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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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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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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影像

我到家乡住了两天。清早,我背着手,慢慢地慢慢地朝房前的花园走去。通往园的路是柏油马路,甚是宽阔,我边走边望,边走边听鸟声。

不一会儿,我来到一片树丛下。风柔柔地拂在脸颊上,很是惬意。春雨过后,泥土松软软的,散发出清新气息。树丛中,已长出了青青的草,草地里零星地开着花。青绿的草儿,碧绿的叶儿,芳香的花儿,让人思绪万千,我赶紧从兜里拿出相机,把这景色拍下,存下这一片影像。此时,我的思绪回到了童年。

记得童年时,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到河边的树丛中,寻觅草儿花儿和野菜,看鸟儿在树间飞来飞去的样子。

小胖机灵,他第一个跑到河边,认真仔细地用手扒开石堆旁枯黄的树叶,寻找长长白根的野菜芽。大旺憨厚,他一看到荠菜、苦菜、婆婆丁,就大声喊呼:“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听到喊声,我们一伙人就飞跑过去,聚在一起看,用手摸,但不拔,等着这些野菜都长高了、长粗了,再来挖。之后,我们就在树下翻跟斗、捉迷藏,玩了好久,忘了回家吃饭……

大旺的父亲在煤矿上班,从事宣传工作。记得上小学三年级时,我和小胖、顺子、德成在大旺家玩。玩着玩着,大旺从屋里拽出父亲,让他给我们照相。一听说照相,我们高兴的又蹦又跳。照相时,大旺、顺子站在后边,我和小胖、德成站在前边,背景是院子里盛开的牡丹花。过了一个月,大旺把这黑白照片送给我们,我和小胖、顺子、德成足足看了一个上午。这张照片,我当作珍品一直保存着,这是我留存的最初也是最早的一张童年影像。

记得我在县城读中学,时值冬天,滴水成冰,校离家100多里路,母亲冒着严寒,坐长途汽车给我送来棉鞋。母亲在校舍坐了一会,连口热水也没喝,就急匆匆走了。母亲说,晚了,就没车了。我跑着送母亲,母亲喊着让我回去。“好好念书,穿上棉鞋,别冻着。”我听后一个劲地点头,眼中布满泪水。当时,虽然没有相机拍下母亲的身影,但母亲转身的影像一直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母爱最伟大,我永远感恩母爱,孝敬母亲。

两天后,我回到家,吃过饭后,便走进书房,一不小心,把一本影集碰翻在地下,我急忙捡起,随手翻阅,我看见和师傅师弟的影像,背景是师傅家的菜地。

记得三年前的春天,我和师弟大旺回家乡看师傅高大朋。山乡浸润在浓浓的春韵中,广阔的麦田绿油油,弯弯的小河清粼粼。村里的花树开得热闹,惹得蜂儿在舞。浓绿的柳树下,一群羊儿在低头吃着草儿。河水缓缓而流,站在桥上,便能映照出身影来。不一会儿,我俩来到师傅家。

高师傅退休回到老家。他家是一座青石红瓦的小院,院子里长着核桃、香椿、石榴、丁香树,那丁香正在盛开,花儿浓密,清香浓郁。房子的窗户上挂着成串成串的大蒜红辣椒,阶沿前摆放着两个大水缸。

师傅看到我和大旺,高兴地大笑。“那阵风,把你俩吹来了。”“俺想师傅了,就来了。”大旺放下茶杯,微笑着望着师傅。

饭后,师傅领我俩来到他家的菜地。春雨后的田野,土地酥软,鸟语花香。师傅种的菜,长得旺盛,一片翠绿。

“人勤地不懒,肥多苗儿壮。”听师傅说,他常到菜地里浇水拔草施肥,忙碌一大阵子后,他就到河边的杨树下,坐在石块上歇歇,喝点水;有时也在这里拉一拉二胡。他种的菜,种类多,吃不了,也不卖,而是把多余的菜送给亲戚和左邻右舍们。每当他看到邻居们喜悦的样子,他心里就乐……

师傅是老模,一年秋天,新闻单位的记者采访了他,巧妙地拍了他修采煤机的特写。他的事迹和照片登载在报纸上。勤劳实干、刻苦钻研、敬业爱岗是师傅事迹的亮点。师傅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这张报纸我至今仍珍藏着。

师傅的照片,在我影集里占了30多页,我时常看,时常想起家乡的土地家乡的山水,想起师傅带我们工作的场景……

记忆的碎片连着一幅幅图画,印着一幅幅影像。“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透过图画和影像,折射出田园的自然纯朴,折射出家乡人勤劳善良的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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