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和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国外有人说，南非是“黑人的土地，白人的天堂“，我认为似对也并非全对。
未去前，我知道，南非是非洲的第二大经济体，国民拥有较高的生活水平，经济相比其他非洲国家相对稳定。南非财经、法律、通讯、能源、交通业较为发达，拥有完备的硬件基础设施和股票交易市场，黄金、钻石生产量均占世界首位。深井采矿等技术居于世界领先地位。然而，在国际事务中南非已被确定为一个中等强国，并保持显著的地区影响力。所以，我参加了旅行社的"彩虹之国"8日5晚跟团游，妻子和自己同行。当然，"彩虹之国"指的就是南非共和国。
南非全境大部分处副热带高压带，属热带草原气候。每年10月至次年2月是夏季，6月至8月为冬季，刚好跟处于北半球的中国季节相反。流经西部海岸的本格拉寒流和流经东部海岸的莫桑比克暖流在好望角一带汇合，在开普敦显得大西洋一边波涛终年汹涌，而印度洋一边却较为风平浪静。
我的耳闻目睹及感受则从北京乘国航朝西南方向飞开始，途经缅甸、孟加拉国、印度、马尔代夫领空，然后横渡辽阔的印度洋，过了科摩罗上方，又沿着东非大陆莫桑比克海岸线南飞，右拐弯进入南非，15个小时，波音宽体客机时速900余公里，大约15000公里左右才到达约翰内斯堡这南非的最大城市及经济中心，人口388万。而行政首却是离约翰内斯堡仅40分钟车程的比勒陀利亚，那儿集中了各个国家的大使馆，是承担着政治中心重任的城市。人口188万，城市空气清新，环境优美。
一块120万平方公里犹如西藏大小的疆土支撑5000多万国民的生存，其中80%是黑人。南非拥有三个首都，除了行政首都（中央政府所在地）外，还有立法首都（议会所在地）为开普敦，司法首都（最高法院所在地）为布隆方丹。官方语言11种，也够麻烦得了。约翰内斯堡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恐怖之都，有点可怕！南非的失业率高达40%，失业大军中绝大部分是缺乏技能、教育程度低下的黑人。治安的恶化使得抢劫事件多发，让中上阶层或代表南非的大资本公司不得不往北边郊区迁移，都市机能不断向郊外移动。此外，惧怕风险的外国资本也跟着向外迁移，造成市区的餐厅、俱乐部、夜总会等相继关门。中国游客是导游再三交代，有些地方不能去，只好坐在车上看城景。经验提醒：黑人抢劫跑得忒快，报警警察来得忒慢。
先参观比勒陀利亚郊外山坡上的先民纪念馆，那是一部了解南非血泪的殖民史。馆外，正面中央有一母亲保护两孩子的青铜雕像。此馆为纪念南非本土荷兰人的祖先放弃开普地区，建立自己独立的国家进行的牛车大迁徙而建。据说这次迁徙非常残酷，因为与土著人的战争，没有食物等，许多人倒下了。用浮雕表现这段苦难的历史和摆脱英国统治而建立独立国家的喜悦，称赞南非人的不倔与新生。该馆由64块雕刻有四轮马车的花岗岩围绕而成，且描述先驱们早期历史的各种场景。这些马车每辆高2.7米，象征性保护纪念馆免受攻击。纪念馆英雄大厅内一根92米长的意大利大理石中楣（世界之最），上面刻着描述了大迁徙场景的浅浮雕。此外，地下室里的展览厅和世界著名的纪念塔礼堂也是先民纪念馆的组成部分之一。衣冠冢（即象征性的墓穴）位于纪念塔礼堂的中部，每年12月16日正午12点，阳光就会由纪念塔穹顶开口处照射进来。
进入比勒陀利亚市区，坐车逛游教堂广场。这儿属首都比勒陀利亚的心脏。教堂广场上四周有许多黑人或站立或走动，当地导游讲不安全，不准车上人下去。广场中央矗立着的保罗．克鲁格像，他是十九世纪南非最后一位总统，1899年开始的布尔战争的指挥者，被誉为南非出生的荷兰人英雄，此碑系纪念白人对南非的统治历程。由于所处环境，我也没法上前与其合影。坐车沿着广场走了一圈，像伟大的毛泽东检阅一般。不过，车在市政厅旁稍停一会，匆匆同种满6万多棵紫荆花树装扮的这历史名城一段街景拍照留念。黑白政变、黑白交接的总统府，终跟我跟到此的中国人如此贴近，9米高的黑人首任总统曼德拉塑像迈出总统府在台阶下，敞怀似搂抱峥嵘岁月、崭新世纪、过往历史、初见宾客，当然包括我同自己的敬仰、自己的诗。我相机的视线和曼德拉的视线友好接触交融，产生跨越一种时空与晴空的共鸣感。南非总统府坐落在一座能俯瞰全城的小山上，是一座气势雄伟的欧式建筑，整座建筑呈现圆弧形，宛如一座巨大的剧场，透出无限的庄严与气派，表面为米黄色的花岗岩结构，屋顶覆盖着红瓦，远远望去富丽堂皇。它的正前方是一个阶梯状的巨大花园，园中点缀着纪念碑、雕像、草坪、花丛，宛如一幅精美的风景画卷，令人感到呼吸顺畅，心旷神怡。南非总统有两处办公室，一处在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另一处在立法首都开普敦。
在南非，太阳城位于约翰内斯堡西北180多公里处，是根据一个"太阳之谷失落之城"的古老传说打造的一处旅游胜地、度假村。传说西方拥有文明前，来自中非的游牧民族在"太谷之城"建造了一座空前伟大的城，但被一场毁灭性特大地震摧毁而失落。1992年，一位叫科斯纳的投资者，根据传说出资8亿3千万兰德(南非货币)在沙漠上造此太阳城，今为娱乐、美食、赌博、舒适、浪漫加上惊奇的同义字。尤其是太阳城内的一处失落城有令人屏息的人造森林和动感十足的人工海浪游泳池，城内的皇宫饭店以金碧辉煌和尊贵舒适等特色名列世界十大饭店之列。同年正式开张后，人们去太阳城内一切颇感新鲜。太阳城是南非的著名旅游胜地，有“世外桃源”的美誉，也是世界小姐选美的胜地。太阳城并非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青山绿水的超豪华度假村。 这里有创意独特的人造海滩浴场、惟妙惟肖的人造地震桥、优美的高尔夫球场和人工湖，太阳城的美丽景色和魅力前来观光者流连忘返。游览两小时左右，暮色快降临，便在附近的非洲特色茅草屋酒店过夜，真是美妙舒适极了。这儿与其说酒店，不如讲更像一个公园。客房很分散，游客分别住一栋栋外观造型像茅草屋式的独立小屋，屋内一样是四星级标准间。房间内设施，摆设很有非洲原始味道。晚餐在特色餐厅品尝百兽宴，黑人的烹调技术，黑人的服务到位，黑人的中国话语，黑人的热情奔放，确实挑战每个人的味蕾，有点舍不得离开此处。
南非绝大多数土地不适宜农业耕种，但适合野生动物生息繁衍。这次去的比林斯堡这个野生动物园之所以妙，就妙在与非洲最著名的综合娱乐场所“太阳城”只有一坡之隔，而且从太阳城有专门的旅游车到这里。太阳城到处人群熙攘，游乐场、游泳池、七星级宾馆尽欢声笑语，洋溢着浓浓的都市气息；另一边山坡上看到的却是苍茫的大草原，起伏的山坡，草丛中、大树下生活着处于野生状态的动物——大象、狮子、长颈鹿、犀牛、河马、羚羊……它们和度假村里的人群近在咫尺又互不相扰地和睦相处，各奉天条，正所谓大道朝天，各走半边。自费乘坐保护区特制敞篷车追寻不同动物的各种生态， 尤其是巧遇非洲的野兽“五霸”最为兴奋。
回到约翰内斯堡市区，这个号称“世界第一危险城市”的地方，看来我们一行只能呆在漂亮华丽的万豪大酒店套间房里。一楼服务台外的空地不宽敞，大门铁栅栏紧闭，保安巡视护卫，生怕一出去就会被打劫。
开普敦为南非第二大城市，南非立法首都，南非国会及很多政府部门亦坐落于该市，人口350万。由约翰内斯堡乘机2小时即到，开普敦以其美丽的自然景观及码头而闻名于世。城市背山面海，西郊濒大西洋，南郊插入印度洋，居两洋之交汇处。市内多殖民时代的古老建筑，集中在今街心公园一带，其建筑材料基本上来自当时荷兰，用于总督官邸和政府办公楼房兴建。城西的特尔布山为英文名字，海拔1082米，因山顶较为平整故中文惯称桌山，斜坡上为国家植物园。朝下延伸便是特尔布湾，今称谓大西洋良港，海轮可通往世界各地。巍然绵延所属的信号山等诸峰跟特尔布湾之间，系开普敦城中最古老部分。二战以来，海滩附近建有娱乐与休养设施，再加上拦海拓地已成了新城之福肖尔区。好望角最吸引人，意思是“美好希望的海角”，是非洲西南端非常著名的岬角，北距开普敦市52公里。因多暴风雨，海浪汹涌，故最初称为“风暴角”。1939年这儿成为自然保护区，好望角东方2公里处，设有一座灯塔。好望角是西方的探险家欲为通往富庶的东方航道，故改称好望角，苏伊士运河通航前，来往于亚欧之间的船舶都经过好望角。特大油轮无法进入苏伊士运河，仍需取此道航行。
我读小学时就晓得好望角大名，如今退休多年才亲临此地。由开普敦市区沿着大西洋的滨海大道车行汹涌波涛旁，看了海豹岛上成千上万只正戏水、晒太阳的新友，归来在豪特湾选购纪念品选购欢乐。在好望角凭栏而望，可以看见远方的海天一色，也可以看见脚下的浪花飞溅，可谓气象万千。好望角作为非洲的一个标志，是每一个非洲旅游爱好者必到的地方。俗话说，到南非不到开普敦，等于没来过南非；到开普敦不到好望角，等于没到开普敦。就好比中国北京的长城与故宫，是旅游必到的圣地。“好望角”一名的由来有着多种说法。最常见的说法有两种：一说为葡萄牙王国的探险家迪亚士1488年12月回到里斯本后，向若昂二世陈述了“风暴角”的见闻，若昂二世认为绕过这个海角，就有希望到达梦寐以求的印度，因此将“风暴角”改名为“好望角”；另一种说法是达．伽马自印度满载而归后，当时的葡王才将“风暴角”易名为“好望角”，以示绕过此海角就带来了好运。至今亲身攀登好望角，就是攀登大西洋与印度洋的分界线，就是攀登世界航海史的众多泛黄故事，当然也包括个人的人生经历在内。
继续在桌山余脉与波涛翻滚之间的缝隙公路前行，被康斯坦葡萄酒庄园邀请下车品尝了南非醇味，感谢盛情，且化为动力，上车再去西蒙镇企鹅滩。企鹅滩一些憨态可爱的伴侣迎接人们投来羡慕目光，好像略带羞色。从一境界高度的好望角驶向另一境界高度的桌山，前者步行跟后者缆车属同一上升方式。但桌山可称谓“上帝的餐桌“，或许美味主要是诗，对我而言。不过，各异的胃口广泛存在。桌山意为“海角之城”，是南非的平顶山，可俯瞰开普敦市和桌湾，耸立于高而多岩石的开普半岛北端。上桌山的缆车可乘坐65人，升高会做360度旋转，可观四周景色。顶平面长1500多米，宽200多米，开阔无比。淡淡的白云覆盖在山顶上，头顶着蔚蓝色的天空，人在山上走，物在云中游，犹如遨游在太空。山上怪石林立，形状各异，有的像挺胸的巨人，有的像翩翩起舞的仙女，有的像戳破青天的宝剑……这些大自然的天生杰作构成了一座天然博物馆。前拥波光粼粼的大西洋海湾，背枕一座乱云飞渡、形似巨大长方形条桌的奇山。桌山对面的海湾有着天然良港，并因桌山得名为桌湾。就像是一位端坐在大西洋边的历史老人，海拔1087米的桌山是南非近四百年现代史最有权威的见证者。当白云飘过桌面时，开普敦居民会将此景称为"白巾铺桌"。在山上可以俯视整个开普敦市区，同时也可以眺望好望角。甚至，关押过18年曼德拉囚窒的罗本岛均在视线中。
暮色中，上信号山看开普敦夜景，感觉极好。开普敦夜景号称全球三大夜景之一，确实相当迷人，那天来在飞机上就看见了。信号山为桌山的副峰，海拔350米，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之成为欣赏风景好去处。从这里还可以远观桌山全貌和海上的罗本岛，风景非常美。信号山除周日外每天正午12点都会举行一种传统仪式——鸣炮，因此而得名。
克斯腾伯斯国家植物园是南非最大的国家植物园，坐落于开普敦桌山的东坡，占地面积500多公顷。我进去参观认识了南非国花帝王花，还有许多转身即忘了名称的树木花草。拥有8500多植物，简直属惊人数字。
早期南非实行种族隔离制度，除了白人住宅区，其他民族的住宅区是不允许挂门牌号码的。开普敦马来波卡普区的房子很有特色，每座房子都有其独特的色彩，五颜六色，非常绚丽，很好看，好区分，也便于朋友找到。此处，并非尽涂非洲惯用的黄色，也没名车豪宅在此，真真切切地恍然进入梦幻的童话世界。但导游为了安全不让下车，只好透过玻璃欣赏一下。唉，没法！车开到古老的街心花园，才让大家走了一段宽敞的林荫大道，又名叫开普敦“政府大道”。这儿，原是东印度公司塞西尔．罗德斯的私家园林，现为开普敦市内最大的公共绿地和免费公园，其背景就是著名的桌山。大道两旁是著名的圣乔治大教堂、南非议会大厦及总统府、国家图书馆、国家艺术馆和国家博物馆等。圣乔治大教堂内，曾有8位殖民时代的荷兰总督在此安葬。这些建筑物大多建造于十七、十八世纪，虽然有些古老斑驳沧桑，但体现了中世纪的欧洲建筑风格。 南非的园林艺术在世界上享有盛誉，天然的景观与人工的种植巧妙的融入在一起，既有一种原始的美，也有一种装饰艺术的美，加上海洋气候充足的阳光和雨水，就像走进了大自然的热带森林里，给人宁静美好享受。花园里树木葱郁、花草怡人，有南非的芦荟树王，还有过去从欧洲移植而来的橡树。走在里面，不时有松鼠从树上爬下来，跑到你的脚下窜来窜去，十分可爱。或者是一群鸽子飞落到地面觅食，在游人身边飞来飞去。甚至，还有南非的鸭子在路边的草地嬉戏玩耍，一点不用担心人们会伤害它们。一切，均显得十分的热情和亲近。
跟团游，往往会参观钻石工厂或手表店，我对购物没一点兴趣，应付应付。记得上半年游北欧，同行的一位新华社资深记者宣奉华女士，曾担任过多年新华社安徽分社社长，随导游进入一家珠宝店时，这样意味深长地对我妻子说：“这东西与我有什么关系？"
妻答："我也不喜欢。"
宣又讲："你戴着好看，不戴也好看！”
两处2010年南非足球世界杯比赛场地观后，与我们北京的鸟巢、水立方没法比。
或在约翰内斯堡或在开普敦机场候机，过道上各种肤色、各式服装的旅客在我眼前来往匆匆、匆匆，自己像置身于人种博物馆：男、女；大人、小孩；高、矮；黑、白、黄；瘦、胖、肥----有的黑人妇女大屁股，体重起码300斤左右。南非黑人居多，有很黑的，不太黑的，妇女肥胖者更多。他们说，长期吃白玉米粉造成的，都讲白玉米粉是大屁股粉。我想，上飞机一人买两个座位也难以坐下！？
中国与南非，都是发展中国家，都是金砖国家。一个在亚洲东方，一个在非洲南部，时差6小时，不过中国先日出。返回路线跟出行差不多，出行沿着印度东海岸飞，返回由马尔代夫首都马累上空进入印度城市特里凡得琅上空入后，却直插印度大陆内地行。抵达北京首都机场只花13小时，节省一个多钟头。 一路兴奋一路睡不着，查阅电脑查阅人欢乐……
2016.10.21-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