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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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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9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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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老屋(散文诗)

梦中的老屋,饱涵着儿时无尽的记忆!那阁楼,阁楼的茅草里,曾当过我的睡床,茅草的土惺味混合着柴草的烟火味,伴着我的童年成长!

天上下大雨,家里漏成汤,我和母亲,和全家,瓢盆碗舀着进屋的雨水,一次又一次,一晚又一晚,只盼着雨停。诞生的第一个理想,让父母住上不漏雨的房子!

天花板早已陈旧又陈旧,没钱换新的竹笆,年久失修,絮絮落落,象天方亱谭里神怪住的部落,肚子痛时,母亲滴着水柱筷子,我躺在床上,望着顶棚发呆,是不是哪上边的妖怪也嫌环境差,要把人来惩罚?

在那饿饭的年月,早九时放学,早饭,稀溜溜的玉米糊,妈妈留的够多,肯定是她的一份也给我匀出很多,我只吃一丰,还有一半给妈妈留着,中午放工回家,好充一充饥,因为妈妈饿着肚子已在地里干了半天活!母子相依为命,幼小的我早已懂得!

房,没一间好房;被,没一床好被;衣,只有当季穿的一件,在夏季,人泡在河水里,等洗过的衣服晒干穿上,才能出水,这可不是写小说,可以虚构!

但是,日子再苦,只有黙黙忍受,没有怨言,没有争执,因为父母的榜样在那里!

在梦里梦见的老屋,常常梦见父母,作为儿女,只有悔恨,因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父亲的饭量,母亲的饭量,他们每顿饭吃了多少?吃饱没有?哪里来的力气,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一日又一日,干着最重的活,永远操劳在集体的田间!

为儿为女,何以为儿,何以为女?我的父母,我们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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