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黑木椟,也是在夏季,那时候我还不会干活,只能跟在爷爷的后面上山下地。到了山上爷爷选上一棵长得茂盛的树头,划上一块八仙桌大的地方,用刀割除杂草和小树,铺上一些
绕过村前的溪水,它们有着一样的喜好,带着从山里走出的激动,摄下白云衬底,浮起一溪白鹅,用轻轻的波纹摇醒水中的鱼儿。虽然俗话用“八山一水一分田”道破了山村中水所占的比例之少
这肥沃的黑色里,白白的鹅成了黑色的漏洞,黑色的裂缝,黑色的精灵。于是我在收藏着乡村许多许多的同时,也就收藏了那洁白的鹅毛。
乡村的气息很适合于我,不论在何地,只要我一踏入村子,回家的感觉实实在在踩在脚下。
土地是最不知疲劳的娘,也是最放荡的娘,没有庄稼人侍候着它,它就来种萌芽,杂草遍生,这种随露纵情,随风撒播的田地,庄稼人羞于面子,称它为荒地。
土人的土货正宗味纯,土人的手语更是地地道道狠,土货好吃,手语不好听,但不管好与不好,土人依旧捍卫着这一切。
三月的山野,又添雨后初晴,山风显得格外清爽,气息里虽混杂着草腐的味道,但此时让人觉得全是初生的芳香。
曾经村子人进进出出的路,如今退役成了母路,村里人称之为路母。行走在瘦瘪路母上,大概只有偶尔路过的鼠辈和小兽。
随着太阳的落山,日子被缄口了。夜,悄悄而来的邮差,背起所有人封好的日子,用同样一宿的行程,把昨天寄给了明天。
一片片树木被爷爷们砍倒后,一个个的爷也相继去世了,他们也就回到了土里,回到了供养过他的树木根处,滋养着被我砍倒的树木。于是觉得,我身上爷爷的血种是这一方山水树木的血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