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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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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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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家的花头牛

  老马是村里的小组长,50多岁,中等个子,面相喜乐,不笑不打招呼,不叫老师不说话。做事勤快,是大家公认的好村民,致富带头人。五年前,给小儿子娶了媳妇后,家里借贷十几万,作为农人家庭,这是天文数字,压力山大啊。当时家里有三头牛,办婚事时卖了两头,剩余一头母牛,体型好,黄色毛,头有白色,习惯叫花头牛。婚事结束后,他把两个儿子儿媳叫到一起,对他们说,现在你们两个都成家了,以后的路还很长,好日子还在后面,今后的你们要互帮互助,靠双手勤劳致富。现在家里唯一的花头牛,你们哥俩看咋养咋分为好。

    大儿子说他已经在外打拼几年了,不参与分家,花头牛留给弟弟。一头牛,十几万的账,老马一连几个晚上没有合眼。

    不到几个月,喜从天降,这头花头牛下了一头母牛娃,母子平安。而邻村的一头牛下牛娃时,大出血走了,留下母牛娃。老马打算赌一把,便宜买来,让花头牛一起喂养两头牛娃,等长大了,也能卖钱还债,事情好很,可是,当时他一分钱没有,找了几个亲戚也没借上钱。牛娃需要吃奶,紧急之下,老马找到驻村队员马老师帮忙出主意,在马老师的担保下,当天,老马把牛娃先带回家让花头牛喂奶吃。半个月后,他在商业银行贷款3000元,还给了牛娃的主人。

    花头牛刚开始不喜欢买来的牛娃,不但不给奶吃,而且还用头顶它。牛娃躲远站着,看着花头牛的四个奶头滴下奶水,看着另一头牛娃吸吮着奶头,一口口香甜的吃着奶水时,它无助的流着眼泪。有时候可能因为累了,就窝下来。老马把花头牛栓住,把它半抱半推到花头牛跟前,开始它不敢吃奶,老马再一次把牛娃的嘴推到花头牛奶头上时,牛娃张大嘴巴,大口吮吸吮着奶水,一口口的吃着,吃完奶后的小牛娃立刻就精神了。这时候,老马把花头牛的牛娃也抱来一起吃奶,看着两头牛娃一左一右,津津有味的吃着奶,老马乐滋滋的离开。以后的日子里,两头牛娃一起吃奶,一起玩耍。花头牛非常善解人意,它温顺的接纳两头牛娃,一会闻闻这头,一会舔舔那头。不但同时喂奶,一样疼爱,而且奶水足够,奶的牛娃长势俊美,价钱高。一年后,花头牛又下一牛娃,老马又四处联系买来一头刚生下的牛娃,花头牛又开始奶两头牛娃。两年后,花头牛又下一牛娃,老马又联系买来一头牛娃,让花头牛一起奶。而花头牛第一年奶大的那两头牛娃又各下一头牛娃。如此,老马家的牛开始良性循环,每年,老马把大一点的公牛卖掉还债,把母牛留下来下牛娃。而且,每年当花头牛下一头牛娃,他就联系买回一头牛娃,让花头牛同时奶两头牛娃,这个规律延续至今都没变。

   六年过去了,老马把十几万的账全部还清,今年,他家里共有大小26头牛,其中,有8头母牛要下牛娃,有6头公牛在8月份出卖。

    如今,花头牛已经成为老花牛,又快要下牛娃了,老马乐呵呵的说,今年开始,让这头有福的花头牛奶一头牛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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