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李隼的头像

李隼

网站用户

散文
202106/14
分享

今早,我们经历了一次雾区

昨晚无意中给谡谡打了电话,说我已经把假休完,想回马桥子清理下我的杂务,因为马上学生就要放假了。她说那我早上早点送你,我回来还可以上班。

闹钟把我闹醒才 6 点,下楼上她车看指示盘刚好 6 点 15 分。谡谡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四十分钟可达。出了街口,过了国道,还没到向应纪念馆,这里统统的被不知从哪里抛下来的一团团大雾包围了。谡谡遇见过大雾,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大的。我在副驾的位置,我把安全带系上。后排还有她的原先的学生,是她捎带也跟我一块儿回大学城的。

能见度五米,车速四十。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看下表盘,车速在三十五跳跃。前面什么车都没有,到土门口十二千米,磨了半个小时。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了。这时,从十字路口拐出来一辆校车,后面三排红黄白三原色灯双闪,我们像得了救星一样,紧紧地咬住它跟随着,车距不到十五米,仿佛一个瘸子牵着一个瞎子那样地摸行。我提示谡谡,她说不可能再拉开间距,后面可能还有车跟进。

我开始有点惦记前面校车里的小学生。那么早的天气,迷迷糊糊,是自己上的车,还是妈妈护送,现在是不是在车内已经睡着了。但我看看后排的,我们车上的那两个,已经睡得都淌哈喇子了。其实,谡谡不比她们大多少,可谡谡已经肩负起来对她们的责任了。我的眼睛有点湿了。

逆向的车根本看不见,谡谡把车窗摇起,听着动静。而过来的车,却是突然的大音,就像落下来的一块巨石,轰隆声把我吓一跳。车到初家角,那辆校车下了公路。只有谡谡一个车在前领跑。双黄线仅仅可以看到脚下。谡谡不敢于紧靠它,因为对面一旦有逆向超越,一切都不堪设计了。离开双黄线一米,一米五,两米,骑一下右边线,前进。

前面一团大雾仿佛就是自天而砸落的烟雪,两边道树根本已经不复存在。偶尔的护栏荧光,也只能够看到一个米黄的圆点,但又是那么的叫人不肯前进,因虽然路况很熟,但已经完全不能够再辨别这里是哪里,哪里是直道还是弯道,有亦作无。我想要求谡谡,选择一个路段,停下,我们避开雾区,或者等待天亮。谡谡察觉地说,只能够这样地开了。

车到长脖店,是此地的制高点。没有雾,两边雾凇如银。

我们爬坡,前方十来米处,一条珍珠项链似的横带。谡谡大声说,追尾了。风挡玻璃洒落一地。逆向车过来还开着巨大的双闪。注意,坡下还有雾。谡谡自言自语。路面湿滑而且开始结冰。

就是在长脖店,两辆中型箱货,都倒在右边的马路坑里。是爬他们的坡,又违章上了双黄线,才驶向我们这边来的。是早上起来送货的,侧翻的车轮子上还挂着成箱散乱的面包。司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那里瑟缩发抖。

我们下来陡坡,大雾依旧。但我看谡谡的情形是轻松起来的。直到过老河口,才能够模糊望见大连大学的石头门墩子,像一座卧佛 ;而理工大学的天桥,也几乎还是鹊桥一般地浮在天上。

雾完全消散,我们已经到大学城。走了两个小时零四分。我怕影响谡谡上班,在校门以外的拐弯道就下车来,叫她继续送那两个搭车的学生。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有一只流浪狗,向我半跑着奔来。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