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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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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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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丽阳里 来看美女山

借四月未央的春暖,迎来最美的初夏丽阳。五一悠闲,朝霞初露;友约晨曦里,攀登美女山。

县城往南,驱车十多分钟,透过层层薄雾,一座形似美女的山峰凸显眼前。我们一行五人,留下司长原地吃鸡等候,其余四人披荆斩棘、奋勇前行,攀登山顶、新立四峰。侄儿晓鹏第一,我为新峰亚军,季军、榜眼,各有其人。

站在山巅,极目远眺,一座座青山紧相连,一副副美景遥相应。自东而南,岳宁大道、溜子洲大桥、像彩带直入汽车南站,碧桂园、亮月湖、爱琴湾、凤凰新城如春笋矗立云天;实验中学、潇湘职业中专书香远播,湘中南机电市场展现无限商机、丰收湾为美园发散阵阵花香扑鼻;袁家河大桥横跨沩江两岸,穿流不息的车辆把各路游客送到灰汤圣水温泉。

此时,再将目光稍稍收拢,群山脚下,金洲湿地公园映入眼帘。沩水上新建的金洲闸和珍洲闸,抬升了流域水面,碧绿的湖水怀抱着美女山边,苍翠的山峰倒映水里,湖光山色,巧构水墨丹青。

湖中,只见数条小船在水中轻摇慢晃,船上几个渔民在撒网捕捞。漠漠水面飞白鹭,泱泱水中跃金鱼。湖边田野,丘丘籽粒饱满的油菜正待收割喜悦,连片绿油油的禾苗展现勃勃生机。

山上鲜红的杜鹃与黄色的老虫花争奇斗艳,吸引我们的目光徐徐上移。这时踏在我们足下的,是一座奇特的山峰——形似一个美女半躺半坐,碧绿的发丝和衣襟随意地铺散开来,神情悠闲而惬意,让人看了,不禁想入非非。

触景生情,儿时听老人讲过一个美丽的传说突然浮现眼前。


相传古代山下有个陈家湾,住个财主叫陈关,外有良田千顷,内有万贯家财;可惜发财不发人,年过花甲,膝下尚无只男片女,终日愁眉不展,寝食难安。

管家老谈,为人忠厚,心地善良,见主人天天像霜打的茄子,便倾心进言:“老爷,日后你应多行善积德,慈悲为怀,或许哪天感动了送子观音,就能天遂人愿。”

陈关听了暗自思忖:身为一方富豪,到头无人继承财产,岂不好了外人?看来只有依从管家之计了。

打这天开始,叫管家陪同、四处求神拜佛、广结善缘,搭桥修路,布施乡邻。不知是上天为之感动,还是巧合机缘,年过半百的陈夫人,居然身怀六甲,产下一女。

“该得不绝代,生到五十二。”晚年得女的陈关,笑得合不拢嘴。遂将女取名“天赐”。

无巧不成书。也在这年,管家堂客产下一子。陈关见管家生了一个儿子,羡慕嫉妒、涌上心头,便命管家将儿子取名“长工”。“端了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管”。管家没法。只得将依老爷之意,为儿取名“长庚”。

日子梭梭过,斗转复星移,天赐成了亭亭玉立,美若天仙的青春美少女;长庚也长成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大帅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做游戏,过家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果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陈关晚年得女,视若掌上明珠。得知爱女爱上长庚,气得七窍生烟。将两人叫上堂前左右规劝,女儿油盐不进,长庚不进油盐;一个非此不嫁,一个非此不娶。直急得陈关团团打转,从堂屋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在陈关无计可施之时,管家突发暴病身亡。河狭水激,人急计生。陈关对两人说:“既然你们执意要在一起,我也不捧打鸳鸯,那就由上天作决定吧。管家明日午时入土下仕,只要在下仕前有马骑人、鱼上树、戴铁帽三个景观齐现,你们就可以择日成亲。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长庚急忙问道。

“如若不然,你不但不能娶我女儿,还得永远滚出陈家,再也不许与天赐见面!”

天赐一听,气愤的说道“世间只有人骑马,哪里见过马骑人;自古鱼儿水里游,哪有鱼儿上树头;从来人们戴草帽,哪来铁帽上头颅。爹嗲,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

有道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凡夫斗不过强龙。翌日清早,悲痛欲绝的长庚背着父亲遗体往平时割草放牛的山上走去,天赐一路悲歌、亦步亦趋,直哭得江河挥泪、天地动容。长庚将父亲背到一个坡地,实在走不动了,只得放下歇息,只见此处地势开阔、风景秀美、朝阳背雨,树翠松青,不如将父亲安葬此地吧。

平日乐于助人的长庚,今天葬父的消息不胫而走。村庄里的邻舍从四面八方赶来送老归山。眼看日上三竿,乡亲们意欲早点入土为安,长庚连忙拦住。大家同问为何,长庚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乡亲们听罢,个个摇头指责陈关。

眼看马上午时,天赐、长庚和乡亲们都急得要死,而陈关却暗自高兴起来。

“快看,马骑人!”不知是谁在高叫一声。

顺着村民所指方向一看,只见邻村的王木匠正肩着木马匆匆赶来,这不正是“马骑人”吗?众人啧啧称奇。

正在这时,一个头顶大铁锅,手提一对锦鲤的村民来到了现场,顺手将鱼挂在树上,放下铁锅就要来帮忙。来的正是本村的廖厨师。

这不齐了吗?鱼上树、戴铁帽、马骑人、午时。

吉人自有天相,姻缘上天玉成。天意难违。陈关只好协同大家将管家安葬完好,当众将宝贝女儿许配长庚,并商定择日完婚。

不料变化大于计划。风云变幻,前线征兵。就在二人大喜之日,朝廷抓丁出征。可怜长庚,没入洞房便上了战场。

奇葩朝朝有,当年特别多。长庚从来不从习过武艺,却在前线冲锋陷阵,出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敌军见势,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几仗下来屡立战功,便被封为大将军。

捷报频频传送,天赐日夜思君。自从长庚从军,天赐天天来到山顶眺望,日复一日、从不间断,只盼夫君早日凯旋归来。

村民们见天赐日日登山望夫,成为山顶一道靓丽的风景。倒映在山边水影中,山美景美人更美,浑然天成景色新。便将此山命名为“美女山”。

话说长庚在前线英勇杀敌的传奇故事,不断传到朝廷专事战事的武王耳中。凯旋之日,武王传令诏长庚觐见。

武王一见,果然威风凛凛、一表人才。细问习武几载,师从何人?长庚答曰“从未习过武艺,更未拜过师尊”。武王听罢,暗吃一惊。心想,朝中哪个将领不是师出名门,本领通天,却从来没人屡战屡胜,连立奇功。今天这个长庚将军,既未拜师、又没学艺,竟能百战百胜,这真是天下奇闻。

武王顿生好奇,问长庚用的什么兵法。长庚如实答道:“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只要一上战场,浑身是劲,招式无穷”。联想葬父奇事,遂将胜利归功于父亲在天之灵保佑。用当地方言讲,叫做“坟山开坼”。此时见武王追问,便说是用的“坟山兵法”。遂将事情原委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武王听罢,也没上心,大赞长庚是名福将。

言毕。邀长庚对坐下棋,长庚连称不会。武王只道长庚是不敢和自己下,忙说这是游戏娱乐,不要紧张。

说话间,内侍早将棋盘摆好,长庚只好逢场作戏,硬着头皮苍促应战。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长庚虽然没下过围棋,却听说过下围棋是要将对方棋子围住吃掉就能赢。按照这个方法,长庚将打仗的兵法用在下棋上,没想到连胜三局。

连输三局的武王,内心不爽,脸相不悦。问长庚:“你这是下的什么棋?!”

老实巴交的长庚,心无半点城府,何曾揣度得了武王心思?不假思索脱口答道“坟山棋”。

说者无意,听者留神。打仗用“坟山兵法”,下的是“坟山棋”,什么坟山如此厉害?

武王不动声色,连夜找来军师,命其速度差人打探实情。

话说探子策马奔腾来到美女山,只见山峦连绵数百里,葱葱郁郁,静如处子,前有大片平原,集候旨亭、点兵台、学堂台、龟山咀、大水田、袁家河等名胜于一体。平原地带金浪翻滚,河水碧波白昼千舟竞发,夜晚光火若星。

探子回报武王和军师,说这美女山“头枕蓝天,手撑大地,日享千人朝拜,夜观万盏明灯,当有王者之相。”

武王闻听,不禁大惊失色,连忙问计军师。

军师拿来疆域图,细细观察。片刻之后,从头上取一法器,顺着美女山脚就是一划。军师将本来在回龙铺旁边的沩江河水引到美女山下,阻断了美女山与平原的连接。

武王看罢,连声称妙:“水洗罗裙角,谈家永伴君”。

从此以后,沩江拐个大湾从美女山下渡过,乌江也另一边环抱美女山与沩水合流。

现在,月色当空的夜晚,美女山顶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若是雨过天晴之时,天空中那一道道亮丽彩霞,婉若美女的裙带飘舞碧空。


是的,美女山是个好的地方,山青水秀,景色迷人。山下的村子时,近年来出了许多会读书的女大学生,许是沾了美女山之灵气,使她们个个貌美赛天仙,人人慧聪若圣贤。

初夏丽阳里,我们在美女山上,放空了红尘之烦忧、饱览了自然之风光,感受了青山之灵气,汲取了日月之精华,采了紫蕨和小笋,折了杜鹃与黄花。收获满满,心旷神怡。

今后,要多从忙里偷闲亲近大自然。既可美丽心情补补钙,又可攀登巅峰长能耐。一举多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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