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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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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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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永》连载

第四章 四逃难路上

 

人物:董永董武

董永:偎缩在爹爹的怀里,看着爹爹一脸绝望,小声的说着,“爹等着,孩儿去寻些吃的。”

董武:“这荒野地里,你去哪里寻吃的,万一走失了可怎办?”董武叹息着。

董永:“爹只管放心等着,孩儿不会走太远的,就在附近找找。”

董武:“那你可小心点儿,别走太远。”

董永:应着,很快的消失在爹爹的视线里。

董武:(看看天,已是日落时分,再晚了,啥也看不见,更找不到吃的。他想自己去找吃的。可是,养尊处优了这些年,五谷都分不清的他,不知道找些啥吃。想想,还真不如自己的孩儿。平日里,他总会跑到城外寻些野果子来给自己和他娘尝鲜,还说庄稼人多么的不容易,整天太阳底下晒着,真像诗里说得那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景象儿。是的,他没到过乡野。现在,身在野外,寒冷浸身,饥寒交迫,真是绝望了。看着幼小的孩儿慢慢离开他的视线,董武忍不住老泪纵横,身陷绝境,捶胸顿足,“唉,这可怎办呀,无能照顾孩儿,反而让幼儿照顾自己。”

董永: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野地里找着。可是,除了满地的荒草,啥也没有。他来到一条小水沟里,枯立的芦苇在冷风里瑟抖着。忽的,他想起来了,曾经有个乡下同窗带他在河里挖过蒲根吃。雪白的蒲根芯闻着清香,却不是那么好吃。特别是老些的,怎也咽不下去,他嚼嚼吐了。同窗却吃得很香,说每年春里,青黄不接时,村里人常挖这些来充饥。现在是深秋,也不知道还能吃不。可是,不管怎样,总想起了办法。于是,他也不管泥水了,顺着沟渠寻找蒲草。寻着了,就动手挖起来。挖蒲根并不是那么容易,他在泥里扣着,扣得小手都出血了,总算挖了几根蒲根,洗净了,赶紧往回走。他摸着黑跑回去,顾不得浑身冷,赶紧把蒲根撕剥开,递到爹的手里,“爹,快吃吧,能顶饥。”

董武:(不知道这能吃,他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放在嘴里嚼着。尽管很难吃,但饥不择食。刚才还饥肠辘辘,现在嚼咽些蒲根好多了,眼也不再冒金星。他把儿子揽在怀里夸赞着,)“真好吃,我儿子比为父强多了,知道这些东西还能吃。”

董永:“那爹爹就多吃些。”(看着爹爹吃得很香,董永的小脸上满是笑。尽管,董永也很饿。可是,他怕爹不够吃的,趁着黑,只吃着剥下来的蒲根老皮,把嫩芯儿给爹……)

董武:(第二天,他醒来,看不到儿子,着急起来,大喊着“董永、董永……”

董永:从远处的小沟里冒出来,大声的答应着,“哎,爹,我在这儿呢。”说着,他抱了些蒲根跑过来。

董武:(看着浑身泥水的儿子,心疼的,扭过头去偷偷抹眼儿。)“你这孩子,出去也不和为父说一声,吓了为父一跳。”

董永:“孩儿让爹爹担心了,我看爹爹睡的香就没敢骚扰,是董永的不对。”

董武:接过董永怀里的蒲根,“为父没怪你,看你浑身湿漉漉的,跟个泥猴一样。”董武疼爱的说。

董永:开心地笑了,拧拧外衣上的泥水笑说:“爹,咱有这些充饥,路上就不挨饿了。路上要是能找些干柴,在火上靠热了吃就会更香。”

董武:笑着,“我孩儿懂得真多,为父不如你,是爹无能,辜负了你娘的重托,照顾不好你,反而你来照顾爹,怎让爹有脸面对你娘亲啊。”

董永:一番话,勾起了董永的伤心,趴在娘的灵柩上哭了一阵子。

董武:也忍不住落了些泪,把儿子抱在怀里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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