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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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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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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文字插上翅膀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本是寓意友人之间的话别。可就有这样的一天,这句话被我正读八年级的儿子,用在了我送他去学校的路上。

就是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自己闻听之后的两次反应。我先是愣怔,以为他在背诵古诗词呢,待听到他紧随其后的第二句话,我不禁哑然失笑了。

“爸爸,你就送到这里吧。”儿子不慌不忙地对我说道。我在他出乎意料地创造的戏剧化的意境里,愉快的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开悟:我们在很多时候,对于文字的理解、应用和表达,缺少的正是一种让其插上翅膀飞翔的能力。

文字本身来源于生活的激情和创造,却被后来的家家们戴上了沉甸甸的枷锁,送进了不透风、不透光,让字们窒息的牢房。事实上,文字自身的成长和发展之路,也已先后经历了数次的演化、变革才得以化茧为蝶。

从文言的之乎者也,到后来的大白话;从古代诗词歌赋的幽深曲折,到现代诗文的简洁明快。文字越发像一个走过寒冬、优雅可爱的少女,甩开了束缚美丽的,笨重、臃肿的着装。

但是,任何美丽一旦美到极致,总难免会被生出私心、意淫和霸权群体霸占。于是乎,在文字发展和成长的历史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令人震惊的时期——从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到满清的文字狱。文字就如同美丽的女子,一度被统治阶层缠上一层再绕上一层裹脚布之后,关进了深宅大院,丧失了话语权,也丧失了自由权。

在历史滚滚向前的进程中,文字就如同涅槃的浴火凤凰,一会儿被人放归大自然,一会儿又被人关进囚笼。反复之间,文字也就如傲雪腊梅、风骨流转了。

我有一要好的同学贾君,他的一篇散文《农民父亲的力量》,不但被收入中学里语文读本,还被各知名媒体广为转载。

春节小聚的时候,我们很自然的就把话题转到了语言和文字方面。贾君笑着说:“我看我的那篇文章在某考卷上,被考官设计的蛮有意思的——这个‘了’字后面是什么意思,那个‘了’字后面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在写作此文的时候,虽然也有很多很多的意思,但被考官们人为发掘的这些个意思,那些个意思,说实话,我自己倒真的没那个意思!”

当贾君说完这句话的意思,我们不约而同地,一起开怀大笑了起来——现在的文字,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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