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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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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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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金鱼


 

   家有小猫,刚满七岁,无以为趣,没精打采。妻从菜市场购回五条金鱼,用面条和自来水喂养脸盆,搁置花草树叶掩映的阳台。小猫瞅见,顿时亢奋,守望不舍。乘人不备,张牙舞爪,恃强凌弱。每天不抓出金鱼不罢休,即使抓不出也遍体鳞伤,掉地挣扎没发觉便干死。昼夜严加护卫,然而防不胜防,未及两旬,悉数虐杀。

   妻赌气不理睬,小猫怏怏不乐。可怜兮兮的,围着她喵叫,擦腿仰卧卖萌,宛若孩童撒娇。一个多月后,终于被感化,遂又买五条,摆放老地方。仿佛重振雄风,不时嬉戏金鱼,玩弄股掌之间。虽看管愈紧,可一周刚过,就横尸四条。惨不忍睹,心痛不已,厉声呵斥小猫,它却本性难移。最后一条金鱼危在旦夕,家里人几乎都笃信不疑,只是等待悲剧何时发生。

   岂料,这条金鱼生命力强,凡遇袭必潜入深水,东躲西闪,左冲右突,灵活自如,小猫精疲力竭,依旧无法得手。攻击、避开、相持,歇一会儿,再攻击、再避开、再相持......如此这般,轮番大战,斗智斗勇,不输不赢。或许达成默契,后来和谐共处,小猫蹲守附近,任由金鱼遨游。彼此信赖,相安无事,持续至今,竟逾半年。

   我们欣喜万分,不禁关注金鱼,三天换一次水,新添一根面条。酷暑期间,小猫怕热,钻进床底,寻找阴凉。金鱼仍在室外,经过烈日炙烤,精气神更充沛。雷电交加,狂风骤雨,小猫惊慌失措,吓得缩成一团。而金鱼呢,则如平常,自由自在游动,胜似闲庭信步。不畏强暴,勇于抗争,九死一生,实属不易。据说,它寿命短暂,但照料得法,能活十余载。现在,少有人操心,也茁壮成长,敏捷而可爱。

    这是多么神奇的生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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