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想念一个朋友了,就去看看他。
有时候,诗意不正如这鸟鸣吗?隐蔽在夜色里,缘起则现,缘灭则逝。
我几乎从不翻看写过的日记。喜或者悲,都过去了;苦或者乐,都过来了。有何理由与满屋的蛇鼠、蛛网为伴呢?写日记的意义,只在于“写”本身——掸除一天尘垢,捧一颗明亮的心,去迎接
旱也好,涝也罢,都不打紧。老天总有办法,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小名。
朋友,就像吊兰一样长在自己的心地里。有的可以长一辈子,有的却只能长一季。
小店门外的音响,放着《我和我的祖国》。我摸摸新剃的头,倍觉清爽。
若没有老师在乡村中学一守几十年,我们便不会遇见小屋前的那几盆鲜花,也未必会相信,这世间,真有不为名利牵扯的“无丝藕”。
这些年里,好多色彩缤纷的过往,似乎早已沉没在脑海的某个隐秘角落,让人误以为都成云烟了,可此时,老葛的笑脸如同一扇面朝青春的窗,只轻轻一推,角落里便洒满阳光。
总在圈子、场子里看别人怎么活以及表演自己该怎么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就像当年的乡村,尽量用地里长出来的东西,最终让它们回到地里去。那会儿,人们天生相信因果,相信生活就是一场耐心的修补,而不是任性的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