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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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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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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铸飞天梦

很早,我就在报刊上认识了您的名字,被您有这样的写作能耐所倾倒,陡然间少女的“飞天梦”变得更真挚、更强烈。

命运也许对我太青睐,把许多人梦寐以求、干载难逢的机遇悄悄降临给总闭着眼睛捉麻雀的我。一天,我终于走出锡山,走到云南大学中文系进行文学创作短训,临行前,怀着敬仰的心情,我一睹了您的容颜,原来大名鼎鼎的您是一个五十有余,衣冠朴素,谈吐随和的人,也是凡人一个,全无做官的清高,更没有我心目中作家、名人的傲慢。我的那种敬而远之的意念不消而散,惊喜中平添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好珍惜!”您轻轻的握手中饱含着无限期望,亲切与热情一下子缩短了我们的距离。我懂,您让我珍惜的不仅仅是这次学习机会,而是花季般的大好年华乃至整个人生。

短训结束而归,您要我交作品,虽事先有所预感而作了准备,惊惶失措中却不敢拿出。您却打起哈哈,笑我敢于砸省刊、砸全国刊物的大门,怎么反在您面前缩手缩脚。我被您笑得不好意思,也笑出了勇气。

几天后,我牵挂着那篇习作,犹豫了几次才拨响了您的电话。不曾想刚报出地址,你就道出我的姓名,并告诉我您正想通知我,那篇散文已被《云锡文艺》采用。我如坠云里雾中:似我这般向您求学者芸芸众多,绝未想到您会记住我这个不起眼的矿山妹。

从此,您成了我的老师,也成了我的第一个读者。带着幼稚,我闯入了您的世界。您让我认识了文坛的许多老师,介绍我结交了很多业余文学爱好者。无数次,您在我的文稿上圆弃冗词赘句,鞭辟入里地诱发我的联想……

渐渐地,在频频参加州、市、云锡的种种文学集会中,我领悟到了您对我的偏爱,不知是看在矿山的分上,还是处于父辈的关心。这种父亲对女儿特有的爱,深深震撼着我的心,召唤着我在文海里不倦地寻微索幽、采撷珍珠。

再后来,我把您当作了朋友甚至亲人,我们成了忘年之交。

记得一次文学创作笔会,我和郊区来的几个文友整天在招待所为早日完成舞文弄墨的任务而煞费苦心。晚饭后,您硬是将我们拉出去散步。我知道,您有边散步边玩手握健力圈的习惯。“林黛玉弱不禁风,空有一腔才气也是枉然一生。”您不由分说,将健力圏塞给我,一脸慈父般的关切。

女孩子爱哭,仿佛天生就水分过剩。我的鼻子顿时酸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于没让它滚出。我没有林黛玉的才学,也不愿像她那样短命,您的提醒使我百感交集。

咬咬牙,我蓄足了劲,狠命攥紧拳头,虽说健力圈只微微一动,您还是满意地笑了。我读懂了您的笑:迈出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欲速则不达,重要的是持之以恒。

几年后,我为他人之母,您依旧记挂着我和我的小宝宝,岁月替我摆脱了稚气,却磨去了我当年的那股锐气。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学追求,也就暂时画下了一个大大的休止符……

哦,老师,古往今来投桃报李,您不求报答,却也恨铁不成钢吧?如今我学会了扇动翅膀,但未曾飞起来,往后的日子终有您的身影相随,记忆源源不断地赠予我创作的冲动,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圆了这场“飞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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