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先和
今年《广东文学》杂志第二期用头条的形式,并且是一次完整地刊发了我写的十三余字的小长篇小说《项目开发》,心里很是喜悦!收到样刊那天晚上,六十五岁的我,一瓶老白干烧酒被我喝得见了瓶底!
为什么要写这部长篇小说?问其原由非常简单:我们常在媒体上看到,今天这里引了资,明天那里引了资,引资的数额少则几亿元,多则几十亿,甚至上百亿和上千亿,很是吸引眼球。但是,结果是怎样的呢?引来的又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引了这么多么资金项目,老百姓到底得到了什么?
我本是搞行政工作的,对这个领域开始是不熟悉的,不熟悉的领域,自然写不了这方面的文学作品。可是,生活却给我提供了机会。我五十二岁那年,我们县组织部门搞一刀切,五十二岁的副科级干部一刀切下来,而且切下来的干部不上班,工资待遇同在职时一样全额照拿,这样的美事哪里去找?我被切下来后,先是在家晃荡了一个月,随后就被朋友聘去搞企业管理。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涉足于项目开发这个领域,而且一干就是八年!在这八年当中,我接触了许多开发商,可谓是形形色色,真是开扩了眼界。
尽管我原来是搞行政工作的,但在职时也经常不务“正业”,写些散文、短篇小说和诗歌什么的,也能在一些报纸和杂志上露露面,基本没有间断过写作。有一天,我突然萌发要写一部反映项目开发的小说。有了这个想法后,开始构思,把生活中的人和事串起来。由于经历太多,素材随手拈来,没用多久,小说的构思就出来了。
构思出来了,但哪来的时间去写呢?当时我正在一个项目工地上搞总管,自己又投入了少量的资金,走是走不开的。工地上每天几百号人上工,六七班人马,我得全盘指挥。但是,这些并没有阻碍我创作的决心。我决定就在工地上一边工作,一边用手机写作。
于是,我每天一大早去工地先安排好工作,然后就在机器轰鸣中开始写作。起先很不适应,一天下来,在手机上写不了几百字。有时,正当写到兴头上,工地就有人找我去处理工地上的事,不得不终止写作。等处理好事情,回头来写时,思路就断了,很是烦恼。后来,慢慢地就习惯了。记得有一天,我居然写了五千多字,弄出了两个章节,很是高兴。
写作和演戏一样,是要进入角色的。为了这个,我在工地上出了好几次“洋相”。一天中午,当我写到小说中女主角田菲菲的悲惨命运时,我泪流满面,哭出了声。不料,我这个情节被工地上几位民工发现后,弄得他们不知所措。一位民工上前小声地问道:“吴总,出什么事了?”
又一次,当我写到小说中男主角张晓陆绝望后自杀时,我喃喃地说:“你去死吧,你去死吧!”把路过我身边的一位工地上技术人员吓得跑了,他以为我精神上出了毛病。
还有一回,我写到流氓开发商吴春山结局时,在工地上自言自语地说:“你这个色鬼,我要你死在卖淫女身上。”而就在我说这话时,一位股东因事路过我身边,恰巧这个股东作风也有点不清点,结果我们好不尴尬。
类似这样的事,我在工地上发生过多次。因此,在一段时间内,工地上都有传言,说:工地上总负责的是个精神病。总经理听说后,找我谈话,我这才告诉了他的实情。当他从我手机上看到我写的文字后,开怀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每天白天在工地上一边工作,一边写作。写完文字后,晚上回到家里,把手机上写的文字通过微信又转到电脑上,并进行认真地修改。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一年半的努力,一部十三万字的小长篇小说终于脱稿了。随后,我又花了尽一个月时间,进行了打磨和细敲,这才完全脱稿。
小说是写出了,可在哪里去发呢?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发表小说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尽管过去也发表了一些文字,但那是小打小闹,这次不同,是一部十三万多字的小长篇小说。
我这个人心高,先后将这部小长篇小说投给几家有名的杂志社,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就在我绝望之时,《广东文学》杂志社一位编辑给我打来了电话。当我接到这个电话时,一下子纳闷了:这家杂志我并没有投稿呵!接完电话,我才知道:是一家名刊的编辑转给他们的!
《广东文学》杂志这位编辑告诉我:小说录用了,定在2022年第二期上发表,并且是头条,一次完整刊发。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有点不敢相信,把自己狠狠地打了一下,发觉有痛之感,这才觉得是真实的!
这部在工地上写出的小长篇小说,终于发表了。发表后短短的几个月,《广东文学》杂志社编辑部转来了几百封读者来信,都说这部小说写得非常真实,值得一读。目前,还有一家电视台和我联系,想卖断改编影视剧版权一事。
写作给了我快乐。今年,我还有幸地加入了省作家协会,成为一名省作协会员。我将会以此为动力,在有生之年,写岀更多更好的作品,来报答生活给予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