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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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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之山——花果山

江边有座山,名字叫做花果山。

此花果山非《西游记》中的花果山,而是西部江城——合川的一座城中之山。

合川地处重庆北部,城区是嘉陵江、渠江和涪江三江汇聚之地。嘉陵江由北蜿蜒而来,在城区东北端与渠江相汇后折向西南,在城区中心地带与涪江汇合。嘉陵江下游小三峡中,草街航电枢纽大坝横截江面,高峡出平湖,将草街街道、盐井街道、合川中心城区置于库区之中,出现水绕城廓、城在湖中的佳景,使合川这座西部江城更加名副其实。

大自然的神奇造化,赐予合川独具魅力的迤逦山水,并以其鬼斧神工的画笔,将合川城区勾勒为东城、南城和北城三大板块。

花果山坐落在涪江北岸,在北城板块西部,是一座相对高度只有几十米的丘陵,山形呈西北东南走势,绵延1000多米。

七、八年以前,这一带还是农村。在花果山脚下,有一条顺江而上的驿道,是古代合川到成都的必经之路。大路左边,是西来的滚滚涪江和江边湿地,一路芭茅丛生,大路右边,是绵延的小山丘,土地里种着应季的农作物。

这些年,合川发展非常之快,从建市、建区到如今,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城区面积扩大了差不多20倍,在西来的涪江上,新建了二桥、三桥和四桥,把城市建成区推进到花果山和四桥以西。花果山下,昔日的古驿道和那些小山丘变成 了“百草园”和一条条林荫大道,装扮着美丽的滨江公园;高职教城、全民健身中心、图书馆、住宅小区、商贸大厦围山而建;承载兰海高速的涪江三桥从花果山东南端的山间飞架而出,涪江四桥则在花果山西北山脚赵家渡上空横空出世;两桥之间的南岸,则是获得全国水利系统最高奖项——大禹奖的赵家渡水生态公园。

重庆高职教城是重庆第二大高校园区,集聚了8所高校、10万大学生。全民健身中心总建筑面积为2.5万平方米,可同时容纳2000人锻炼,开启了合川群众体育新时代。花果山成为城市森林公园之一,是我们这座城市的一片肺叶。

那是仲春的一个下午,天气很好,我和妻子去游山。这山虽在城里,我和妻子还是第一次去游,不免有些找不着北。

知道它在江边,走江边总是没错的,我们便去坐经行滨江路的公交。公交过三桥大约两百米,我们在车上看到公路边有一石阶步道,以为那就是上山的路,于是就在前面一点的涪滨公馆小区下车。这个小区正好在山湾里面。

我们往回走了几十米,就沿着石阶往上爬。可是,石阶只有20来级,路就变成了横在缓坡上的林荫道,一条穿行在银杏林中与公路平行的步道。银杏的枝条上才现嫩叶,绿得煞是好看。路有多远,林有多长。想象盛夏那一片透水的嫩绿和秋冬之际挡不住的金黄,真的是心驰神往了!

近200米长的林荫道,一直通到三桥下面,都没有向上的岔道,三桥就好像从山中飞架出来一般。往山坡之上仰望,除了悬崖就是峭壁。望崖兴叹之余,只好原路返回。

见涪江公馆东侧围墙外有一条路,以为定是从这里上山,甚是惊喜!

原来小区背后到山脚缓坡一带全是还迁户的菜园。有一老妈正在伺弄她的青菜。问她可有上山的路?她说有呀,就是不好走,然后用食指向西指,对着对面的缓坡和陡坡画了一条向上的曲线。

我们按照她的指示,穿过菜地,爬上半山腰,却见几个人在那里修建水池。他们说那里有一股山泉,要将泉水引进水池,以供游人取用。

原本没路,看样子才开辟出来不久,崎岖险峻,果然难走,距离不长,却爬得汗流浃背。途中又有一股山泉,那里有两个建好的水池,上面还加了简易的盖子,揭开一看,里面水汪汪的,清幽幽的。由此再往上爬一段,就是一段相对较平的路,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和树林,总算是到了山上。

原来山上有条穿行在林间的公路。想这公路定是从山下面某条街道延伸上来的,沿公路上山,好不方便,我们却大费周折。不过,一点也不后悔,沿公路上山固然好,却错过了别样的风景和别有的情趣,回去再走公路,不是很圆满吗?

别想了,赶快去欣赏风景吧!

可是,怎样欣赏?树木大多参天,榕树大得不可怀抱,整个山间,除了密林,还是密林。不过密林深处,别有一番情趣!

你可以听。听自然乐队合奏的天籁之音,还有那些低调得只闻其声不见身的百鸟歌星婉转的歌喉。

你可以嗅。嗅春的气息,森林的芬芳,享一路清新,一阵悠闲,养一分恬淡,几分怡然。

你可以秀。秀你的歌喉,你的舞姿。平日里,有文明的规则管着,不敢随便。此时,你大可自由放纵,尽管制造了噪音,大跌了眼镜,却谁也不会管你。

你可以看。看那树干如笔,树影婆娑,好像美女修长的腿,及其曼妙的身姿。透过密林,依稀看到一些刺向苍穹的高楼,它们高,实在是高,比山还高!

想像站在高楼的阳台上观景,一定看不到山,只看到镶嵌在楼宇中的一块碧玉!

花果山森林管理办公室在山的中段。办公室管森林防火、管倫采竹笋、管环境卫生……管得对!把这块城市中的宝玉擦亮一些,为我们的城市增光添彩,使我们的城市真正生态宜居。高品质生活就是这样炼成的!

这里还停了许多小车,但只见车不见人,或许他们还在密林深处享受清静,宁静致远,流连忘返吧!

我们是沿着公路下的山。原来公路与兰海高速在涪江三桥北桥头立交。站在公路立交桥上可以俯瞰赵家渡水生态公园全景,水气轻绕的蜿蜒涪江,平视高大雄伟犹如外星恐龙的涪江四桥。十分清楚地看到,兰海高速从花果山的两个山头之间由北而来,重庆邮电大学移通学院位于高速公路东侧,上山公路则是从移通学院南门那条街延伸而来的。

啊,好一座山水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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