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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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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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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生命丰盈厚重

悠悠时光,一张书桌,半橱藏书,一床古琴。三尺讲台,乐在其中,景色怡人,亦校亦家。父母尚健在,亲情意融融,物质上虽不丰厚,但琴书相伴左右,自娱自乐也清闲。

我从未想过,人生近不惑之年,生活竟是如此简单,两点一线家校往返,形单影只无所牵绊,是幸或不幸?当然二者皆有,难分秋色。

近些年来,时常被一些问题困扰,比如生活何以呈这般状态,而不是其他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影响或者决定人生的轨迹?我想要确切答案,以便实施精准对策,达到理想状态,然半生已过,未得其解。

生活有太多变数,不确定性难以把控,何况人生每个阶段有着不同的焦虑。

年少的时候,对未来忧心冲冲,因为前途未知,所以终日惶恐。彼时,并没有十分清晰的追求目标,但对不想要的生活状态却十分肯定,于是奋力读书,可瘦弱的身体不堪压力,以致于夜晚恶梦连连,难以安睡。母亲很是担忧,带我去医院,各种检查,一切正常。然梦魇依然存在,母亲实无他法,竟步行到十几里外的村庄求神问佛,结果可想而知,无济于事。于是,在近大半年的时间里,为了见到明天的太阳,与恶梦抗争,精疲力尽,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有一天,我对母亲说,也许命不久矣,她坚定地告诉我,说我的命没那么脆弱,硬着呢。好吧,我姑且接受她的观点。

多年以后,才知道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病,不过是精神压力太大所致。现在想来,应该感谢当年努力的自己,没有退缩,终于实现人生第一个重要目标,走进大学,接受高等教育。

我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校园正是这样一个宽松环境,很合我的个性。我仰慕大学教师,敬重博学的教授。因为喜欢,所以努力地向偶像靠近,并且幸运地得以实现。此后若干年中,各类执业证书考试,职称晋升,给自己定了一个又一个的目标,虽然有一定压力,倒也充实。

而今,事业上虽有些许累积,颇有安于现状的姿态,未到中年,止于奋斗。虽然足够清闲,但总觉时间走的太慢,慢得让人无所适从,闲得让人胡思乱想。

人生需要有目标,有了目标就有了方向,生活也更加充实。

如果说是性格决定了命运,那是什么决定了性格呢?霍金曾经说过:也许是物理学选择了他,而不是他选择了物理学。此话极为奥妙,令人深思。

人类历史中,无数功名卓越、成就非凡的名达圣贤,他们的生命如此绚丽,光茫四射,更有些生命虽然短暂,但其成就超然,令世人赞叹。我无数次为这些生命激动不已,感慨万千,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古时读书人三大追求:立言、立德、立功。而今需要重新定义,赋予新的内涵。对照自省,似乎哪一条都高大而神圣,即使终其一生,我也无法企及,不免暗自神伤。

作为平凡普通人,该如何定义生命的意义呢?我不太确定,或许生命的意义不在长度,而在质量。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生命短暂而厚重,不愿漫长而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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