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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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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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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殇》连载

第二十五章 清风明月


试着每天给自己一个夙愿,不为昨天嗟叹,不为明天烦忧,只为今天更美好。用希翼迎接朝露,用欢笑送走晚霞,用快乐谱写青春的诗篇。


煎熬的日子总是很漫长,轻松的日子稍纵即逝。一周的时间从林玫眼前呼啦而过,开完班会该和这学期的磨难说再见了。家是避难的场所,家是温馨的港湾,林玫有些想念母亲。

301班的黄老师告诉302班全体同学们。今年的班会两个班一起开展,各班得准备几个节目,在篝火歌舞声里辞旧迎新,展望未来。

两个班的文艺委员紧锣密鼓组织人员编排起来。张慧找到林玫,自荐担任主持及表演节目---诗朗诵。林玫知道男主持非邹飞莫属,自己不能再与他做搭档,得保持距离。张慧的自荐如救火,解了她不想当主持的困扰。

晚会在操场,四周的树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彩带,一隅的水泥地上,黄老师将木柴点燃。301,302班的全体同学们围坐在篝火旁。深红的火焰映照着一张张笑脸,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清脆的歌声在校园回荡。

张慧的烟嗓音响起:“下面,请欣赏林玫为我们带来的独舞——我是一只小小鸟。”

林玫身着白色蝙蝠衫毛衣,土黄色萝卜裤,脚踩白色护士鞋蹁跹登场。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喔,想要飞呀飞呀却飞呀飞不高耶。”

林玫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做出扭头似的旋转,飞翔,却又轻盈的落下,怎么也飞不高的展翅。再踢腿,收腿,低眉,环抱住双臂,落寞悲戚。

同学们停止嬉笑,怜怜楚楚,欣赏着林玫双翅难飞的演绎。

同学们还沉浸在林玫的舞蹈中,邹飞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们是一只青春鸟,愿我们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下面有请才女张慧,为我们朗诵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面一段精彩的格言。”

张慧自信满满,飞扬上场。用英语诵读完后又用汉语翻译一遍:“(Happiness is accompanied by sorrow, and it would turn sunny after rain as well. If rain remains after rain and sorrow remains after sorrow, please take those farewells easy, and turn to smilingly look for yourself who is never to appear.)

快乐要有悲伤作陪,雨过应该就有天晴。

如果雨后还是雨,如果忧伤之后还是忧伤。请让我们从容面对这离别之后的离别,微笑地去寻找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你!”

张慧英语,汉语双飞,惹得同学们一片哗然,掌声连连。

林玫听到《麦田里的守望者》又想起自己丢失的书,自言自语:

“只听杨美丽老师初略讲过美国的这个作家,但没读过他的书。受杨美丽老师的垂爱赠送,书却让自己给弄丢了。真懊悔,哎,到底是谁拿走了我的书?张慧有,要不找她借来看看?”

邹飞磁性的报幕声再次响起:

“下面请同学们与我一起唱响《跟往事干杯》。让回忆留下美好,让悲伤随晚风消散,让我们用饱满的热情迎接未来的明天吧。”

邹飞清清嗓子,拿着话筒唱响:

“经过了许多事,你是不是觉得累?这样的心情,我曾有过几回。也许是被人伤了心,也许是无人可了解,现在的你,我想一定很疲惫。也许那伤口还流着血,也许那眼角还有泪,现在的你,让我陪你喝一杯。干杯,朋友,就让那一切成流水,把那往事当做一场宿醉。”

同学们合着声,举起手掌攥成一个酒杯状,合唱,“干杯,干杯,干杯。”

黄老师,赵老师站起来,邀约同学们牵起双手组成一个大舞台,跳起圆圈舞,唱着难忘今宵的压轴歌曲。

晚会散场,张慧急急上前,约林玫在小吃店坐坐,聊聊天再回宿舍。林玫爽快答应,让张慧在小吃店等待,她去教室送凳子。

小吃店里,张慧对窗而坐,心不在焉地翻着菜单。邹飞从窗前闪过,张慧追出去喊:

“邹飞,过来一起坐坐呗。”

邹飞回过头见是张慧便说:“不了,明天放假得早回宿舍收拾行李。”

张慧紧跟着追问:“急什么,林玫也在,坐会儿一起吃点东西不行吗?”

“好吧!接你们两位才女吃点夜宵。”邹飞说着停下脚步,随张慧进店坐下。

邹飞没见林玫迟疑之时,林玫已绕道至后厨给老板付了餐费。林玫不想让张慧买单,又怕争来争去难堪。

张慧刚要给邹飞解释,林玫走了进来。见到邹飞林玫有些诧异,“怎么他在?”但还是微笑着倒茶点菜,送到后厨,再叮嘱只能收自己的钱。这样的场面倘若让陈萍老师发现,林玫真是百口莫辩了。林玫如坐针毡,不知道聊什么,张慧找话题牵引着和邹飞聊天,用餐。

林玫想快点结束回宿舍,以免同学们说闲话,一波未平不能一波又起。于是,她佯装头痛与邹飞道别,张慧连忙起身,跟着回宿舍。

邹飞感觉出林玫的芥蒂,目送她们远去。邹飞去找老板买单,老板说林玫早已买过。

邹飞遗憾感叹:“真希望回到从前那些无忧单纯的日子,如兄妹多好。这不,我又欠林玫一餐饭。”

宿舍里,林玫收拾整理衣物,张慧凑上前惺惺地问:“能否借几本书我寒假期间看看,明年上学就还你?”

林玫突然想起,可以换书看看,赶忙对张慧说:“我俩换书看,你把《麦田里的守望者》借我看,我借几本书给你看。”

张慧的心咯噔几下,又镇定下来说:“成交。”

窗外,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月光的稀薄,月光的明亮,月光的柔和;是如此妥帖,是如此温馨,是如此浪漫。而有月光的暮色,也是林玫一直以来的喜好。林玫翻开日记本,写月色如水,写星光璀璨,写银河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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