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的红,常年被青草汁覆盖,泥土消磨,在日复一日地洗碗水里淡退。一个乡下小女子的似水流年,没有红玫瑰到蚊子血的尖酸,品不出饭黏子到白玫瑰的个中味。母亲以自己开放到残年的
无形的日、月、年具象在日历上,一匹黑马驮着黑夜而去,一匹红马驮着日出而来,蹄下为烟尘所追赶,日夜交替······看到日历牌上墨透纸背的红黑数字,总是异常稚气地以为两匹马在拉动
日常餐桌,碗碟中盛放几块个头椭圆,酱色浓郁,周身密布棉布细纹的豆腐干。以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拈起一块,咬下一个小小的月牙,细嚼慢咽,干肉劲道地回弹,五香大料与豆制品交融的香味
一只愚钝而敏感的隐鼠,沿着成长的草蛇灰线,时常在幽深的夹道,听到可信赖的脚步经过,就冒着可爱的傻气,礼物般现出曾经的样子。
真羡慕懵懂无知的孩子,从不阅读众口一词的新闻,也不懂载浮载沉的人世,像河边的青草青翠柔嫩不知愁,采着长堤上好看的野花和浆果。愿他们多采撷一些吧,怀抱花草的快乐带回长堤之下
随身常带一本书,尽管不合时宜,没人使唤吊篮时,摊开安静的书,读一页,或几行,白纸黑字瞬息调低了工地的音量。
在人间,无法给这个身子更好的去处,它太沉重了。一尾鱼最好藏在哪里?在梦想隐身的“负空间”,是夏日的虫鸣,弹奏着生命的竖琴;是一排排精致无言的书籍,链接着古往今来,山河大地
念去去,星辰辞别了我们,但仍漂游在茫茫天宇,装饰着痴人无眠的轩窗。
世界落荒在背后,一个人的旷野,风吹着远远的一面大旗,就是住在前方的家园。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毁掉的生命,日与夜,折戟沉沙,游移,笃定,注定消磨在这个小小角落里;混
看来酒不能解放的,时间可以做到了,但八十年烟火人间的修行,在人生的三昧真火里炼成绕指柔,真不是凡人可轻易做到的——这杯岁月的佳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