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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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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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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悠悠

终究逃不过这幽幽长河,在岁月面前选择低头。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却发现无能为力。曾经用过的宣纸,也慢慢泛黄,终究不过沧海一粒。照片上的人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所以父母也披上了白霜,从头顶开始发白。

很想再回到小时候,在大树下吹泡泡,枕着蝉声入睡;很想再回到小时候,抱着妈妈的大腿,晃晃撒娇耍赖;也很想回到小时候,坐着爸爸的大货车,跟着爸爸四处去。那时候,爸爸的大货车是我眼里的庞然大物,在上面跑来跑去都可以。那时候,妈妈的背是我港湾,风浪再大,只要靠着它我都无所畏惧。那时候……当初的大树早就被砍了吧。我再也没有回过我拥有记忆时最初的那几年呆过的地方,即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那里才是我的家。

韶光匆匆,好像什么都是眨眼间的事儿。眨眼间,家里的土瓦房变成了小平房;眨眼间,门口的黄泥路变成了水泥路 ;眨眼间,小女孩变成了姑娘。村子的老人越来越老,大人也越来越大,小孩还是那么多,只是由我们变成了我们的侄子侄女。最后一批90后退出校园的时候,我们都不得不承认,我们长大了。

岁月的悠悠长河从我们每个人的身边流淌而过,或多或少都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经历、回忆、智慧……在时光中沉淀的不仅有沙粒,还有我们。回忆像过往的风景,擦然而逝,感觉好像有一个橡皮擦跟在我们后面,走过一段就擦去一段我们的回忆,于是我们的回忆都成了一个个片段。纵使这样,我都相信有些东西是它擦不去的,比如那岁月的留痕,比如那些记忆深处的难忘。也许会变淡,但终极一生都不会忘,只会在我们老的时候又絮絮叨叨地向我们的孙子说来。

还是逃不过这时间,让回忆都泛了黄。但我们还是能相视一笑吧,因为我们大家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我们的生命,我们留下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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