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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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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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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聊斋志异之黄鹤楼



作者 黄慧


黄鹤楼者,久立武昌蛇山,不知何所起,不知何所终也。不知度过几次劫世,几次盛世,其仍居蛇山之上,岿然不动。


圆归僧者,潜江府人也。不知父母,不知生辰,襁褓时被弃,置于一梳妆匣中。潜江府一僧在一棵桃树下听闻啼哭声,发现一个梳妆匣,打开,原是一男婴,遂带回寺内,收养之,其被唤作“妆匣儿”、“桃根儿”,法号“圆归”。年深日久,其外貌渐呈女子形貌,众僧奇之。


十八岁,出寺,云游江南诸地,当年返回湖北,黄昏时分,遥望长江对岸灯火茫茫,唯一高楼灯火阑珊,心有所动,欲投门挂单。其乘坐江舟渡过长江,听闻渡客言及对岸高楼,谈及神奇传说,近年来,常有多位七十岁白发老妪上楼度过一夜后,就患相思,体貌愈发年轻,满身桃花香,日渐青春,人称逆春女。不久,老妪再上此楼,不见踪影。渡客所言愈发神奇,圆归僧去意愈发坚定。


舟抵对岸,其至楼下,发现荒草弥漫,了无人烟。推门,入楼,无一主一客,满地红尘无人扫。当夜,其每至一楼,用僧衣拂去尘埃,用所携之经书,包裹尘埃,投入江水中。其至楼顶,发现满地落花。周围无高木,何来落花?圆归奇之。其欲扫拢,投入江中,发觉落花扫不进经书和僧衣。圆归奇之。


当夜,其头枕经书,合僧衣而眠。梦中,其来到一楼,在楼顶大梁上发现一无题诗,其曰:久居蛇山千条根,侧听长江万头潮。白马一跃入明月,黄鹤九翔落江岛。武昌几次毁战火,桃花几回落荒草。圆归以为是七言律诗,却只有六句,何故少最后两句?一夜梦醒,已至半夜,其听闻楼顶外有异响。其悄悄上楼,蔽于楼顶一根柱子后,观之,发现一黄鹤收翅而立,一老僧在旁念念有词,言辞中多为“桃花”。一炷香功夫,黄鹤入楼顶,口叼满地落花,老僧对圆归所在方向道:归之,归之。此夜好风月,奈何居困境。说完,其骑黄鹤离去。圆归大醒,大悟。


第二天,高楼飞来一鸟,绕楼九圈。楼旁遍生桃树。蛇山周边居民奇之,登楼一看,圆归已圆寂。遍体桃花纹身。楼顶大梁无题诗显出后两句:待至根器归此楼,倾倒原木重至朝。


当夜,黄鹤楼旁生出一古木,共有十二片叶子。每片叶子上生有一句诗,连缀起来就是:茫茫长江水,寂寂银河曲。天宫原风木,无故被风娶。桃花落凡间,化为十八女。根器坠红尘,生出桃根玉。一夜风停歇,花根重回去。天上似人间,此情何人语。


黄慧写于2016年11月17日清晨,值江汉晨至,油城醒来,黄鹤楼上,待黄鹤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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