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雨点,竟然不时露出笑颜,母亲说:“是送子婆婆在逗她笑。”我想,一定是她见到了自己的爹娘……
母亲一串一串红红的辣子挂满屋檐,燕子向南飞走了。
第二年秋天,我们没有望见那个悬挂在河坎上的水桶瓜了。有一次,三伯娘说,三伯该是要死了,喝酒发疯,把瓜种全都甩进大河里,害得她想吃那水桶瓜时,已找不到了种子。
吃着“哑巴豆”,玉米花,我们走过了童年的冬天。
夜深了,母亲已静静睡去。神龛下那盏灯,油燃尽,熄了。
多年以后,想起这件事,我才明白,每当父亲累了,他就要这样,至于独轮车的歌唱,是不是也像父亲一样累了。
教书的时候,同事们说我是老黄牛,进了小城之后,我还是一头老黄牛。做普屯坝上的一头牛,那一定是幸福的!
除夕夜,张奋发拿鞭炮到门口点燃,鞭炮就噼噼啪啪叫起来,张奋发老婆也跟着叫起来:“天啊天,我们一家人又长一岁了。”村里人在炮竹声里迎来了新年。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每一次与友人提起野狗寨,他都有难言的惆怅。他是来自野狗寨的最后一只野狼。
时间在月光里走进了七月十五,那道阻隔着两个世界的门,就被时间轻轻地关紧了,一丝缝隙也没有。他回家了,看到神槛上卷成一团的牌位,他就把那牌位放进卧室的柜子里藏起来。等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