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穿越
早晨,拉开窗帘,平时的晨光映照窗口,如透亮的一幅画,远处高楼幢幢,干枯瘦黑的杨树或樟树欲遮蔽,却显得无力无为,窗外地面干了梢头的竹,已显出葱青的样子。
儿子发来信息,今晨,北京天空昏黄,城区大部分地区能见度1至2公里,北部地区小于1公里,能见度较差。
源头是蒙古。
我愕然了,换气扇不能开,早饭没法做,只好去买小宠包子加豆腐脑了。
小区,街道人依然不少,他们一定都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有的老人还不戴口罩,出来溜达,也可能是去买早餐。
我问了几次,一个叫渝味小厨的餐馆,终于卖早餐了。买油条的人在门口还是排了很长的队,一位老师傅在低头揉,压,抻,炸。
餐馆里一如往常地叫应递接,扫码报收,食客低头咀嚼和平时没有两样。
我自备保鲜盒买了早餐住回走。行走的人,女的包裹扎实,头巾缠头,口罩捂嘴,一样不缺。男的紧衣扣帽,步履匆匆。从身边行过的轿车没有以往的轻快闪现,而是像一辆辆老牛拉的车。远处渐行渐近的车,灯光不是柱而是一点点闪现蓝光如钻石在灯下折射般的贼亮。刚进小区,门口对着的花园里的一棵长得自由八叉的樟树的枝丫上飘落了一片片枯叶,是在风中的那种飘落,然而并不是枯叶,是麻雀,七八只的样子,在风中降落的麻雀也并不是平常的垂直迅雷,而真像了枯叶的自由飘落,如它们不叽叽喳喳几声,眼神不好的人一定会把它们当作真正枯叶。
吃着早餐,看着窗外的昏黄低沉,听着窗口的野性呼啸,人像坠入一个迷茫的世界,一个无法预知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