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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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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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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晨曦


 

 时序轮回夏至,天气骤然闷热。但当第一缕晨光抵达大地后,走在绿树成荫的乡间小路上,也能感受习习凉风,听到田野鸟语声声,还有阵阵花香袭来,荷塘蜻蜓翩翩飞舞,那也是十分惬意的。空气新鲜,山清水秀,青杏粉李,挂满枝头。即使步入人生暮年,我也喜欢问候早安。

  鲁迅先生为白莽作《孩儿塔》序说:“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此乃褒扬诗集的话,我未曾读过《孩儿塔》,绝不能妄加评论,只觉得夏日晨曦,正像初生的婴儿,带给无限希望、光明和快乐。人们看见黎明的曙光,自然高兴摆脱了黑暗,况且还是炎夏的夜晚。

  清晨,我是不愿赖床的。夏天本亮得早,一般四五点钟,微显光线,转瞬变强,开启白昼,碧空万里。江面偶遇平流雾,天际不时有浮云,似羊群,如棉絮,轻飘飘,慢悠悠。若烧霞或火红朝阳喷薄而出,云雾缭绕的景观则大多消失。阳光普照植物生长,热浪滚滚,蝉鸣吱吱,一日之晨便结束了。

在三峡地区,上午九时前,阴凉处不少。小时候,父母出工早,我不敢偷懒,赶牛羊下河沟,顺带割草弄柴,常饿着肚皮,趁凉快干活。气温升高,炙热难耐,农活忙得差不多了,我们才回家吃早饭。下午煮熟玉米粥,夕阳落山,又抓紧出门劳作,摸黑收工。傍晚虽游泳消暑,仍不及清早凉爽。所以,起早贪黑的勤劳习惯保持至今,盛夏第一缕晨曦是不难捕捉的,几乎每临迷迷蒙蒙时睁开双眼。

现在,我就翘首山巅机场,准备迎接新的一天。那里有通外省市航班,破晓时分看得见银雁。果然,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一架客机腾空而起,展翅翱翔,渐行渐远。不过,我更留意万丈光芒,怎撕裂最后的夜幕,玉宇澄清,照亮众生。这需多么磅礴的力量和气势,方可横扫一切社会黑恶势力,创造人梦寐以求的朗朗乾坤。晨曦不负厚望,以柔克刚,描绘水木清华。

在流光岁月里,我不想变老。沐浴着晨光,欲返老还童,憧憬美好未来。人是要有点精神的,生活在激情中,怀揣少年梦想,对世界充满好奇心。余生,我将做自己的太阳,不用凭借谁的光辉,坚定而柔软,自信而谦逊,像晨曦一样,洒向人间都是爱。

盛夏来了,少安毋躁。何必苦寻避暑山庄,甚至躲进空调房屋。请把第一缕晨曦,紧握在你的手掌。别让匆匆离去,尽享浪漫时光。与她在一起,心态不晦暗,嘴角含微笑,温和透亮,行动积极,永不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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