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非树 谁说这桃树不是菩提的一种存在 谁又说这桃花不是经卷 阳光来了 风来了 开着的一朵笑呵呵 那也许是另一个你 人性与佛性在一树桃花的统一
只言花叶嫩, 不见冬风刃。 种子涨频频, 菜油香满春。
此时有春雪调皮着咯吱你和春天 与这早春孩子捉一次轻巧的迷藏 一切忍不住笑出声来 忍俊不禁的每一朵飞翔和降落 都调了最深情最适意的水墨 等着润泽你 和一整个春天的开篇
落,纷,纷的梨花不怕落 让夜一眼一眼亮起来 唇上的呼吸同梨花就更近了些 离夜也更近了些,融入,溶入 触摸之下,留白柔软 把落下的梨花逐字逐句吻醒 就像吻醒一些初生的婴儿
老七你用你余下的七根手指 把太阳接过来 把月亮送出去 露花雨花霜花雪花开在你起早贪黑的劳作里 老七你用你余下的七根手指 每天写着散文诗
朝开暮闭画诗章。 平仄脸儿扬。 满城尽是霓裳舞, 帜纷纷, 漫卷星光。 烈焰红唇, 佛中桑槿, 花语不忧伤。
看过那些谷子地 听着娘小米儿样的诗话 一夜无梦 醒来无事粥香浓 娘说,我娃这宿觉睡得真好 枕头秕子没惊扰
我说,我,来过 在《战争角落》 和山娃一起勇敢面对鬼子的炮火 在《清凉寺的钟声》里 看一个村庄的农民走向新生活 我说,我,来过 那些大山,那些伤痕,那些村巷,那些台阶,那些新生
其实人人都有半亩花田 比如陶渊明的东篱菊花翩翩 比如林逋的孤山疏影横斜水清浅 比如爱兰的人啊把楚辞章种在脚前脚后 比如我母亲在自留地种满荞麦等阳光照来月光迎 其实人人都有半亩花
生活是握在手心的蒹葭 一低头,它就老了 可那些白发摇来晃去 总不肯停下 思想者的诗歌 生活是隔壁小馆的伙食 那些伙食就叫作 “我们的生活” 一边锅碗瓢盆热气腾腾 一边乡音无改鬓毛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