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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自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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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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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上的诗歌

从黄土地对照农人黧黑的肩膀、黧黑的脊背和板块一样的脸,以及那些结满茧块的褶折的双手,一种浑原的撞击便会由此掀起我心中的波涛。于是,一股欲说还休的冲动在嘴边萦绕,最终化为一阵热流直透指尖,一张张稿纸上便有了仓促、凌乱的一行行文字……

黄土地上的风景——梯田

梯田是黄土地上以一种独立姿势存在的绿色诗歌,在风中舞成风景。似乎遥远的往事,随禾苗成长而变得清晰,绿色的希望倾刻间盈满天际。梦想如同枯萎的树枝淋浴甘露,迅速发芽、疯长。

现实是一台看不见的机器,时刻会推倒那些体质羸弱的梦想,眼泪只能成为坍塌梦想的陪葬品。

禾苗的影子舞在梯田里,也舞在曾经逝去的梦想里。走不远的是刻骨铭心的痛,抹不去的是乡土渗进的倔强。从土块上敲下的泪水勾不起比烟斗里冒出的白烟还要长的的回忆,唯有那一垄垄梯田,沉淀在灵魂深处的依旧是老辈人留下的刀耕火种的最深印迹。

是谁,还在企盼梯田在滴翠中一览无遗?又是谁,还在梯田搏击如斯?

省略含辛茹苦的思绪,坚信付出与投入,在血性男儿充满热爱向往气息的眼里,必将折射出一片辉映原野的晚霞和铺天盖地的碧绿。

黄土地上的主人——农人

黄土地的真正主人注定是那些勤劳朴实的农人。春华秋实的重复,不知被黄土地上踏实的主人收割了多少季。板实的黄土地啊!多少次的狂风肆虐撒野,多少次的泥石流撕咬暴戾,你依然在与之相濡与沫的主人的盘点下,埋葬哀愁、孤独与悲切,繁衍出畦畦青青绿意。

一方黄土,一方农人,不同族别,却一样的黄土情结。几碗热辣辣的包谷酒,如催化剂,催开了沉默的农人,朴实的方言俗语流露出对黄土地深深的眷恋,农人爱这片黄土地,一如爱自己的生命。

可亲的农人哟!曾记得,你常带着墒情和种子的祈望,无数次地向黄土地折腰。你曾说过,把那些汗水流在脚下的黄土地里,你才没有遗憾。

真的,除了头顶的一片蓝天,所有的一切都在这脚下的黄土地里。这,才是黄土地真正的忠实的主人……

黄土地上的歌谣——绝唱

黄土地上的歌谣,是太阳的子孙用沧桑的汗水浇铸成的绝唱,散发着灵气,充满着黄土味。

黄土地上的农人挥动着银锄,锄气舞成弧,黄土随着弧的起落四散开来,而闪亮的汗珠却深深地浸进了黄土,拍击出一首首带着血性、充溢着黄土味的歌谣,顷刻间穿越万千山水,回荡几千个春秋。

驻足,歌声悠悠,苍凉得如村中那棵千年古树,韵味却似奔涌不息的血脉。这才是黄土地上的歌谣,真正的绝唱,唱出了黄土地的生命,唱出了黄土地的灵魂。

踏着漫漫黄土,聆听一首不朽的绝唱上,吟几句苍凉的憧憬,我迷失在这苍茫的黄土地上,我又重新在这苍茫的黄土地上找回自己,找回生命的沉思,找回生命与生命的平等对话:人贵为人,虽只是一种生命形式,但生生不息的奋争才可能有黄土地上的这种不断的传承和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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