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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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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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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情书

丽是我家西边的一个女孩子,她算不得什么貌若仙花,美丽动人,甚至有些弱不禁风,但在我眼里她聪慧,纯真、文静、颇有文化底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世无争的书卷气。她的性格有些内向,但我发现我们相见时她的目光与众不同,总是先叫我的名字,声音是多么的清晰,宏亮。

二零零一年丽开始在我们村小学教书,我怀着对教师的崇敬和对她个人的仰慕,不禁滋生了爱的萌芽—我开始喜欢上了她。

虽然我们相距不足一公里但还是很少见面的,尽管我喜欢丽,可总是没有勇气向她表白,连给她写的第一份情书也默默地藏在了心间,独自品尝着单相思的痛苦。

去年秋季,丽离开了我们村小学到了县城一家照相馆打工,而同时我也到了县卫校学习。在那段时间,当我上街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个念头,期望着她会在人群中出现,也曾几次在照相馆门口徘徊,都不曾看见丽的身影。

终于在一天下午在我上街回学校的途中,突然间看见丽向我迎面走来,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却咚咚地跳个不停,多么想和她说两句话的我那次却没有开口叫住她,她似乎也没有看见我,我们就那样擦肩而过了。转身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有些自责,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与她打招呼的好机会,就让她消失在人群中,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学校。

今年四月,我又进城到学校学习。大概是12号吧,我去城西街吃过午饭后回学校时刻意地从照相馆门口路过,希望能够看见丽。走到照相馆斜对面时,我的目光不由地穿过了人群,穿过了车来车往的马路,远远地看见照相馆门口站着的女孩子就是丽,于是不禁往照相馆走去,她也发现了我。我的目光没有逃避,她也没有躲闪,静静地看着我走近她。我小心翼翼的过了马路,只见她穿着一身牛仔服,显得格外亭亭玉立,英姿飒爽,脸上充满妩媚动人的笑容。“我每天都在街上怎么没有看见你”她对我说。她的语气和眼神告诉我她早已知道我在县城,和我一样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告诉了她我在县卫校学习和学校的电话号码便兴高采烈地地回到了学校。

就在那次与丽见面的第三天下午,我正在上课,学校办公室的袁老师突然让我接电话。接过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声音是多么地清脆,熟悉,我也听出来了对方是丽,我对她说,“你是丽吧,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正在上课”“没有事,只要是给我留电话号码的人我都会给打电话,你正在上课,要么下午又给你打电话过来”她回答说。当时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地高兴,极其欣然地应约下午再接她的电话。

下午五点半左右,在卫校办公室外徘徊的我听见电话铃响了,袁老师接过后便又叫我说“找你的电话”。我拿起电话听见丽说“你学的什么专业”我告诉了她我所学的医学专业随即转换话题问她:“你在哪里,我们可以见面聊聊吗?”丽告诉了我她的位置便挂断了电话。

有什么比得到心上人的垂青而更让人春风得意,神采飞扬呢?我没有来得及梳理蓬乱的头发,也没有换掉穿了几天的外套,更没有擦亮已失去光泽的皮鞋,匆匆地向丽的方向赶了过去。

我沿着中学路找到了丽,只见她穿着一件红色拉链衫,柔顺的头发闪闪发光,脸上和往常一样绽放在令人陶醉的笑容,含情脉脉的目光又是多么地自然,温文尔雅。我们彼此没有客气,并肩边聊天不约而同地走进了公园。那天公园里显得格外宁静,没有人打台球,玩具车道上也没有人开车,蹦蹦床上也不见孩子们蹦蹦跳跳,欢天喜地的身影,一切仿佛是在迎接我们的“光临”。我们心情喜悦,无论谈什么话题都觉得很有意思,无拘无束。再加上花红柳绿,引人注目的喷泉,渐渐西去的太阳,整个世界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我们走遍了公园的每个角落,又穿过了人烟喧哗的大街小巷,看着一座座高高耸立的建筑,滔滔东去的嘉陵之水,我的心仿佛也在奔腾,在燃烧、在飞扬!隐隐约约地看见了爱情道路上的曙光、希望。

那天下午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我觉得我们都很开心,是丽陪伴我度过了我从未有过的下午时光。但我还是没有向她表白,因为我觉得那天仅仅是我们绚丽的开端,同时我也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也不愿轻易说出口而已。

短暂的一个月的学习时间结束了,临回家时去找过丽,可照相馆老板告诉我她已回了家,我便又写了一封情书留在了照相馆托人给她,告诉她我已回家和向她倾诉对她的一片痴诚之心,希望她再回去上班时能看得见。然而当我回家后才听说她已不再在照相馆干了,就这样我写给她的第二封情书又扑了空,让我感觉到有些失意。

然而真的好花美丽不长开,好景怡人不常在。前几天的一个中午,从未到过我家的丽却来了我家,当时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心想这次是时候划破我们之间的隔膜了,但我还未来得及向她表白,她却先说:“我对你的印象不错,可我现在还不想喜欢任何人,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听了她的话,顿然觉得自己的心被刀子割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无法接受也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可也不难看出在她冷静,理智的神情下掩饰着十分矛盾的内心。而在别人眼里一向出口成章,能言善辩的我面对她这番话却无以答辩,只能默默无奈地听她把话说完。夜幕将至,在我送她回家的路上,还是向她说了埋藏在我心里许久的话,她却说时间和缘分可以证明一切。

也许这次丽是在故意考验我,因为我发现“考验”是女孩子对付所喜欢的男生的“招数”。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信心向她书写第三封情书了,只有做此篇以寄托我对她的真挚情感。

值此我写作的时候,心情十分凌乱。天应人心,也滴答滴答地下起了雨。渴望着这场“雨”会早些停下来,而且还会出现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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