已替你想好了，让何荣伴女婿，他有张好嘴，绝对能够胜任此事。”
翠花说：“你认为他行的话我就去请他，让他提前做准备。”
“嫂子，咱们村能够当伴女婿的人也只有他了，去请吧，没有问题。”
“那好，我现在就去他家，别的事情咱们回头再仔细商量。”
林雄送翠花出门，并叮嘱让她带上一条好烟去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