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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瀚海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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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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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哪天?

那一天是哪天?我只清晰记得是个骄阳烈日、酷热难耐的午后,我只记得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商场,穿过两边满是流光溢彩的过道,远远看见一个正在扫码的姑娘。毛晓琳,我来时就知道,一个指导我很久的姐姐,对于刚要去单位报到的我来说,其名如雷贯耳。

初见时如雷贯耳的毛姐穿着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裤子,淡淡的妆容下脸热的有点红,汗珠若隐若现。我正欲快步向前想做个自我介绍,又怕突如其来的行为吓退了主人。正在犹豫之际,她走到我旁边,打听商场的另一个入口大门,我轻声细语说了一声请跟我来。在路上,我小心地说了名字,她哦了一声。没想到自诩准备充分的介绍,竟只终结于我是谁。

和毛姐相约,主要是她休假前来赤峰。之前我备考数月,考过很多次皆无功而返,疲惫压抑充满了内心。曾有一度,我顶着初春的寒冬,每天晚上学到一点后去公园跑步,迷茫的未来几乎让我崩溃。后来在网上偶然认识毛姐,干练的短发,不刻意的安慰,对于处在崩溃边缘的我来说真可谓如沐春风。三月返回母校取档案,四月疫情封家考试延期,五月难得解封一周五考,六月教资认定体检复检,七月辗转各地五天三面……有些东西虽然她也不会,但是能听她说几句,心里便也踏实。

一路无言进入商场,和毛姐沟通选择了一家我还算熟悉的海鲜自助店。酷夏不算是吃海鲜的好时节,但作为内陆地区的赤峰,店里还是吸引了很多人就餐。找定座位后,我和毛姐也开始行动。席间她手机没处放,便放到我的口袋中,放心的取菜去了。不算丰腴的螃蟹,油焖的大虾,蒸熟的扇贝……现在记起都不及毛姐调配的蘸料,那味道,好吃至极。吃过饭后,毛姐提议请我看电影,但档期只有一部火热动画片。于是,我便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在影院看动画片。依稀记得主角是小黄人,也算让我知道了平时见到的小黄人商品的出处。我从小没有看过动画片,总觉的很幼稚、不现实,但沉下心静静看一会,也觉得可爱有趣,笑的和孩子般开心。

后来又和毛姐相约过几次。有一次约定看电影,是我到单位报到后的几天,下班没回家直奔影院而去。等待中买了不知她喜不喜欢的草莓奶茶,观影中她几欲喝尽,我心中的不免有些沾沾自喜。那天她脸上有些过敏,坐在位置上口罩放一半留一半,和她交头说话,她就把口罩拉上去,但淡淡的香味依旧让人着迷。几次着迷后电影剧情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很火的《隐入尘烟》。后来自己回来在网上恶补一番,很同情马有铁,又觉得自己和他很像。

毛姐对我来说有点贵人大姐的感觉,能包容能担当,有本事有热情。上次见她还是在喧嚣的夜市,吃饭喝茶,谈天说地,谁知分手后竟一直再未相见,回想那一刻顿觉心痛。

更觉心痛的是相处的时光弹指一挥间,记得细节不记得具体,记得音容相貌不记得都说了什么,人生不可能让你记住所有,就像我初次见到毛姐的那个酷热的午后,那一天是哪一天?

2022.12.6

于赤峰元宝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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