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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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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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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季》连载

第二十八章

意见不统一,詹天朗看不下去,建议干脆接着睡午觉,边睡边想,睡醒了再出去。大家细细一想,都觉得这主意甚好,于是回宾馆继续睡。冬天的被窝留得住人,结果一睡大半个下午就没了,哪里都去不成了。

醒来,我狠狠把詹茶叶数落了一通:“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花这么多钱来杭州,就是为了在西湖边上睡大觉吗?”

“你们自己拿不定主意,我出主意你们都说好,现在又来埋怨。”詹天朗很是委屈。

“反正还有两天时间,足够逛一圈西湖的,我们这样也好,逍遥游,想睡就睡,想逛就逛。”胡然倒是很大度。

“太逍遥了,这下好了,睡了个昏天黑地,哪里都没去。”我自嘲道。

胡然笑着说:“你就别牢骚一大堆了。找点事做吧,要不我们仨来打争上游,带点彩。”

一听要打牌赌博,我马上来了热情。我并不喜欢两副牌的升级八十分,那是陪女生才玩的游戏,我喜欢的是一副牌的争上游、斗地主之类的玩法,这才是男人间的战争。一副牌看似更简单,但是技巧性很高,一般人不容易掌握真正的诀窍。这方面,我很自信,自己天生就是打牌的高手,有着异乎寻常的牌感。

“我不打,跟老四打牌,那不是送钱给他花。”詹天朗连忙摆手反对。

我知道这家伙精于计算,不打无把握之仗,诱导道:“打牌主要靠的是手气,你怕啥?”

“对呀,七分靠牌,三分靠技术,老四虽说牌技好点,没有牌运也是徒然。”胡然显然没有思考那么多,纯粹就想打发时间。

詹天朗不以为然,继续摆出担忧的理由:“对老四来说,是六分牌四分技术,多出的这一分技术,就够他打遍天下了。”

“你这是涨敌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反正,跟老四打,打着玩还可以,打钱的坚决不干。”

胡然骂道:“怂蛋,怕个屁,再说我们就小打小闹的,输的请吃个晚饭就好了。”

詹天朗想都没想,脱口说:“那我干脆直接晚上请你们得了。”

我不由地笑起来,跟着骂道:“说你笨蛋,还不承认,直接请还不如打牌博一下,说不定不用你请了。”

詹天朗这才拐过弯来,三人从昨天打过的两副牌里整出一副牌来,又坐到张良的床铺上打起来。一开始,两人牌风很顺,打的我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

胡然手里歪歪扭扭抓着一副牌,得意洋洋说:“我说了吧,不用怕,老四也就是纸老虎一个,看似吓人。”

詹天朗依然没有信心说:“跟老四打牌,要赢他,只能一开始就猛击他几棍子,然后卷款就跑。打持久战,我们必输无疑,你等着瞧。”

胡然害怕起来,收拢手中的牌,半真半假建议马上停了吧。詹天朗听了就要扔牌。我急了,叫起来: “打牌哪有这样的,才开始就结束了,赢这点你们就满足了?”

“不满足不行,等纸老虎苏醒了,我们就惨了。”

果然,我手中的牌渐渐好起来,一下就扭转了不利的局面,到了后面越打越顺手,打得两人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

到了晚饭时间,胡然输最多。请完客,胡然不服,要接着玩,赌注换成明天的早餐。

我神采飞扬,洋洋自得说道:“这样下去,杭州之行,温饱问题就全有人帮忙解决了。”

又战了不久,我又开始稳操胜券。

这时候,张良他们回来了。走了一天的路,他们看起来很累了,赵小云不停地喊腿肚子都抽筋了。看见又有牌局,胡菲菲似乎一下忘了疲惫,叫嚷着也要下场。

我心想,再怎么赢也就是一顿早餐,于是站起来要让位,把手上的牌递给胡菲菲,笑着问她争上游会玩吗。

胡菲菲歪着脑袋看着牌,毫不隐瞒道:“会呀,我什么牌都会。”

胡然输得一脸铁青,这时笑起来说:“没想到还是个女赌鬼。”

胡菲菲听了手一抖,把牌往床上一撒,大声说:“你们赌博呀,赌钱的我不打。”

我帮着把牌捡起来,递还给她,宽心道:“没事,前面我赢的算你的,你别怕,我坐在你边上给你做高参。”

胡菲菲又把牌扔到床上,坚持道:“我从来不赌钱的。”

我乐呵呵说:“那今天你就破破身,赌一把吧。”

胡菲菲脸一红,从床上跳起,双拳疾风暴雨一样敲打在我身上,歇斯底里道:“秦从林,你太坏了,说话太难听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我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保证道:“姑奶奶饶命,小的以后不敢,小的真的不敢了。”

胡菲菲发作过后,马上平静下来,对一旁的赵小云说:“我们还是打八十吧,小云今天我们女生一边,打他们男生。”

赵小云正还饶有兴致看着我们斗嘴皮,听了胡菲菲的话连忙摇头说:“今天不打了,才睡了两小时,要去补觉了。菲菲你也别打太晚,女人熬不得夜。”

交待完,赵小云跛着脚,回屋去了。

胡菲菲瞅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张良,命令道:“你还赖在这干嘛,赶紧去那屋表现表现关心关心女朋友去。”

张良走了,胡菲菲接着发号指令对我说:“你还傻愣愣像根木头一样杵着干啥呢,赶紧上床。”

我听了,不由会心一笑。

胡菲菲诧异看着我,问道:“你笑啥?笑得好淫荡哦。”

我走上前,坐下来,正视着她说:“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叫我上床哦。”

胡菲菲马上明白我笑里的含义,脸一红,害羞道:“你这脑瓜,尽想歪的斜的,我是叫你上床打牌。”

“那你要说清楚。”我依然没个正经。

胡菲菲无奈的直摇头说:“看来跟你们这些男生说话,我要小心翼翼,不知道哪里就把我们引到沟里去了。”

胡然也乐呵呵说:“怎么又把我们扯进来,你防着从林就好了,我们没那么不正经。”

四个人又换了一种玩法,玩起拱猪牵羊。胡菲菲拒不赌钱,只好输了往脸上贴纸条。她脸上贴满了纸条,几乎都看不到五官,但是她依然玩得很尽兴,丝毫看不出男生的心居心叵测,有意无意明里暗里那头肥肥的猪都要千方百计送到她怀里的。

玩了两个小时,早早散场了。

第二天,我和胡然詹天朗起了个早,不能再耽误游山玩水的时间了。可是今天,两位女生又迟迟不见出来,等到她们洗漱好了,打扮好了,一个上午基本上算是报销了。

就这样,左耽搁又耽搁,在杭州真正游玩的时间算起来只有一天左右,绝大部分浪费在吃饭睡觉打牌上面。一天时间只够我们围着西湖匆匆忙忙转一圈,好在我们几个都是些走马观花到此一游的人,倒也没觉得十分遗憾。

最令大家开心的是,六个人都在著名的灵隐寺抽了签。马上就要毕业了,几乎所有的人抽的都是事业方面的签,看起来都是上上签,大吉大利。

我求的也是事业签,但是签文却让我颇为费解,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似懂非懂的。签上面写着:机感运用无休歇,寒暑相推冷又热,朝必种兮暮必收,冬既凋零春又发。这签的内容不像是有关事业的,倒是像在说感情方面的事。如果是爱情签,那这又是说什么呢?

一行人终于完成了杭州的旅程,在放假的最后一天中午回到了上海,回到龙华路的浴室。

另外一路人马也在晚餐之前回来了。但是去了7个人,只回来了4个。

班长杜建军向大家说明了缘由,原来到了苏州第二天,陈闽敏突然肚子疼,送到医院一检查,急性阑尾炎,要开刀住院。他们已经定好去南京的行程,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家就住在苏州的老八潘苏宁,主动请缨留下来照顾陈闽敏,剩下的人才得以继续前往南京。

“魏老师是不是也留在苏州?”赵小云马上关心问道。

“魏老师也跟着我们去了南京,但是回来的时候,她放心不下,又中途在苏州下了。”班长解释道。

“老太太真有颗慈母心。”我感慨万分。

“我倒是觉得老太太多此一举了。”樊仁不以为然,“老八说的够明白了,他会叫上她姐姐和他妈妈一起来照顾闵敏的,让我们放心,老太太还是执意要去。”

书记葛玲插话说:“话不能这么说,魏老师去了是对学生一种关爱,这是一种起码的姿态。”

大伙一下都沉默了。

我浮想翩翩,忽然脑洞大开,开口道:“你们说,老太太去了会不会收获惊喜? ”

我这话唐突,众人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话里的含义,赵小云马上追问道:“什么惊喜?人生病了,喜从何来?”

“我在猜想,老太太回到闵敏身边的时候,会不会看到温馨的一幕,老八一家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闵敏。”我答道。

葛玲马上接过话说:“这是自然,这次我们去苏州,苏宁爸妈姐姐都出来见我们了,请我们吃饭,他们一家人都善良,对人挺好的。”

“我说的不是这层意思,”我摇摇头,继续启发大伙,“我想我们的魏老师一心想开花,一心幻想着老六能和闵敏成一对,这回会不会无心插柳,成就了老八苏宁呢?”

一班人恍然大悟,议论起来,众说纷纭。

胡菲菲这几天跟我混得熟了,很豪气地当胸给了我一小拳头,有些佩服地说:“还别说,从林这脑子就是转的快,我看,魏老师这回一定会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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