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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蕾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文学评论
2019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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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描淡写已成影

——邓文著《弘一大仙传奇》序

在安康,说到文学,岚皋县绕不过去;在岚皋,说到写作,三老不得不提。哪三老?张永华、吴天山和邓洪品(字文)三位老先生是也。三老有几大特点:一是年龄大,都过古稀之年了;二来都是教师出身,为人师表;三是自小爱文学,老来都有大部头。国家大力提倡“老有所乐,老有所为,老有所用”,三老的爱好既乐又为更有用。文化历来是上层建筑的组成部分,这种劳作又丰富了地方文化,于国于民大有裨益。爱好没有高下贵贱之分,但写作显然更是费神费力的劳作。正因为如此,张老的两部长篇和吴老的文集我才欣然为序,既是学习,也是对自己一种鞭策。如今洪品老电话数十通,又送《弘一大仙传奇》样书上门,非要一个序言,怎么解释,怎么说明自己不合适为序,都无法推掉。看来我与岚皋缘分不浅哦。

弘一确有其人。弘一(又作宏一),俗姓张,贵州湄潭县人,生于乾隆二十九年(1764),自幼家贫,佣工养母,母卒后遂入四川仁寿县觉钟寺出家,辗转至湖北郧西县极乐寺任方丈,后又到笔架山结草为庵,修行道术。据《砖坪厅志·祠庙》云:“宏(弘)一庙在城隍庙西,厅民公建,祀宏(弘)一仙者。”又在附传中作了详细记载;“宏(弘)一仙,张姓,宏一其名。性孝谨,家贫,以佣工养母。母卒,始于笔架山结草庵,习修炼术。人与言,亦惟以孝、悌、忠、信常道应之,非高谈玄妙者,卒于道光末年。弘一寺的前身为南宫观,始建于北宋靖康二年(公元1126年),是陕南最早的道观之一。到了清代,因高僧弘一达慈在南宫观修练,遂改称弘一寺。砖坪厅,即今天的岚皋县。笔架山即今天的南宫山。弘一寺在南宫山顶。南宫山出大名在上世纪八十年代。1979年,一香客从庙前右侧舍利塔滑裂孔洞内发现一具呈黑红色,软组织尚有弹性, 左手五指并拢,右手扶膝,怀中钵内置有如意,参禅已入物我皆无之境,正襟端坐作诵经状的不腐肉身。于是,便假以宏一大仙又回笔架山的消息,在陕川鄂边境传开,引来无数游人香客前来朝拜。新发现的肉身其实是法众达鉴,姓刘,系四川保宁府通江县洪口场古宁寨楼房湾人,生于清乾隆四十六年(1781)十月初七,卒于嘉庆二十五年(1820)七月初二。据最早看到古尸的游客讲,当时肉身正襟坐于木缸中,右手五指并拢,作诵经状,左手扶膝,怀抱一钵,内置如意。身体呈鲜活之色,按摸有弹性,头皮发根扎手,美髯略有半寸,银白纯净,面部完整无损,须眉历历可数,视之如一清瘦长老正坐蒲团数那念珠,其神其态栩栩如生。弘一达慈圆寂成仙,肉身百多年不腐,实在是个奇迹!

从这些史实来看,《弘一大仙传奇》是有史实为基础的。但作者以传奇名之,又的确大有含义。传奇起于唐,作者大多以记、传名篇,以史家笔法,传奇闻异事。乃是作者所见、所闻而纪录下来的故事,颇有参考价值。作家对各种传说闻见除艺术加工外,还在其基础上进行杜撰,亦即有闻加工,无闻虚构,从而使小说所传之“奇”,成为有意为之之奇、大加渲染发挥后之奇。其价值不在文学而在史学。《弘一大仙传奇》的作者奔赴全国各地,沿弘一的足迹,搜寻弘一故事。以真实为基础,勾勒出一个大和尚的传奇一生。这是《弘一大仙传奇》可看之处。传奇小说的另一大特点是“奇”,通过作者的艺术加工和渲染,又使其具有极其可读性。可读性是大众的需求,也是大众文化传播的要素之一。南宫山之所以成为名山,与弘一的传奇性密不可分。如今,有这么一本传奇故事,确认了南宫山的文化、历史、故事与人文等各种要素,更加奠定了南宫山成为名山大川的必然性。

我数次上南宫山,也多次陪人进肉身殿,每次都要给朋友口述故事。如今有了邓老这一本《弘一大仙传奇》,以后将会少了我很多口舌唾沫。远客近友,爬了名山,看了肉身,拿了《传奇》,岂不乐哉?南宫山肯定不朽的,《弘一大仙传奇》也必定会随名山流传后世。至于说《弘一大仙传奇》的语言有些许啰嗦,故事有些许离奇,我们又何必如此苛刻呢?当你看见一位老人拖着略有残疾的双腿,奔赴在山山水水间,仅仅就是因为他热爱这片山水,他愿意为此呕心沥血。他也会与弘一一样,成为这片山水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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