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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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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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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夏夜

在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是故乡的夏夜。

故乡的夏夜记忆里似乎总是伴随着停电和早睡。天还没黑,村里就停电了,趁着夕阳的余晖,把晚饭上桌,快速的进行完一天的收尾工作,在黑暗来临前,一家老小坐在屋檐下乘凉。爷爷奶奶的蒲叶扇悠悠的扇着,间或用它来拍一下腿,驱赶扰人的蚊子。他们聊着明天的活计,聊着这段时间的天气,也聊着这季的收成……絮絮叨叨中,微风轻轻起,送来稻花香。

小辈们刚洗完澡,正是兴奋的时候,或在门前的沟渠和花圃中,追着刚出来营业的萤火虫,田埂里跑过,惊起荧光的浪潮。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或围在一起数星星,一个,两个,三个……数也数不清,干脆找起北斗星,牵牛星,织女星……远处田野里,照蛇的农人,背着竹娄,打着手电筒,一手还拿着个抓蛇神器,小声私语蛇的位置。

青蛙,蟋蟀,夏蝉和不知名的虫子,在黑夜里越唱越起劲,有些还得意忘形的往屋里去。誓要在半夜的时候突然唱起,扰人清梦。一只青蛙跳上了岸,不小心跳到爷爷奶奶面前,“呱——”此路不通,立马又绕路往旁边去了。树上准备休息的鸟,被吵到,也不甘寂寞,加入合唱团,“布谷——布谷——”地叫着。在故乡的夏夜,虫鸣,蛙声,鸟叫,屋檐下的絮絮叨叨,田埂边孩子的欢声笑语,远处农人的小声思语……上演了热闹的乡村协奏曲。

当时间来到晚上八点多,小孩们跑累了,回到奶奶膝下喘息,擦汗,听着奶奶说天上的星星,讲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讲皇母娘娘用簪子在天上划出的银河。在蒲叶扇扇出的微风中渐渐睡去,萤火虫也停在水边的草叶中休息,蛙鼓合,蝉声渐息。

大家都回去休息了,九点多钟,电来了,老人起来关了灯,又睡下了。

故乡的夏夜呀,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与忙碌,车水马龙,有的是只有最初的自己,童真的蓬头稚子,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最淳朴的夏夜呀,怎能不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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