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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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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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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的能量有多大

巴金在《爱尔克的灯光》里有句话——我们不是单靠吃米活着。

这个意思读他书的人都懂米的另一面指的是什么。书,当然是米的另一面的一个主要内容。人需要读书,这个道理不言而喻。而就书本身来说,它到底有多大能量,这个问题恐怕还没有人具体衡量过。

前天外出归来收拾杂书,翻出几年前在地摊儿上买的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书在中国本并不希奇,希奇的是它是 1952 年的一个初版。译者梅益,是根据 1937 年英文版转译的。后又根据 1949 年俄文版补足了原译的删节,于 1951 年 3 月 8 日重新译出,1952 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式出版。这个版本是我国现存最早流行的本子。繁体竖排版,原著的插图;书前有奥斯特洛夫斯基博物馆馆长,也就是作者的夫人赖莎·波尔菲里叶夫娜·奥斯特洛夫斯基卡娅《致民主中国的青年》的信,然后是作者自序,正文,作者自传,书做得十分完备。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是 1965 年上初中二年级通过学到的一篇课文《生命的意义》才知道的。那时距离此书的初版已经有十三年。现在,我还能够背诵保尔的话,“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而我的一生,大致也就是按照这个目标曲折和前进着走过来,基本没有什么改变。在我从地摊儿上得到的这本书的扉页上,还保留了原主的题字:做像保尔那样的人!在作者画像前页内封面上还有原主的签名:任桂珍。

能够确定书是什么时候买的,是书中还夹着那张发票:1955 年 6 月 1 日,长春新华书店。可知原主在我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前十年就已经读过它了。而我真正读它原著却是已经在二十年后的 1975 年。那时我是作为一个工人出差到天津的汉沽,因为等待给工厂发货,有些空闲,才到图书馆借阅来读的。但我实在记忆不起来,那时读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哪个版本,但模糊中觉得,似乎并非就是现在这个本子,因为仿佛没有在内封一上看过这样一个略着彩色的作者画像,只记得前插图上只是一个淡淡的素描。

其实,一本书的能量很大。

在致中国青年的信中,奥斯特洛夫斯基卡娅她写道:“我要向一切跟自己的父老一起拿着武器为自己国家、自己人民的幸福和自由而战斗的人们,向一切努力实现自己祖国繁荣和幸福的人们,致以热烈的问候。”接着她就叙述了如下的史实:

一九四一年,在我们国家遭逢艰苦的日子里,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身体虽然没有和我们一起,可是他的作品却帮助了我们跟人类的死敌 —— 法西斯主义作斗争。那些一封封来自前线的书信中,同志们都写着,保尔·柯察金也和我们一起在前沿阵地作战。在执行任务之前,常常举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集体朗诵,为的是一次再一次回忆保尔·柯察金如何善于克服困难。在奥斯特洛夫斯基博物馆里还保留了许多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暴风雨所诞生的》。这些书页有的被烧焦了,被子弹打穿了,有的染着牺牲的青年的血迹。这些书和前方将士一起走过了战争的道路,他们是伟大卫国战争参加者的旅伴。胜利以后,这些书被送到博物馆来。

在我们中国,在解放战争的年代,我们也出了一位保尔吴运铎,他跟奥斯特洛夫斯基一样,完成了他中国式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生命巨制《把一切献给党》;

在进入改革开放和平的年代,被誉为新时期保尔的张海迪,也跟奥斯特洛夫斯基与吴运铎一样,度过了她引领几代青年追梦的前程。几乎就是因为她,那些迷惘者他们不再失足;就是因为她,他们从一个只读有初中二年级的人成为博士后;就是因为她,他们唱出了心中的激情《八十年代的新一辈》。那时还能够被保尔风靡!而现在,无论怎么说,都是他们在扛共和国大梁地前进了!

也不过三五年吧,由中乌联合摄制的电视连续剧《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方编剧就有著名作家梁晓声。不是因为一个作家参与,那剧的播出就再度风靡华夏;也不是因为那位冬妮娅的脸蛋儿具有诱人的胭脂就甚至几度成为追星族的热捧。那是什么原因至今还有人在怀念?

“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故欲新道德必新小说,欲新宗教必新小说,欲新政治必新小说,欲新风俗必新小说,欲新学艺必新小说,乃至欲新人心、欲新人格,必新小说。何以故?小说有不可思议之力支配人道故。”

这是梁启超在一百一十年前即在 1902 年,也就是光绪二十八年,在《新小说》第一卷上发表的《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所作出的解答。

小说有不可思议之力支配人道!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那位原主任桂珍,也许是一位医生或者一位地质工作者,或者革命干部。如果她还健在的话,那现在应该也是八九十岁高龄的老人了。萧萧白发盈头,风烛残年将尽。而书页上她“做像保尔那样的人!”的题字,却无丝毫损,像一版木刻,镂过纸背,还深印在内封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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