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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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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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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锡山(外一章)

四月的一个早晨,乘着还未到上班时间的空隙,孤身一人站在办公室前的一个视野开阔的平台上,呼吸着甲介山的新鲜空气,尽情享受着春天春色撩人的美景。

远远地眺望着朝眼前涌来的连绵起伏的锡山,眼眶里不由有了一种一幻一梦的思绪奔腾而来。虽然依然身在矿山,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凝视这座锡山了。不管你注不注意它,不管你留不留意它,眼前的山还是那样地神采奕奕,那样地变化莫测,那样地多姿多彩。

眺望是一种心与心的沟通,眺望是一种人与山的对唱。远远地,蓝蓝的天空中,飘动着一片一片各种各样的图腾式的云朵,将锡山感应得变化无穷,那种多年前曾经的古灵精怪的神秘色彩不由分说地多了几分。然而,进入眼帘的近在咫尺的“象山”,却在机器轰鸣的施工声中,原先绿树成荫的山腹,呈现的是灰白的石头山和陷进一大片的山形,“大象”早已不成“象形”,而与“象山”相对而卧的“鼠山”也早就不见了的踪影。这样的景色进入照相机,真的让人有种遗憾的感觉,而矿山那段“象山的传说”故事,也许历经多年后,便会在没有实景和没有记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或者就是这个时代的经济发展需要付出的代价,尽管它有些令人扼腕叹惜,但却必需接受现实。毕竟,保持了原生态,那沉睡于山腹中的有用石头又怎么苏醒?

“象山”的身后,是长蛇似连绵起伏的大山,由近而远或明晰或飘渺。层次分明的山脉,让我们体味着锡山的雄浑与厚重。这山有多古远?或许无人知晓。一瞬间,仿佛在我眼前,那千万年前的山的裂变突然展现开来:狂风怒号、电闪雷鸣、昏天黑地、地动山摇、山呼海啸……这景象是多么的波澜壮阔啊!而所有的生物在这个时刻,却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悲壮……当天空放明、阳光明媚的时候,很多海洋、陆地被换了个位,而受到重力挤压的便形成了山川。我们的锡山,也是这样的来历吧?

山峰上,一排“丁”字形的“大风筝”不知疲倦地旋转着,为这片山上的人们输送着工农业生产生活用电,不知不觉地冲淡了原始的野性,透露出丝丝现代化的气息。

眺望是一种对古往今来的追思,沉浸于海阔天空的回肠荡气;眺望是一种洗去风尘仆仆的尘埃,放眼未来的浮想联翩。我们的锡山,经过多少年的变迁,不也在发生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变化吗?一台台高大养眼的高效采矿设备的引进,一次次采矿工艺、采矿方法的变革,让锡山进入了一个新的空前发展的时代……

深切地眺望,虽然我们面前,还要经过重重危机,还要淌过无数险滩,但只要我们有大山一样坚忍不拔、百折不挠的性格,我们就能踏过万道难关,领略远方的无限风光!

灵动的四月

逸动中,春夏之交的四月,飘渺着初春的多情,漾动着晚春的活泼,撒泼着岁月的灵性。我们的矿山,就在这灵动的时节,伴随着春姑娘翩翩的舞蹈,显示着一股特有的灵韵,缤纷而美丽。

矿山,仰视着空中轻轻飘荡的朵朵白云,将自己的威武化作巍峨,让这种庄严的神态,永远伫立。在默默站立的姿势中,那股四月特有的灵性,就像一首悠扬婉转的歌,轻柔地飘舞在风中。如此时刻的四月,是多么的美妙,清纯与美丽就像变幻莫测的魔法,让我们矿工的每个人、每件事在空气中荡漾。似乎所有的时刻,都被斑斓的色彩融合;所有事都在歌中舞动,为丰富多彩的生活而雀跃。风啊,放溢着心灵的萌动,穿山越岭,越过地下涌出的山泉水。清纯净美的泉水,汇聚着山间奔走的溪水,在风的抚摸下,缓缓流向远方。我们在绿色的矿山中行走,不能不为这纯美而惊叹。所有的生灵,都悸动着生命的能量,不住地成长着、欢呼着、跳跃着……

初春的温柔,让滇南这座百年锡矿,在烟云如画中,反反复复地复印着日子的流连,在缤纷的鲜花环绕下,满含芬芳。我们在初春沉思,看满山摇摆着一身嫩绿的新叶,在风中摇摆,想像着过去的时光。

晚春的热烈,在火火的站立中,为四月增添了一抹跌宕雄浑的奔放与豪情。这种热烈,不停地眨着若隐若现的眼睛,照亮着这座被有色金属渗透着的矿山。一天又一天,当矿工将自己那真挚的爱,永恒的情,与矿山结缘的时候,那一双双坚实的大脚,就踩在地球的地心深处,将那些让人心驰神往的矿石紧紧包围。于是,所有人奔腾的心绪,就仿佛淹没在了这美丽而迷人的矿山之中。

四月啊!你的古典、你的现代、你的追逐……从久远的诗韵、诗魂里复活,在火热的矿山那阵阵发出的雄浑的劳动号子声中鸣响,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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