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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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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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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连起怀宁与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天才诗人”海子生前曾两次坐火车去西藏,经过青海时,都特意在德令哈留宿一夜。这首《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是海子1988第二次坐火车前往西藏时所作。

德令哈,蒙古语“金色的世界”。昔日里海子诗歌中描述的德令哈,今天已焕然一新。走在“金光大道”,可以一览新能源产业在戈壁荒漠筑就的“光热奇迹”;到柯鲁柯镇农垦风情小镇,可以感受农垦文化的历史厚重,亦可去滑雪场,和当地市民一起融入冰雪运动的欢乐中。

德令哈之所以日新月异,与当地坚持不懈发掘、弘扬、普及、创新诗歌文化密不可分。德令哈人爱诗,诗歌景致遍地开花,不仅有古代诗歌文化长廊,也有诗歌主题公园、诗歌广场和街头诗墙。德令哈以进校园、进机关、进企业、进军营、进社区、进家庭、进景点的“诗歌七进”为载体,浓厚的诗歌氛围氤氲全城。

今天的德令哈,海子的影响随处可见。在德令哈的母亲河——巴音河西岸,依次建有海子诗歌碑林、海子诗歌陈列馆、海子纪念碑。2012年7月30日,德令哈举办了首届海子诗歌节,同时举行了海子纪念碑、纪念馆落成典礼,此届诗歌节还专门聘请国内优秀的雕刻师,选用一块原材料重达7吨的昆仑玉石,精心雕刻海子纪念碑,精选出20多首海子的优秀作品,雕刻在20多块形态各异的石碑上,共同组成海子诗歌碑林。

这些年来,德令哈举办过六届海子诗歌节,如今海子诗歌文化业已成为德令哈一张重要的城市名片,它不仅造就了那个年代对于诗歌的美好回忆,许多诗人也不同程度受到了海子诗歌的影响和启迪,更对德令哈城市文化内涵的挖掘、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具有标志性的意义。

在海子故里---安徽怀宁县,连续举办了六届海子诗歌大赛,建起海子文化园、海子纪念馆、海子书馆。海子文化园名正言顺地坐落在高河镇查湾村,一入村口,便能望见海子的巨幅塑像,他戴着眼镜,微笑的目光注视着远方,那笑盈盈的脸上,显得那么阳光与潇洒,分明看不出半点忧伤。文化园以海子及其诗歌为核心元素,凸显“海子故村----诗人与诗篇”“海子墓园-------永存与追念”“查湾门襟-------走出与归来”“海子原乡------时光与生活”四大主题,文化园建有海子文化广场、海子纪念馆、海子雕塑、海子乡村大舞台、海子太阳墓、铜花广场、挚友诗墙、创作浮雕墙。

值得一提的是,海子文化广场的东西南北向各竖立着海子诗墙,刚好围成一圈,诗墙共分“经典篇”“家园篇”“麦地篇”“爱情篇”四大板块,凝缩着海子毕生的创作成果。“和你俩不一样/在歌颂麦地时/我要歌颂月亮/月亮下/连夜种麦的父亲/身上像流动金子/月亮下/有十二只鸟/飞过麦田……”那一行行动情的诗歌里,透溢着海子纯洁的诗歌信仰和坚贞的无限追求。

来査湾看一看海子旧时的遗物和照片,感受海子诗歌的灵感之源,吸引着五湖四海一拨拨诗人和诗歌爱好者脚步。近年来,怀宁县每年举办的金秋诗会、诗歌春晚,尤其是海子文化园的落成开园以来,迄今已接待游客数十万人次。躺在故乡怀抱里的天才诗人,以生前数百万字的诗作赢得了身后名,而活在现实里的我们,不妨像海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里吟诵的那样“关心粮食和蔬菜”,关心我们身边的一切。

无论是德令哈还是怀宁,因为海子,双方文化文学界互融互促,频繁交流。是海子,连接起分属南北的两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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