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旅游诗歌的创作与传播
伟大的诗歌来自伟大的心灵,而精神离不开客观环境和物质的投射。所以自古以来,除了茶酒唱和,诗人们描写更多的,就属旅游在路上的诗了,也就是行吟诗。我们幼年接触最早的启蒙诗歌,是李白行走在重庆的《朝发白帝城》,以及收进语文课本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望庐山瀑布》《独坐敬亭山》等等脍炙人口的好诗。一首诗使人记住了一座城,一首诗照亮了一片山水。其他诸如杜甫、白居易、杜牧、李清照等等一大串闪着钻石光芒的古代诗人,留下来的行吟诗更是数不胜数。
与“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时代的诗人相比,飞机、高铁时代的现代诗人写起旅游诗来,不仅数量多,更是把行走疆域扩展到了世界范围。在行走疆域这一点上,古人是望尘莫及的。我本人曾写过旅行非洲、欧洲、西亚、俄罗斯等二十多个国家的组诗,比如《奈良》《印度洋》《巴黎夜雨》《走在莫斯科郊外》《戒律》等等,其中《想和你在爱琴海看落日》被歌手谱了曲传唱。当然,在国内旅游写的诗歌更多,尤其是近几年参加诗歌采风活动,为各地写了为数不少的诗。
我也知道,有些诗人是回避写旅游诗的,他们认为诗人只能观照内心,观照现实,但让我说,也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并不擅长旅游诗,否则李白杜甫就都成不关注内心和民生疾苦的伪诗人了。但如何将旅游诗写好,既描写记录了客观景物,反映了中国广袤大地上风土人情的特点和变化,同时又将个人命运、生命状态、所思所悟融合进诗里(失其任何一项都会损害一首好诗的完成度),成为一首立得住、对自己也有意义的诗作(所谓活到什么程度,诗到什么程度),就考验诗人是否具有将心灵和写作技巧无缝衔接的能力了。我认为旅游诗同样可以将对现实的观照写进去,比如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至于传播,现在网络如此发达,报刊杂志每期都有发表推送,以及读诗视频,诗电影等事物的兴起,好诗终会被人记住。张家界能够连续几年举办国际旅游诗歌节,应该说是极大地顺应了高级文化传播的规律,将风景借助诗歌铭刻在世人的记忆里,单这一份真知远见,就已经走在了众多景区的前沿队列。
2021.10.19
写于第五届张家界国际旅游诗歌节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