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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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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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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女可教也

女儿比侄女年长一岁余两个月。女儿属狗侄女属猪,家人私下总喜欢昵称一番小狗小猪。

因年龄相近,加上小时候侄女在我家呆过一段时间,她们在一起相处的成长的时光也相对富足。这种时间的富足成就了姐妹俩的争风吃醋也成就了她们在争斗中在和平共处中建立起深厚的姐妹情意。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姐妹俩三四岁时久别重逢后的见面。那时女儿盼妹妹从广州回来,那可真是日也盼夜也盼天天数着手指头的盼。知道妹妹快到了,女儿必定会跑到楼梯口迎接以尽地主之谊。两人一见面,照例是高喊“姐姐妹妹”之类的然后就是热情的热烈的拥抱,手拉着手跑进客厅。直接将我们这些长辈透明掉真空掉。几分钟一过,肯定就会传来她们的争斗声。这样的争斗,起因可以是大人的任何一句没有说整齐的对她们评语,也可以是任何一个虽然性质相同但形状或颜色大小并非一模一样的玩具。直到现在,我们还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母亲生气了要惩罚她们两个,侄女当时是一边大哭着一边投诉着:打我的这根鞭子怎么没有打小姐姐的那根长,我要跟她的一样长!看来,打小两人就知道要有难同当了。诸如此类的趣事还真是数不胜数,此处省略几万字不等。但有一句是绝对不能省是非提不可的,那就是她们这样的在斗争中建立起来的友谊是深厚的是绝对牢不可破的。

    女儿14岁在广州做手术的时候,我们没有将她的具体病情告诉侄女。但后来听母亲说,侄女早就查阅了相关的资料,对女儿的病情有所了解。当时13岁的她只能暗暗地担忧牵挂。虽然不明说,我们也知道女儿的那场病对侄女是影响深远的。直到她高考后填报志愿,侄女的首选专业都是要当一名名医治病救人。后来,在家人的合力劝说下才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

    随着年龄的增长,姐妹俩不吵不闹了和平共处了。

    这个假期,侄女在我家里呆了半个月和女儿一起去考驾照。这半个月,她们的相处是融洽的她们的生活是随心所欲的。随心所欲到令我和先生都有些居无定所的感觉。这些家伙真是不改猪狗习性,一会儿在主人房一会儿在书房一会儿又在电脑房。有时将我们逼迫进了客房,她们的兴趣也迅速跟了过来。都是大姑娘了,还偶尔跟我和先生挤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嘻嘻哈哈地跟朋友聊天。这应该也是血缘惹的祸吧。

家里有两个本该要淑女些巧手些潜力还算大的可造之材,激起了我雕塑她们调教她们的欲望。我决定利用这段时间要么是亲自教要么是委托杨大姐教她们女子该会的家务活手工活。我相信,只要原材料有一定的接受能力,一经能人指点,假以时日,必能登上小家厅堂厨房。

我一生中最引以为傲的是我有一双还算不笨的手。不是自夸,就算是疏于编织了十几年,只要我肯动手,我编织的毛衣围巾之类的东西还是可以随时穿上满大街跑的,相信绝对不会引来路人因看不过眼的顿足。考虑到编织属于比较费时的技术活,加上现在时值酷暑炎热有余寒气不足,很难激起她们创造的欲望,我只好将这一课设置成缓后提交了。

        都说民以食为天。我决定先从这个“天”字入手。对于家乡美食,我要糊弄两个黄毛丫头,这绝对是件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包饺子包饺俚糍包粽子包油角酿豆腐,都曾经是我的拿手好戏。女儿对吃是比较讲究的,相信兴趣会一激即发。侄女的老爸老妈我的哥哥嫂嫂不久将会回来,相信她也希望能够在他们面前展示一番的。果然,经过一番理论加实践的铺垫,她们想学点技能为日后成为贤妻良母加重些砝码的欲望就被我给忽悠出来了。

鉴于女儿已有包饺子的基础,我决定先教她们包饺俚糍。因为糍皮是现买的,内陷杨大姐也已备好。我教的就是名符其实的“包”这一动作了。我本笨人一个,就是手细手巧一些而已。而向人展示操作讲解操作过程更是我练就了二十多年的专业技能。在她们专注的目光中,我一边包一边向她们传授了一些本就是熟了就能生巧的东西。她们听得很认真学得也谦虚。毕竟是有潜质的,慢慢地,包裹的形状感越来越强她们的信心也越来越足了。

后来,看到姐姐在空间上发的说说:突然很想吃家乡纯正的粽子。我们又决定,在亲人们团聚的时候教学裹粽子。那天晚上,亲人们齐聚一起包裹粽子还真是其乐融融趣事连连。小猪小狗们的淑女巧女潜质再次得到挖掘。

这两天,她们的兴趣开始向学削水果转移。显然,削桃子皮的难度是大于削苹果皮的。否则,她们怎么会一转身又是殷勤的一句:吃苹果不?我给你削吧。热情到令吃水果从不削皮的先生和比较排斥苹果的我看到她们都有绕道而行的冲动。还是母亲修养好,为了不打击她们的学习热情,来者不拒地收下,又以长辈的威力来将重任下放转移到我和先生身上。

唯愿,巧女可教。不要再因学习削水果皮而令我们望果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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