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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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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外一章)

 

                     刘文俊

十二年的磨练,将岁月研磨成沫,再粘接成一阶阶单调、枯燥、丰满、繁华的成长台阶。

积蓄下幼时的纯真,把十二年的朝阳,晚霞,风雨,冰霜酿成一杯陈年的老酒,谋划着在将来夏季的某一天举杯。

把星的光,日的光,月的光揉在一起,用尽黑白黄绿青蓝紫构划自己的不完整的人生梦想。

用眼泪,汗水将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和成泥,再挤压成一张张考卷。曾经享受过片刻的欢愉,更多的是苦涩、疲惫、无奈、彷徨、还有数不清的逃兵的构想。

把朝阳忽略,把星辰遗忘,把风雨淡化,今夕何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亲人的目光,老师的希望,还有没弄清的责任和义务,或者是逃不掉的人生过程。

多想睡一次自然醒,多想醉一回,多想玩一盘王者荣耀,多想多想……多想,想多了不如不想。

一次次的拉练,一次次的沙盘推演,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沮丧,在哈欠连天里醒来,在麻木中负重前行。成功就是梦想,但梦想没有破灭,总有前行的理由和希望。

近了,到了,来了。六月的黑色三天考场。这或许是出生以来称得上的唯一的战场。这应该是人生路上第一个战场。

这三天,考生是真正的娇子,引吸全社会的目光。媒体关注,警察护航,广场舞的大妈们停下了欢快的舞步,宾馆爆棚,饭店兴隆,汽车经过考场门前也屏住了呼吸。甚至了一个临时的组织------护考队。

考场里沉思、焦燥、茫然,轻松,汗水……

大门外祈祷,祝愿,汗水,等待……

没有硝烟,没有枪炮声,没有牺牲,考场就是战壕,笔墨就是刀枪,没有敌人,敌人就是自己。甚至没有成功和失败。不管成功失败,都可以活着从战场上下来。

其实,能参加高考者都是英雄,能从高考中走出来的都是胜利者。

十二年的艰辛不在考场上回报,也一定会在人生路上有所收获。

 

 

 

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在亲人微笑中结束人生的第一场炼狱。

结束了吃啥有啥的娇宠,开始有啥吃啥的平淡。

结束了几年的圈养的禁锢,开始放养的自由自在。

母亲不再看儿女的脸色小心翼翼,父亲的嗓音也提高到宏亮的本色。

一家人不用商量地进入一场外松里紧的第待。

如花开等待结果,

如恋人等待天黑,

如孕妇等待婴儿的出生。

考试前母亲在佛前焚香祈祷,现在母亲又点燃了檀香,虔诚地跪在佛前。

父亲有些焦燥,端起酒杯独酌。

儿女自然醒后,找同学群聚,消耗共同的焦虑。

人生是在等待中开始,在等待中结束。

一场等待结束,新的等待开始。

花开并不一定结果。

孕妇可能生男生女,甚至……

等待不是期待,期待是等待的一部分。

所有的等待不外两种结果,成功与失败。

所有的期待只有一种:如己所愿,成功。

没有付出,不会等待。

所有的付出,只为成功。

所有的等待,只盼成功。

付出的多少,决定了成功的程度。

付出了,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成功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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