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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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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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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快乐

年底,我驻村在这座美丽又孤独的村庄。

冬天的小山村,雪花弥漫,满山遍野地飘洒了下来。落到树枝上、落到屋顶上、落到田野里,村子里的一切喧闹都沉寂了下去,静谧的仿佛只有雪飘。“乡村雪色望无垠,此等风光倍动人”,在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红酒绿,也没有喧嚣嘈杂,有的只是如诗如画般的白了头,就像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一般,需要你去细细品味,亲身去感受,才能体会到乡村那迷人的诗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广场舞已经由城市到农村,成为了村民的热爱。每天傍晚,村民吃完饭,妇女换上崭新的衣服,自发来到广场跳舞,老爷们则是下棋。曲线美是广场舞者们共同特质,尽管服饰很一般,但是农家妇女呈现给观众的视角美胜过城市渲染的舞厅里的舞曲。她们光鲜亮丽不妖艳,舞姿优美不掩饰,姿态高雅不俗媚,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活力,如花间飞舞的蝴蝶,轻灵似燕,身体软如云彩,飘向小山村角角落落,承载着千年中国梦。

入乡随俗,了解民情。走访入户的第一家是一位姓郭的村民,他以前是一位普普通通农民,靠着几亩薄田为生,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在固原撤地设市以来,他开始学着做蔬菜生意,利用自家的土地种植各种绿色蔬菜,然后拉运到市场出售,由于他聪明、上进,十多年来,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是依靠诚实守信、绿色食品,生意越做越好,日子越来越富裕。为了供孩子进城读书,他在固原市区购买了一套楼房。在老家住在新农村,门前的路是宽敞的水泥大道,两边种植一行行整整齐齐的树木。边走边和村民聊天,听他们说起以前的生活,这里人们靠天吃饭,十年九旱,遇到雨雪天,根本出不了家门。过去他们家的唯一交通工具是一头毛驴。生活十分困难,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没有多少收成,遇到干旱的年份,一日两餐吃不饱,逢年过节能吃上顿白面饭就不错了,更不要说鸡鸭鱼肉。话没说多少,我们已经来到了他新农村家里。干干净净的院子,中间有一个花园,北边有一座10米长的宽敞明亮的房子,东边是灶房,大门两侧是牛棚和羊棚。房子里养着花,布置电视、电脑、电冰箱、洗衣机、1.8米的双人床、宽大沙发、衣柜等等,及洗澡间,凡是县城人们有的生活用品,他们家全有。房子是住人的,而人住着他的灵魂,进入屋子,感觉不到这是农村还是城里楼房,舒服、幸福、快乐油然而生。

那天,他出嫁女儿。热情好客的村民在门口迎接远道而来的朋友亲戚。安排十人一桌,首先端上来的是四碟子凉菜,有鱼肉,牛肉,甜米饭,和素菜,中间是一盆清炖羊排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看的人流口水,吃起来香味浓郁,热乎,可口,爽朗的笑声飘荡在农家小院,让寒冷的冬天,温暖了相邻四舍。坐在正中央的为上席,就是宴席头,也是大家心目中德高望重的人。他要先动筷,其他人才能吃菜。大家围坐一起吃着说着,开着玩笑。等吃的差不多了,再换上一桌干果,数了一下,有核桃,桂圆,红枣,橘子等等,共计有13种,要有尽有,无所不有。看的人眼花缭乱。大家细细品尝,慢慢拉家常,实属一幅农家乐民俗宴席。

继干果后,真正的宴席即十三花才端上来。用牛肉制成的十三道菜,酱牛肉,红烧牛肉,扒牛肉,炖蛋,牛肉丸子,牛肉炖萝卜,牛肉粉条,牛肉烩菜,炖牛肉汤等,一应俱全,虽然都为荤菜,但丝毫不会让人感觉油腻,牛肉入口,喷香扑鼻。在冬日里,美味的十三花能够为人身体提供足够的热量,又能调养身体,食之,美哉!

如果你来到这里,能品尝一桌十三花,是为人生大幸,按照当地人的习惯,只有贵人才能品尝。如今,看见村民家家吃着十三花,人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个个走在小康大道上。我们奋斗着、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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