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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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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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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动树影(外一章)

这是一个春天的傍晚,站在甲介山的蛇山和风亭旁,居高临下于这个美丽的矿山生活区,在春风吹拂与树影婆娑起舞中浏览着一片片风景,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无数感慨。

自从搬迁到了城市居住,过上早出晚归上班下班的日子,转眼已经有很多年没能在这样的傍晚,在甲介山散步,欣赏那些几十年来看了又看,却还未曾看够的园林式矿山风景。于是乘着今天短暂的停留,与友人一起信步来到曾经走过了不知多少回的蛇山小道,尽情游逛一番。

披着春天傍晚淡淡的暮色,在雨后微显寒冷的空气中默默地站立着,目光缓缓地游离,眼前高耸在小山包顶的和风亭还是那古色古香的样子,让人情不自禁地回味起矿山的悠远与深邃。

曲曲折折的蛇山小径上,零星地逛荡着的人有些稀疏,闲散的脚步声似乎听不到急促。不由想起过去我们生活就寝在这里时,晚餐后在此散步的人非常多,这个时候正是人流如织的时辰。不禁思潮起伏,脑海里回旋着这些年来发生在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许许多多快乐或烦恼的事,心中顷刻涌起一种别样的滋味。甲介山依然美丽如故,不管你能不能享受她的美艳动人。

千花万树中,最入眼的就是被春风吹得晃动不止的小山坡上的各种绿色树木。只见那些高大的或低矮的一棵棵、一排排树,都在春风的亲吻中,或者摇头摆尾,或者手舞足蹈……那随风晃荡的姿态是多么的悠然自得,在这个春天的季节,绿树披着春天的袈裟,带着喜悦地激荡着,拼命地呼唤着万物的复苏。

此时此刻,春风顺着我们的脸膛流过,带来一声声清脆的喧哗。是的,春天的风景应该非常热闹。走过冬天的寒冷,一切万物都在紧跟随着季节的变化,在渐渐的温暖中,悄悄蕴育着一次次生命的涅槃。时光如流水,风吹雨打中,春天包裹着微微的颤悠,令所有的青翠在风中不停地摇曳。树丛,让只有一种似乎单调色彩的绿,诠释着虽然没有花的天娇之姿,也没有花的媚态娇羞,但却能在时光里一点点地铺开一种新奇,让一片片的绿叶成荫,在大地的恩泽中,诱惑人们的整个身心。

春风随着树影,激起我们饶有兴致地听风的情趣。风在无人处悄声吟唱,仿佛趁着夜幕就要降临,在悄悄地托梦于静静倾听于它的人。兴奋的舞蹈中,树影道出几多缕缕情思,几多回肠荡气。影子是什么?是一种充满了神奇色彩的妄想?还是一种让人浮想联翩的遐思?树是我们,我们是矿工。树的倔强有着矿山难移的本性,矿工的强壮造就了矿山的脊梁!

远眺着连绵起伏的矿山,当无边的风景走近我们的时候,心中不顾一切地有了凝望已久的感觉,那一山一坡的绿,在春风中晃动成树影,飘动起我们无边无际的畅想。

梨花如雪

春意正浓,正是踏青的好时光,乘着这丽水春色,我们来到这座漫山遍野开满了梨花的山。

几年前就听闻在滇南的群山峻岭中,在大锡王国的近邻,有一个被梨花覆盖着的山谷,都因自己多次虽心有所动却未行动而没能与之谋面。想想万物复苏的景象真让人怡情,想想雪花似的白皑皑的梨花真让人陶醉,于是,我终于走进了梨花谷。

一入山谷,我就被满山白如雪花的梨花吸引。沿途的万千棵梨树让我眼花缭乱,梨花白雪一样的纯净让我心潮澎湃。站在一棵高耸入云的梨树下,心不由得生出无数的敬仰之情。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它的粗壮树根,心是热乎乎的,这是它百十年来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的见证;迫不及待地巡视着它的茂盛树枝,眼窝里流露出很多惊诧,这是它百十年来尽情吸吮着天赐的阳光雨露的收获;无所顾忌地将脸凑近它盛开着的又大又密的花朵,那白皙可爱的水灵灵让人不想离去,这是它百十年来用深情厚谊精心呵护的结果……

梨树上,密密麻麻、有序生长的洁白的每一朵梨花朵儿,一株花蕊甜甜地睡在几片花瓣的中间,让梨花透露着几分冰肌玉骨的柔嫩,流淌着几分纯洁高尚的唯美。它的洁白,就有如一位风华正茂的纯情少女,既有肌肤似雪、妖娆无比的外表,又有纯朴而无暇、美丽而真诚的内心。这种素雅的美,可以夺人心魄;这种天然的美,可以使人在窒息中找到氧气。瞅着这一切,我恍若见到了我们那银白色的大锡。

我猜想,到了丰收的季节,这一山的果实一定又多又大、又香又甜、又水又养眼。这是梨花谷的骄傲,这是梨花谷的自豪,这是梨花谷的希望……

走在山路上,迎面吹来一阵风,周围的梨树被吹得“哗啦啦”地晃动着跳起了舞,无数梨花在风中飘荡,似雪花般向我扑面而来。“片片梨花迎面来,尽揽怀中入心扉……”不知不觉间,我心中突然涌起诗潮,于是随口吟出即兴之作。在这白绿相交的山坡上,在这宛若有了许多灵性的梨花中,我陶醉了,微微闭上双眼,让梨花任意轻吻我的面额,让自己久久沉浸于花海如烟人如愿的感慨中。

啊!如雪的梨花,让整个山谷在一片银色世界中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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