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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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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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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臣的折子

梅尧臣(1002年5月31日-1060年5月27日),字圣俞,世称宛陵先生,汉族,宣州宣城人。北宋著名现实主义诗人,初以恩荫补桐城主簿,历镇安军节度判官。皇祐三年(1051年)始得宋仁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为太常博士。

北宋时期,梅尧臣是著名的现实主义诗人、地方官。康定元年,他主政襄阳。因为暴雨如注和洪水肆虐,所以襄阳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水灾。在襄阳城告急的时刻,同朝为官的下属和朋友都劝他弃城。梅尧臣没有退缩和逃避的处境,带领襄阳民众和身先士卒搬运土石,在城门外建筑起一道坚固的大坝。

洪水逐渐的退去,风雨慢慢的消停。梅尧臣在呈送给皇上的奏折时,他跟同朝为官的下属和朋友发生了激烈的争辩。同朝为官的下属和朋友经过了详细分析,写好的奏折交给梅尧臣审阅。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却遭受到梅尧臣的严厉批评和坚决否定。

非常生气的亲手自己提笔,同朝为官的下属和朋友都十分担心。劝说∶“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涝灾害,应该是百年不遇的天灾。你要把洪涝灾害的原因,推向大自然的无法抗拒。这样皇帝收到奏折御览后,他降旨就不会怪罪你了。”你应该好好的想一想,公然把责任却全部揽入自己身上。皇帝一旦龙颜大怒,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了。

原来,梅尧臣在奏折中表明,写道面对民众遭遇的十分困境。他依然是不推责、不推诿,没有将这场洪水推向“百年不遇”的天灾;没有将这场灾难描述是突如其来;没有蓄意将人祸论证为天灾。而是把突如其来的洪灾责任,却完全的揽入到自己身上。甚至把描述奏折里字句行间,充满着对自身无法避免灾害。也无法及时拯救百姓的安危,说明的内疚和自责归结与自己。

梅尧臣笑了笑,有些动情地说∶“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我们可以告诉你说确实不假。只要瞧瞧灾后民众的生活,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了。同朝为官的下属和朋友听说了,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仿佛是明白了梅尧臣说话的意思,这种内疚和自责的做法罕见。

说∶“你日夜做阵指挥,已经表明你尽力了。你临危不乱和率先垂范、你开仓赈灾和消毒防病、你措施得力和抚慰百姓、你访贫问苦和民众同甘共苦,百姓们的情绪才得以稳定。你给当朝皇帝上奏折,为什么不实事求是写出你的做法?”

梅尧臣的心情是无比沉重,他非常痛心地说∶“虽然襄阳城是保住了,但是城外有的百姓却遭难。只要有人在这场洪灾中受苦受难,说明我就没有做到尽职尽责。”同朝为官的下属和朋友用心良苦,都好说歹说却劝阻不住。没想到奏折传上金龙殿,皇帝仔细的御览了奏折。果不其然,出乎意料。皇帝看见折子是龙颜大怒,金口玉言是昭告天下。认为没有尽职尽责做好抗洪救灾,特降旨罢免了梅尧臣官职。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如果这场洪涝灾难实事求是地奏明圣上,其实就不会影响他的治理政绩。更不用说添油加醋地宣扬自己,在灾难面前如何的亲力亲为;更不用说遭到朝廷不公的非议,结果也不会无情的被丢官免职。

这样提笔给皇帝上折一奏,他内心的痛苦是不言而喻。这样充满着正视自然的灾害,同情苦难民众与勇于担当的责任。真让人敬畏,又令人佩服。然而,在如今社会天灾人祸的面前,我们有些人推诿逃责和谎报瞒报。梅尧臣作为当时北宋臣子,又是担任地方的官员。这种内疚自责和爱民如子的做法,应该说是具有客观上现实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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