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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德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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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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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鼠记

米老鼠,那个穿着红色短裤、戴着白色手套的卡通形象,深受大众喜爱,人们见到它总是兴奋地拥抱。然而,对真正的老鼠人们并无好感,因为它们会扰乱我们的生活,带来破坏。

不喜欢老鼠,并不是说它骨子里是坏的。它也是为了生存,它怕人!有人在,它不敢堂而皇之的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活动。“胆小如鼠”是对它最恰当的评判。它的胆大不如鸟儿,鸟儿可以飞到大街上了,大有“人来鸟不惊”的意思,可老鼠根本就不敢在街上明目张胆地现身。或许它们骨子里就刻下了怕人的基因,知道过街老鼠人人都会喊打。但脑门上滑溜溜的小黑眼珠子又似乎证明着它的狡猾,它不像鸡鸭那么的呆滞,更没有牛羊那么的笨重。

有一次,我匆忙下班时,无意间将一颗人参果遗忘在了五楼的办公室桌上。心想这新建的办公楼,门窗紧闭,加之办公室鲜少有食物,即便是再狡猾的老鼠,也不太可能光顾。第二天到办公室一看,谁曾想到办公桌的人参果硬生生的挖掉了一元硬币大小的洞,洞不深,边缘参差不齐,像树上的果实被鸟儿啄过,但这里的小果子肯定不是鸟儿啄的。很可能是老鼠干的好事。看着这果子上的惨样就犹如看到:在透过窗朦胧的月光下,全身乌亮皮毛的老鼠拖着长长的尾巴,全身支撑在两只壮硕的后腿上,弓着身体,两只前小脚抱着果子,呲着牙,咧着嘴,贼溜着小眼珠子享受着鼠间美味。或许开吃的前夕还把办公桌当成球场,把果子当球摆弄过一番,真过分!看着半敞开的窗户,望着五层楼高的楼下不由得佩服老鼠的本领。难不成老鼠还可以飞檐走壁?和同事们谈起此事,大家都异口同声对老鼠的飞檐走壁之功赞叹不已。曾在有篇文章中看到过介绍,苍蝇、壁虎它们的脚趾有吸盘,脚趾可以附着倒挂在光滑的天花板上或墙壁上,完完全全可以对抗牛顿的万有引力。文中没提到老鼠,估计老鼠也有对抗万有引力的超能力。

下班后,帮绿植浇水,直到托盘有水盈出为止。我爱绿植如老鼠爱米。之后,把桌、椅等收拾干净,关好门窗,一切妥当,回家。心想:再见吧,可恶的老鼠!第二天办公室一切如故,我推开窗,清风拂面,吹到绿植上,叶子微颤,在晨光的照映下,充满生气,惹人愉悦。阳光透过窗户,室内温润如玉。我坚信昨晚没有老鼠造访。办公桌前坐定,忽然发现办公桌上点点“小梅花”,分外显眼,不禁疑惑起来,昨天离开时,我分明擦过桌椅,怎么会有如此的污点?这难道是老鼠的脚印?哎!昨晚老鼠又光顾了。仔细查看,原来老鼠先在绿植的托盘中戏水,然后又在桌面寻觅,故留下此痕迹。看着这桌上的“梅花印”,再四周环顾,老鼠最有可能就是从门的下沿与地板间的缝隙挤进来的。仅一公分左右的缝隙,它怎么可能进来呢?它怎能从如此窄的地方钻进来呢?同事却说:“老鼠无骨,无孔不入”。这话我是第一次听到,真实性有待考究。但足以说明老鼠钻洞挤缝的本领高强!老鼠造访虽无大碍,可想到自己的办公桌被弄得鼠迹斑斑,不说有毒,至少不干净,心里总会是膈应的。只能把缝堵上,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为了验证是否奏效,我特意在办公桌上放了几颗花生,第二天来时,花生早已不见踪影,只看到少量的花生屑,这可真是气死人!难不成它还在办公室安家落户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办公室之小,就十来个平方,除了办公桌、书柜、空调、饮水机之外,并无他物,再加上没有什么啥吃的东西,哪有老鼠安家落户之理?思前想后也无他法,只得重新打扫,清理完毕。正要烧水时却却发现茶吧机上有些灰屑,抬头一看,原来是直饮水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钢管四周有较狭窄的空隙,灰屑从空隙间处正好掉落在上面。难道老鼠从这儿出入?这么光滑的钢管也能顺势而下,滑溜而上,上下自如?仔细清理却发现了几根细毛,更加坚定了猜想是对的。老鼠飞檐走壁之功不是虚的,原来真的能无孔不入。怎样才能保办公室一方平安?只有严防死守!强大的执行力驱使我立刻找到板子,把天花板上的洞补齐,再用塑胶泥把空调伸到外面管线的缝隙一并堵上,我看它还能如何上天入地。贼眉鼠眼的家伙!

严防死守!总以为这样肯定没有老鼠的入侵,自以为办公室已经如常了。过了几天,我特意放了几粒花生,以试探个究竟。可第二天,桌上的花生却颗粒不存,不知去向。这肯定是老鼠光顾了。闲着的心下意识里感觉到不妙,赶紧寻找源头,仔细查看,在原先用塑胶泥堵的空调管洞早已被老鼠扒的溜光,在这里钻进钻出。光溜溜的塑胶泥上还留着许多鼠毛。原来用软塌塌塑胶泥给了老鼠逃出生天的机会。我赶紧找来较为硬实的东西,再次把洞堵上。从那以后试了几次,再也没有老鼠来打扰了。老鼠不说足智多谋,至少它具有见缝插针去抓住机会的能力,以鼠斗虽没有乐趣,但也必须严阵以待,认真对待!

这家伙更让人头疼的是在学校食堂里出没无常,四处啃咬,上蹿下跳,不仅污染食物,还可能传播疾病,给食品安全带来严重威胁。“鼠头鸭脖”事件之后,学校食堂对防范老鼠带来的安全隐患更加重视。也曾在有关会议上多次听领导说过:“老鼠都防不了?难道我们还不如老鼠?”经过一番努力,食堂引入了“互联网+明厨亮灶”的智能管理系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后厨的AI智慧抓拍功能。即使在黑暗中,一旦有老鼠出现,摄像头便会自动启动,利用AI技术进行识别和抓拍,为我们提供了实时日夜无死角全方位的监测,从而为食品安全提供了保姆级的保证。

我不禁想象,老鼠待在该待的地方不再侵扰我们的生活,人鼠各处两厢安好,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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