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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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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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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外二篇)

一朵流云飘在指间,又上眉头,潮湿了眨动的双眸,撞弯了一双长长的睫毛;再上心头,醉了心扉,醉了一指云朵,春在梦里荡漾。

一朵流云飘在指间,山村在云里雾里若隐若现。上有高山流云,下有树掩墙垣流水,山沟里微风弹奏着清泉,香花异草蛙儿唱。我仿佛看见,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父亲向我走来。

一朵流云飘在指间,只见坡上茅舍幽静松林遮天,又见坡下绿水环绕墙垣,红黄蓝之花蕾点缀于青瓦,蜿蜒小河抱着小村在歌唱。我好像看到父亲站在山路口向我挥手。

一朵流云飘在指间,望不尽炊烟袅袅上云天,观不尽烟雨蒙蒙美如画,恋不尽扑鼻清香如梦如幻,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我又迷迷糊糊中听到父亲呼唤我的小名。

一朵流云飘在指间,画里飘着好像是父亲的影子,穿行在绿水青山中,宽大的手递给我一张看不清楚是什么单据……

急促的电话铃声,击碎了指间的流云,惊醒了一帘幽梦。电话那头妹妹告诉我,父亲病危,让我速回。我急匆匆赶回老家,父亲颤抖着手,无力地把一张存款单交给我,嘴里很费劲地说着密码……我忽然觉得整个天都塌了,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岁月深处的声音

鄂尔多斯高原的早晨,我多想步行去看你。向你倾诉,岁月深处的声音!

红尘阡陌,我不想让这段缘分,成了人世间彼此的遗憾。走在林间小道,看东方微亮,山尖云雾蒙蒙。高原与大山,朦胧缭绕,一片宁静,万般苍茫。

放慢脚步,聆听山间小溪缓缓流淌,如点滴清泉滋润着心灵,让人心旷神怡。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总有一份真情,留在经年岁月。一段难以忘怀的情感,注册成灵魂的痴念。今天的我们,走着走着老了,有多少好友忽然间离散,此生此世再也无缘相见!

一阵清风,弹奏着山泉的琴弦,沁人心脾,令人无限畅想。心底感慨着岁月的落叶飞花,那段珍藏在心中的情,几十年无法忘记。那段一往情深的爱恋,只能刻在心中,刻成深深的思念,却怎么也藏不住双眉之间那份淡淡的伤感!

一只小鸟从头顶飞过,在高山与蓝天白云间飞翔。一只雄鹰在云端盘旋。我的心仿佛也在碧水蓝天间徜徉,思绪纷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一只小鸟,一只雄鹰孤独地飞翔?算了吧,想不明白的事何必要去想呢?只觉得匆匆岁月,岁月匆匆又一年;你,曾经迷人的笑脸,依旧深深地刻在我的心田,安安静静地缠绕在我的脑海,今生今世难以忘怀!

眺望流浪的云朵,高飞的雄鹰;我的思念也在飞翔,我的灵魂腾云驾雾,在蓝天白云间旋转翱翔。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已不再是那对青春激扬的少男少女。老天错过了缘分,我们也无能为力。我知道,你依然住在我的心里,我只是不敢表白而已。我不敢触碰我受伤的心海,我怕,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翻腾波浪;我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折腾!

倾听小溪潺潺,我没有一点儿疲惫;观看芳草茵茵,我已不再彷徨。运眺高原的苍茫,一轮朝阳缓缓地爬出山头,爬上我的肩膀,就像当年你用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庞,甜蜜的感觉至今都刻在我的心尖!

鄂尔多斯高原的早晨,我多想步行去看你!向你倾诉,我岁月深处的声音!……

牧羊姑娘

手里舞动着云的绸缎,脚踩绿色的地毯,风铃儿奏着音乐,你在蓝天与绿草间跳舞。

蓝天拥抱着白云,你的歌声亲吻着我的耳朵,我捧着一束山花走来,花蕾上抖动着露珠的甜蜜。

我乘着风的小船走来,唱着诗人的情歌,尽管朝霞羞红了我的脸庞,我心的花蕾仍在奔放。

我爬在树上歌唱,用诗人的阳光,想温暖你花丛的怀抱,只见洁白的羊群,不见美丽的你。

我站在美丽的山顶上歌唱,一位诗人迷恋的心,陶醉的山泉带走了我的歌声,唤醒了在向阳坡上睡觉的你。

一对白天鹅在蓝天上悦耳呜叫,山雀儿唱着情歌呼唤着它的伴侣。我踩着烧绿的草地,轻轻地向你走去。

我多想靠近你的胸前,轻抚一下你蜜一样的脸庞,你却咯咯咯地笑着,一把抢走了那束山花,踏着山泉的琴弦,在红纱巾的飘逸中,你美丽的背影,陶醉在爱的远方!

(原载《青年文学家》2024第3期上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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