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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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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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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外一章)

人的一生,会跨越许多沟沟坎坎,会踏过许多风雨路径。这种人生的积累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必须有的经历过程,岁月蹉跎就是佐证。

岁月真的无痕吗?我常常这样问自己:这一年我做了些什么?这许多年我做了些什么?但回首往事,心儿没有告诉我确切的答案,我在平凡中度过,是非功过朦朦胧胧,仿佛做了些什么,又好象没有做过什么,这或者就是无痕吧。

从八十年代初走进云锡,踏上矿山的路,我在不知不觉流逝的岁月中,一转眼已经走过了三十余年的路。真是日月如梭、人生如梦啊!几十年来,岁月就像一柄双刃剑,一面在我们历经沧桑的面容上雕刻了无数风霜,一面将我们曾经意气风发的尖锐之气渐渐消融。但我们虽然撒去了青春的冲动,却在稳重中平衡了自己。

寻找曾经沧海的岁月痕迹,心底渐渐泛起涟漪。在我心海涌动的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却用自己的亲历见证了矿山的一段改革发展历程。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往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刚到矿山时,我来到了小尖山下的八区,那是云锡松树脚锡矿当时最大的一个生产工区。我的工作是井下副巷运输电机车司机,那时,井下的工作中,电机车和信号房的女工很多,但矿山的女人是味精,与男工比起来,那比例的差距还是被拉得微乎其微,采矿、探矿的一线工就是男人的天下了。当然,后来在国家规定的女工不准入坑的政策下,坑下的女工越来越少,以至渐渐消失。

跟着我的师傅,一位50多岁的精干男子,我学会了站在一大排矿车的最后一个车上,身子紧贴着矿车,随着电机车的奔驰轻轻晃动保持重心的“跟车”,学会了沿途上搬动改变车辆行驶方向的“搬岔机”,学会了站在塃仓旁指挥矿车在接矿石时的准确对接,学会了坐在窄小的驾驭室里操作,让电机车这条“铁龙”飞奔在长长的巷道,穿梭在巷道、采场、迎头、溜井之间……

时间过得飞快,在这群诚实厚道的矿山男子汉的世界里穿行,我这个从小城市来的有些单纯、温柔的小姑娘,逐渐变得有了一些野性。

过了半年,由于生产规模的扩大和人员的增多,松树脚锡矿变二级管理为矿、坑、区三级管理,这里成立了二坑,管辖起八区、四区等工区。刚成立的坑口需要一些专业人员,于是我这个高中生被调到了坑经营股干财会工作。那时的矿山,小学生和不识字的很多,初中生也没多少,高中生更是寥寥无几。从此,我开始与数字为伴,与算盘结缘。

因我的好学上进、活泼好动,先后当上了坑机关团支部书记和坑团总支副书记,干上了团的兼职工作。八、九十年代的矿山生活很枯燥,所以除了党组织和工会定期开展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外,我们坑团总支、团支部组织的文化活动也特别多。在这个大熔炉里,我的意志得到了锻炼,精神世界也随之充裕起来。

虽然处在边远的高高的矿山,没有城市的繁华生活,但我们的事业是光荣的,我们的生活是多彩的。从此,矿山就如同一块大大的吸铁石,将我们年轻的心紧紧吸住。多年后,我来到矿机关工作,经历了结婚生子,从小女孩变成人妻人母的人生历程;经历了“五统一”、“三改”等矿山改革发展的历史变迁。

1995年是我的另一个新起点,因我在工作的十多年间,一直乐此不疲地在业余时间努力创作,在各种报刊杂志发表了大量的新闻和文学艺术作品,被调到了矿党委宣传部工作。到此,我抛弃了多年与之相伴的数字工作,走上了与文字结拜的道路。宣传工作为我打开了另一扇希望之门,让我在这条战线上任意驰骋……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故我地抱定自己的人生理念:在对事业的不倦追求中必定有收获有失败,在平凡的生活中必定有欢喜有忧愁。捧着硕果时要告诫自己“山没有最高只有更高,要加油!”尝着苦果要告诉自己“失败是成功之母,千万不能轻易放弃!”

岁月匆匆,人生之路漫漫,无论我们所经历的岁月有没有痕迹,只要我们的内心充满阳光,做个永远放逐着诱人的“飞天梦”的女人,就一定会有亮丽的人生。

播种幸福

有这样一句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工作生活中,如果种下苦果,尝到的只能是苦涩的果子;种下幸福,收获的才是甘甜的硕果。

人生如梦,岁月如梭。自八十年代初我跨进云锡的大门,来到矿山工作后,一转眼已经三十多年了。从小姑娘变成一位孩子的妈妈,然后步入不惑之年,回想往事不由暗自感叹岁月是多么的奇妙。如今二十多岁的儿子早已大学毕业进入云锡的队伍,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虽然儿子离我们远了,回家少了,可只要他能好好学习技术,干好本职工作,就是我们做父母最大的希望和幸福。

记得他参加工作到文山的前几天,我翻出几本自己过去用过的钢笔字帖交给他,吩咐他下班后要抽空练练字,因为这年头流行用电脑,弄得大家都不会写字、也写不好字了。中华民族汉字的精髓似乎也在这电脑键盘的点击声中漫漫流失。要他练字,并不想让他成为书法家,而是希望在用笔写字的时候能够好看一点。因为我内心深处,还是固执地存有“文如其人”的概念。一手好字,能给人一个好印象,一种好心情。有了好心情,就有了勤奋工作,不断超越自我的信心和动力。

记忆回返八十年代。我到云锡松树脚锡矿工作后,就将青春的火花擦得亮晶晶的。不管是最初的井下运输工,还是坑口的财务人员,我都以充沛的精力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并不断探索、不断总结、不断追求完美。工作得到老师傅、同事和领导的赞同后,暗暗窃喜的同时又开始播种另外一种幸福。

业余时间,不太安分守己的我以旺盛的热情学写作、学音乐、学书画、学象棋……琴棋书画不嫌多,文化艺术尽收眼底。最难忘有时自己练字练画练到深夜,忘乎所以忽视了时间,直到同宿舍的女友叫唤才想起该睡觉了。因自己的活跃,兼起了坑口的团青和工会宣传工作。组织文艺体育活动、出出黑板报,什么都干。

那时,我对矿山文化情有独钟,工作之余写写画画,除了将所写的文学和新闻稿投寄给各级报刊杂志外,对办报、办刊特别感兴趣。于是,在坑党总支的支持下,我们办起了一张刻蜡纸油印的名为《展望》的每月一期的八开四版小报,小报容新闻、文学、插图为一体。此时,我学会了刻蜡纸和操作油印机。手握蜡笔在蜡纸上书写,我感到好像在描绘未来;操作着油印机,我感受到好似在做着一项神圣的事业;将一张张带着墨香的小报从机器里抽出,我体会到一种成就感的满足;当各工区、队组的职工们看到小报后,带有惊喜的神色,称它是我们坑的《挺进报》时,我的心更是美滋滋的,这就是我们播种和收获的幸福。

后来,《展望》小报改为了文学月刊《雏鸟》。那时在我们看来,办报、办刊是件幸福的事。虽然我们二三个编辑不但没有稿费和编辑费,本坑的作者也没有稿费,而且遇到外单位的投稿被采用,编辑人员还要自掏腰包,为他们汇去稿费,可没人有一丝怨言,因为能有一个展示自己才能的平台,我们的心是愉快的、幸福的。当时,印刷用的纸张、油印机、蜡纸、蜡笔由坑口和矿宣传部提供,为解决稿费的问题,坑党总支将坑上农副业组种的菜交由我们团总支去卖,卖的钱就作为稿费来用。于是,我们团总支组织团员青年义务劳动,在星期天休息日把菜挑到矿山小街子上去卖,此时我学会了怎么看秤花。自然地又学会一门活计,种下一粒幸福的种子。

九十年代中期,我到了矿宣传部,干上了专业宣传工作,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此间,我和同事们一起先后创办了以新闻为主、文学艺术作品和论文等为辅的先叫《松矿报》后改为《梨花山》的月报,以及先叫《松矿之窗》后改为《大屯锡矿之窗》的月刊,并增加了内部网络的每日编辑工作(休息日除外)。当然,如今的报刊已经今非昔比,变成电脑排版、正规印刷厂印刷了。真是鸟枪换炮,富有浓厚的时代气息。同时,我的散文集和纪实文集两本书先后出版。年复一年,我在努力一次次播种幸福、收获幸福。

其实,幸福就时时刻刻在我们身边,就看我们怎么去播种,去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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