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秦春燕哆琵琶弦断,冯中良畅公羊生乳。
却秦春燕与着肖艳梅、丁晓芹、阳彩莲、小君她们几个美女强人一起,刚离了大广场的庆典场,恰是遇着了梁树重、冯中良。梁树重与她们几个见过,笑笑说;不想他竟是来迟!冯中良微微笑的,也只是嘴唇边动了动。其实,他跟梁书记这都是从金觉寺乡赶回来的!金觉寺乡的老铅矿完全关闭后,水又绿了,树也蓬勃的生长,又依着有个古刹金觉寺的,就有老板的来搞开发,要把那一片的搞出个旅游区来。旅游区一建,乡村风貌、经济、人们情怀、品味也就跟着提升多少个档次。村民们说是这一切全是搭帮着梁树重当时拿着铁杆手腕,限时限日把老矿关停,并把暗地里与社会上人勾联、来违法开采废矿的村长龙钟豪就地免职、等等的多管齐下,才取得这样的效果。恰是逢着建旅游区庆典,村民都想着让梁树重能到场。梁树重接了电话,也就赶了过去。只是这些也不便拿来喧扬的,冯中良也就只简单的说了句;梁树重这都是从金觉寺乡赶回来的!接着闲话几句,秦春燕也就让肖艳梅、阳采莲、丁晓芹、小君的有事先去。随即的回过头来说;她随着梁书记、冯大主任的走一阵。
梁树重听着她说冯大主任的,随即笑笑的说道;“你们两个走一起,不要又弄出个唇枪舌战的来!”
“不会不会,我早已的对冯大主任五体投地的了!”秦春燕忙的摇头,跟着的还晃起来脑,作出诚恳的样子来。
“哪里!是我得对你五服投地倒是真!”冯中良笑了笑的挽起来手,作了个欲拱手未拱手的样式。
庆典演出既是已经散了场,梁树重、冯中良、秦春燕她们三个沿着新广场绕了半圈的,也就顺着麻石板道的往沿河的风光带来。
麻石板道、乳白色石栏杆柱的风光带随着河岸的曲弯一路的逶迤,显出来峰回路转的奇丽。亭台影立,石阶随见。几处凸入河面的椭圆形廊坊,既是看着更多出来几分的色彩,也似把对岸的青山、洣河的流水、远处的白云都紧联在了一起,都显出一派气宇轩昂、雄图大展的气派来!
小城里人或许觉得在沿河岸的能整出这样个漂亮景致的来,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一路的来来去去踏麻石板的,伏在乳色石栏杆上看河水的,伸长着脖颈瞧往对岸扬山上的青松绿树的,聚得个三两丈宽的麻石板道都挤挤拥拥的来。
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了一阵,梁树重与着冯中良、秦春燕在一处半月形、矗着荧光屏状凉亭的望景坪前停下步来。朝着青山流水的望过一遍,梁树重忽然的转头,望了望冯中良、秦春燕后说道;“你们看,顶上是蓝天白云,眼前是山青水秀,脚下是灰麻石道,傍边是古道热肠的群众。他们或谈或笑,或呤或唱,或嘻或闹,自是情感洋溢、神思儿飞泛。我们几个,也不能像个傻佬一样的光是瞪着个眼。我们各说来几句的话,或诗、或对、或成语、或故事,好不好的也不要紧,只要有点情怀显出来内心的火热就行。这样,为显公允,也还是我先来!”梁树重说完,随即整了整喉咙的低呤道;
“直往凭空沥波澜,曲把青山揽入怀,流光一束随水去,回头但见雁飞来。”
“我们这后面就是有名的雁城,确也是把个沿河风光带说的栩栩如生又还添了个画龙点睛!”冯中良笑了笑的,点了点头。
梁树重跟着也就说道;“为跟群众一样,显得谈笑风生。我们几个也不站在这里了,边走边说。你们两个,谁先来?”
“我先来,我先来!”秦春燕边随着往前的,边忙的举起来手。可是没转儿,忽又的低落下眉的说道;“只是,诗会作我,我作不来诗!这样,~~”
忽然的冯中良一扬眉,却是把她的话打断了;“秦副县,你作不来诗,那个‘美景不胜收,只是光如驹,晚风已来掠,震颤空腹人!’又是谁作的!”
秦春燕惋然笑了笑的,想着冯中良还记着那天在跳马村的莲田里嘲他的话来。顿了顿的,她转头望了望冯中良;“我这人也是不定,摆着场面的时候有些蠢,撩起人来时亦有点儿聪明。放心,作不来诗,我也不占你们便宜。这样,反正也是寻趣味的,我说个故事,你冯大主任来猜。看故事是说的哪个古人!好不好?”
“你说就是!”冯中良点头笑了笑,转而望了望梁树重。梁树重也点点头,显出来倾听的样子。
“从前的有个美女,让皇帝和亲送去了番国。美女去了异国,却是非常的想念家乡。每每思念起家乡来,便拿出那个~~,”秦春燕说着,蹙了蹙眉头的作了个抱怀弹奏的样子。“那个有些像月亮的,叫什么?”
“琵琶!”冯中良挨着声的说。
“对!琵琶!就叫琵琶。”秦春燕眉头一展,跟着笑了笑。“美女每每思念起家乡来,便怀抱琵琶,对着明月,低声歌呤,挥臂弹奏。故国在心,情思缠绕!美女把个琵琶弹得百转回肠,如咽如诉。常常只见凭空的雪落飘零、沉鱼落雁。一夜,美女又思念起家乡,辗转反侧,不得入眠。随即披服下榻,移步亭台。此时正是三更时分,银盘样的月亮伸手可摘,仿是家乡故国就在那圆盘里。美女取了琵琶,正坐向南。一阵儿琵琶声转,随风飞扬。忽然的随着琴声,从南刮来一阵的寒风。美女感觉脑门一丝的寒浸,无由的蹙起来眉头。随即的心思倚重,如风拨动来琴弦。没想就在这时,突然的只听‘咚’的一声,琵琶落下一根弦来!美女心地一沉,一声的喊出;‘不好!’第二天请着番王派出快马,回国来探视。果然的后面快马回报,说是母亲恰是那夜儿染病,从此卧床不起!”秦春燕停下声来,也不作问,只是朝着冯中良望了望。
“你这掐名去姓的,说的倒是有些隐蔽,确也是难猜的!”冯中良似轻轻的蹙了蹙眉头,笑了笑的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占你便宜,也说个人的让你猜猜;
“从前的有个人,让皇帝派遣出使匈奴国。不想却让这匈奴国的单于欲使为臣,把他扣留了下来。可他不惧单于威胁利诱,始终不予屈服。单于计策穷尽,便派来一个姓卫的向他游说。这姓卫的本来也是一个与他一样出使匈奴的汉臣,而且曾经还与他有过一段的交往。先他之前让皇帝派来了匈奴,因经不起单于的威胁利诱留在了匈奴国。姓卫的这一来游说,说没说好,反倒让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姓卫的无奈,只好向单于报告;此人心志如铁,似难得劝降!单于油然的钦佩,皱眉的问姓卫的;
“此人杀亦不能,降亦不得,如何是好?”
姓卫的闪了闪眉的,趋上一步向单;“为今之计,拿此人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单于眉头一扬,身子向前一伸,问姓卫的。
“放羊!”姓卫的阴脸笑了笑,两手一划,作了个赶羊群的动作;“找个很远的地方,让他去放羊!”
单于眉毛轻轻扬了扬,忽的又凝滞起来;“他毕竟是个铁骨铮铮的使臣,让他去放羊的,他还不是照样想着他的国家!”
姓卫的又闪了一下媚眼的,缓缓说道;“这就得有个说法;跟他说,什么时候哪只公羊生下来乳仔了,他就可以回去了!”
单于凝思一阵,也就让姓卫的来跟这人说。
姓卫的来到他面前,也就装模作样、假仁假惺的说道;“老兄,单于降旨;也不囚你了,让你去北海边放一阵的羊!”
“去北海边放羊可以,只是,什么时候放我回国!”他虽已经是瘦骨嶙峋,去还是声气威严。
姓卫的阴损的笑笑;“老兄,这也不急。单于说了,什么时候,你的羊群里,哪只公羊生下乳仔来了,你就可以回去的了!”
冯中良说完,也学着秦春燕似的,不提也不问,只是笑着往秦春燕望了望。
“你们两个,几时学着隐晦的来了!”梁树重笑了笑,朝着秦春燕说道;“我们的秦春燕同志,本是心直口快的呀!”
秦春燕笑了笑的;“梁书记,我这倒也不是隐晦。我猜着,冯大主任一早就猜着了我那说的是王昭君。可他说的,倒真是猜不准。有个苏武牧羊的倒是懂的,可公羊生乳,这事儿却是没听说过。”
“实际上就是,什么的都让你说明的了!”梁树重笑笑,朝着秦春燕扬了扬手。傍边的冯中良,跟着亦点头。
风光带往左打了个四十度的折,下了十二步的梯,再转上二十级的青石台阶,忽然的
又如前面一般,凸现出一个半月形、立有带荧光屏样凉亭的望景台来。台的圆心处似乎吸了路上大多的人,层层叠叠的围了个透。
忽然的,秦春燕两眼儿一挤,朝着冯中良说道;“冯大主任,你这又猜猜,那里会是什么?”
“向秋范!”冯中良眼眉儿一扬,作了个很把握的表情;“不用猜的,都知道是向秋范。肯定是他拿在哪听来的什么新闻的,在作着渲扬!”
秦春燕也不答话,只是满眼儿狐疑的朝着冯中良望了一眼。一会儿的忽然又眉头一拧,朝着人群大步的走去!一会儿的回来,她却是微微的笑了笑。
“你怎么猜着,会是向秋范的!”梁树重转头望了望冯中良,笑了笑的问。
“这很简单,他连檀香街那个鹅卵石道有多少步都会费工夫去丈量一番的,沿河落成一条风光带这样的大事还会少了他!”冯中良笑了笑的,朝着人群望了一眼。
梁树重一抬头,往前望了望。忽然的拉长着声音的说道;“感觉起来,像是好久的都已经没有去檀香街了!”
却说也就是梁树重忽一声的感慨,说是很久的都没有去檀香街了。恰是明朗朗是月,亮闪闪是星。高巍巍是山,绿青青是松。
有话说是; 载重扬鬃马奋蹄,辛里含俏鸟衔泥。
暮淡朝浓山水色,谁手能画此中奇!
谷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