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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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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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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再登胜利山

突然想起很久都没有登过胜利山了,加之今年这个阴雨连绵的中秋节让我的心里塞满了伤感,便在下午四点左右,和朋友开了车,往胜利山而去。

从二道川上胜利山的路明显有些陡峭,而且要转很多的弯,好在车不多,一个车一条道,慢悠悠地往上,倒也逍遥自在。几个月没来,道路两边的草木更见茂盛,从车窗看过去,除了一片翠绿,难以看到黄绿分明的线条了。那些远山掩映在无边的绿意和淡淡的烟雾之中,显得更加厚重而神秘。心里感叹着时光易逝,忙碌于工作和俗事,没想到秋季都已经从指缝间滑落了一半。人生啊,就是这样,一个不注意,一个季节就没有了,错失的那些美丽终将会成为遗憾。

好在还是中秋,夏的影子还在,便着急着往上,想要看看山头上面的景致。车子越往上,视野越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远方的山谷和村庄。山谷里因为植被长得好,看过去更像完美的曲线;至于那些村庄,则显得太过于安静,没有看到炊烟,也没有听到鸡鸣犬吠的声音远远传来,应该也是被抛弃了的旧院落吧。缺少人烟的住所,总能激起人们对过往的回忆,正如同我时不时会想起故乡硷畔上的那两棵老柳树一样,一眼望过去,总能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释然的沧桑感和孤独感,让人陷入深深的回忆与向往之中......

毕竟已是中秋了,山头上一些树的叶子开始黄了,路边树下已经落了一层,干干的,枯枯的,因为经了雨,变成了黑霉的颜色。看来时光还是走的快了些,不等你来,便开始凋零和枯萎了。看来,那些所谓“你若不来,我便不老”的柔情蜜意,应该都是些骗人的神话吧!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有一些事和人是不能等待、推托和错过的,一旦经过了,再回头便没有了。

停好车,我们俩信步往杜梨树下走去,去瞻仰在树下沉思的伟人铜像。那两棵杜梨树更显高大茂盛,叶子很密,果实也繁,树冠如盖。树下的伟人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而且儒雅大气,手里多了根游客点燃的香烟,一缕蓝色的烟线袅袅而起,使得伟人的眼神更显深邃。来来往往的游人又在拍照,那些神奇的故事再一次被人们谈起。我没有去跟风插嘴,只是顺着伟人眼神的方向望过去,远方大地如海,山似涟漪,路如彩练河如带,当真是如梦如幻,如诗如画。“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伟人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往事如烟,新时代风流人物谱写新篇,路漫漫,山河无言,风光无限......不便打扰伟人的沉静,我们信步往山后走去。

山后面还是山,一条黑色的柏油路一直通向远方。想起在不远的山间有一位陌上文友,便用信息打了个招呼,文友正在。合计了一下,我们俩便驱车往山间穿梭而去。

山间的路蜿蜒曲折,转过一个山头便会出现一方不一样的风景,要么是树木丰茂,要么是山脊踊跃,要么是山谷幽深,要么是一片坦途......不由人不感叹大自然的奇妙。相比于人的狭隘,大自然真的太过于伟大了。可惜的是,人们往往只觉着自己伟大,眼里揉不进去任何东西,所以总是膨胀再膨胀,最后终于托体山阿。也许在闭眼的那一瞬间,他们才会明白自己的狂妄和无知,但时光已过,身边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终于到达了文友所在的工作地点——山峁峁上卧着几栋白色的建筑物,很显眼,文友身着红色的“戎装”,在白色和绿色的掩映下,更显得英姿飒爽。简单的一番寒暄后,我们走进了白色的建筑物,参观了一些机器设备,感叹了一番科技神奇,然后在宿舍里坐下来聊天。我直言我最适合这样的工作环境,安安静静地隐身于大自然之中,闲暇之余可以散散步,看看云,听听风声和雨声,和太阳捉迷藏,坐在山畔上吹响悠扬的笛声......然而又感长时间流落于此,不免会与现实脱节,从而远离生活,也许会迷失自我......生活啊,总是这样矛盾地存在着,一些东西,由不得自己凭喜好来决定,自己得学会去适应,凡是顺应能力好的人,都是成功者或者快乐者——也许我还不是。

驱车返回时,我不止一次让朋友停下车拍照,但无论我怎么变换地点和角度,都拍不出自己满意的图片。也许,最美的图片原本就只贮存于心中,再好的相机也只能留住美好的一瞬,而世间的美好永远都是变化和流动的。

——我释然了,欣然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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