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傍晚,有风, 风小而疾, 有雨细且深。 小区灯光站住了, 和我一样 试图把自己按在这一刻。
而是一直看着他 埋头吃水煎包,喝油茶的样子, 仿佛集市上的热闹与他们无关。
上班的人从窗前掠过, 听着锅中渐渐沸腾的声音, 我沉浸于这样的早晨。
掌握火候, 烙馍的人也要俯身下去
想必借山馆的梨树 又各自开了吧, 和我八百里外的 藤上镇一样。 梨子会结得又大,又甜, 和你借山馆的梨树一样。
等到香椿树一点一点冒出芽, 我做一道菜。 把香椿芽炒鸡蛋, 小心翼翼地端到你面前。
像一个吊床,在我凝视窗外的 玻璃上摇晃。
总有心尖上的事物, 和掐掉的豌豆尖一样
在四川,看你一次一次吃得津津有味, 我也跟着吃了, 不是因为我有多爱折耳根。
我的右手,像麻雀的喙一样 啄食散落的麦穗。 麦茬和口袋摩擦的声音 在田野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