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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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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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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永恒

不知从何时起,爱已经不起告别。一句流浪歌手的情人,唱到天涯,却只有曲中人自己迷失,忘却在声声诉说中。

走过的山路,一弯一弯到那个村庄的尽头,炊烟升起的瞬间,走失的孩子寻到了归处。几声鸡鸣狗吠,亦是格外亲切。沿着熟悉的泥土路,走过泥泞,跨过矮墙,自然有栖息的地方。妈妈端着老旧的簸箕,揉着新发酵的面团,归来的孩子啊,止不住的泪流。祈祷了无数遍的爱,妈妈的爱,为何就不能永恒?

淌过了溪水,凉透了心,年幼的孩子,哪里知道水凉伤身。沿途的风景,欣赏过后,只剩下愿景。残留在脸颊的微风,也只是留下些许,那带不走美景,成了心里的阴影。同窗数载,有过诵读,有过嬉戏,有过争吵,你追我赶的情景,只剩下怀念。怀念中,当初的孩提已经长大,无论何种场景再回首,云烟遮住的,是那归途。繁花落尽鸟不归,长亭下肩并肩的已是那一年,循环的跑道上,留下的只能是当初的脚印,无论春归几时,情系几何,注定了不能永恒。

几经辗转,到了新的陌生的城市。当城市的灯火都暗了,那个初来乍到的路人,心无归处,看着黑黑的夜空发起了呆。也许是想念,也许是别离,合上书页那一刻,终归寂静。或许是缘起,或许是缘灭,遇见瞬间,难道是永恒。想为你写下一首诗,却写不了开头,想不起结尾,唯恐道不尽完美。

有人说,牵了手就是约定,约定便是三生。当旋律响起的夜晚,跳起了由左脚开始的舞蹈,舞动中能够感受你的温暖,温暖的眼神,温暖的舞步,温暖的问候。那个白色上衣,短马尾的女孩,笑容是那么灿烂,希望之花开在那年三月。

我多么希望,你能赠我一本书,书名叫做《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因为山是永恒的,无论风吹雨打,那山坚如磐石,从不改变,静候那只鸟儿归来。我想做那只候鸟,不管飞出有多远,回来时,都能在你的山中歇歇。我亦想是那座山,静静等待,听你的歌声,识你的笑容,想你的美丽。

秋叶零落,来不及说声再见,又将奔赴下一站。起点是那个村庄,终点不知会在哪里,一路上,“清风抚发,高山低语,晨光静心,人间烟火,浪漫极奢”。期待本身是很无力的,期待本身也是最有力的,就看能否静待彼岸花开。

带着这份真诚,怀揣这份期待,拥着这份回忆,我们都要不断前行。如果,前行路上不是和你携手,我愿孤勇而行,独自流浪到天涯,因为天涯无尽头,徒步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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