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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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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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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秋(外二章)

当秋天随着大自然的节拍翩跹而来的时候,我们像翻阅一本无字的书那样,沉默不语地阅读着秋天。瞬间,思绪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广阔的天地间狂飙。

很久很久,秋色对人们来说是那样的别有洞天。走进秋季,秋风、秋雨催促着天气渐渐转凉,没有了酷暑的煎熬,却带来了秋的萧瑟,还有秋收获果实的喧嚣……

秋天就是这样,在人们的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来到人们中间。山水不由自主地换上了金灿灿的秋装,尽管秋天有时是凝眸的,“秋风扫落叶”就是佐证,但旧叶的叶落归根,不正意味着新枝发芽即将来临。由此而言,秋也就给了人们太多的畅想。

秋天悄无声息的凉爽从何而来?是从天外而来还是从古远而来?这我们无从知晓。只不过,一场秋雨一场寒却是实实在在的。今年,雨像是着了魔般地多,多得有些让人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太相信自己切身的体会了。随着一场场秋雨,凉意一天天越来越浓,日子也开始渐渐向昼短夜长靠近。因为云南蒙自自古就是个“兵城”的缘故,这里驻扎着许多军队,因此听闻上空不时响起的飞机声,以及早起晚睡的军号声等等已不足为奇。清楚地记得以前,我所居住的小区每天早晨六点半钟,总会听到远处的部队里远远传来的起床军号响起的似朦胧似清晰的声音,那时正是我洗漱时或者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此时天早已大亮。但进入秋季以来,这个时间的天已变得灰蒙蒙的,有了些许夜漫漫的感觉。这就是夏秋最明显的标志吗?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甲介山附近的农田里,到处洋溢着秋收的喜悦。好一派金灿灿的稻浪翻滚,好一派稻花飘香的田园风光。

在这秋的季节里,我们的矿山进入到最佳的生产时期。因为刚刚过去的夏天的雨季让坑道不断地渗水、涌水,有的工作面“水漫金山寺”般的生产环境,造成坑内生产有了无数的艰难困苦,于是生产就会在人与大自然的激烈抗争中变得缓慢而稳妥起来。秋天到来,雨水少了,坑内的涌水随之小了,困难少了,阻力小了,矿山因而迎来了宝贵的黄金生产时期。于是乎,秋天对矿山而言就有了深重的意义,秋就让矿山人有了许许多多的希望和遐想。

氧化矿那桔黄的色彩,与秋天那丰收的金色田野,不就那样的相映成趣吗?硫化矿那乌黑的颜色,与秋天那深藏于地下的深黑土地,不就那样的相得益彰吗?农家在丰收的田野上的喜上眉梢,与矿工在收获的采场里的喜不自禁,不就让人有种心手相连之感吗?这一切,不由得不令人拍案叫绝。

走在秋风阵阵的日子,走在秋水茫茫的季节,走在秋色烂漫的时节,走在秋高气爽的时光……秋天,这部厚实的书啊!等待着我们慢慢地用心去品读。

挽秋

深秋在许多人心里,总是含混着淡淡的悲情,藏匿着些许的无奈。其实,秋是丰收的季节,充溢着丰润的激情,跳动着动感的张扬。

在不断漫延着的思绪中,缓缓张开双臂,轻轻挽起这个秋的呢喃,细细梳洗过往的日子,将生命中最灿然的一朝一夕,在眼眶里悠悠然地回味。

我用柔情轻盈的臂膀,自如地挽起这个秋天。在春去秋来的四季轮回中,叶片绿了又黄,花儿开了又谢;人的年岁不断增长,生生死死循环往返,这就是千千万万遍生命与时间的回转。于是,这轮回就有了千千万万种美丽与超然。每一次生命的萌动,或散发出怅然若失的惆怅,或充满了生机无限的喜悦……

带着挽秋的心无旁骛,在秋天观看落叶纷飞的壮美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洗礼。一切都如诗般的意境悠远,让我们与落叶漫天来一场邂逅吧!你可看见,山林间无数黄色的叶子,在秋风中不停地抖动着,随风飞落、旋舞。这秋的舞蹈啊,是那么动人,那么妩媚。顷刻之间,我被一种一无声处的思绪恣意渲染、壮大了,我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感所俘虏。

挽起这个秋日,拉长了细长细长的脖颈极目远眺。空中的云朵变幻莫测,随风而动,时而飘飘洒洒,如烟似梦;时而影影绰绰,如幻似真。秋风中的云彩,别有一番风味。许多年前,我喜欢画画,总是和一群矿山兴趣爱好相同的小伙伴,背着绘画的用具,漫山遍野地疯跑,然后寻个自我感觉赏心悦目的地方坐下来,摆开画夹开始写生,将自己眼中的美融化于画笔下。这种以画为乐的日子没有多久,我就扔下画笔拿起钢笔,搞起了文学创作,换一种方式来追求美、追求浪漫,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近段时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又想重操画笔。瞅着片片随心所欲地游走在天空中的云,就欲展开纸笔涂抹,恨不得抻手扯下一片云朵,放入洁白的纸片上。或许是或浓或淡的笔墨,能留下一片片光阴,一个个流年。

一会儿,天变得一片雾蒙蒙,秋雨下了起来。在微微的秋风中,手捧一杯热茶,顿感秋梦缕缕。倚着这个秋,凝眸着细雨,欲把美好的期许揉进去,在风的挑动中,任杯里的热气腾腾似一股长龙飞腾,那形状有些神出鬼没。晃动杯子,让热气影影绰绰、幻化无穷,水的柔美,不禁生出几多情意绵绵。那清晰的轮廓让人浮想联翩,依稀掠过的一丝清冷早已不在,白色的水雾时而淡薄、时而浓厚,使这原本单调的色彩不再单调,而是在变化多端中丰富起来,深深地嵌在嫣然的天空里,有如我们的人生。

走在这季节,用心去挽秋,是以满腔热情迎接秋收。因为秋是金灿灿的季节,秋是收获的季节。种种秋意的柔情倾泻而下,一瞬间将大地淋了个透彻,于是心也被串了起来拎成一片,在轻盈的晃动中,摇曳出妖娆。金黄色的田间地头,有农人的笑脸;深深的坑道中,有矿工的笑貌;轰鸣的车间里,有选矿工的笑靥……这一切,仿佛图画中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线条,或淡淡的、浅浅的,或浓郁的、厚实的,他们在不约而同间透露出一种自身独有的韵味。

让心灵畅游,挽起春华秋实……

触摸秋色

在秋天这个丰收的季节,一切都仿佛迈着轻松自如的步伐走进一片金黄。漫无边际中,用心去触摸秋色,用心去发现、去感受大自然的神奇。

那是一个能登高望远的地方,最适合静静地站立着,将梭乱的思绪变得辽阔起来,听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看蔚蓝天空的晶莹透明。

矿山的这片坡地上,眼前有很多很多树。云淡日丽的秋天,树木从叶尖慢慢地变色,然后整棵树便挂满了金灿灿的叶子。微风轻柔地吹起,几片金灿灿的叶子便离开了树身,随风在空中飘荡,如同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落叶满地,这是我对秋天永久的记忆。

此时,我脑海中突然出现《化蝶》的旋律,梁祝这流芳百世的凄婉爱情故事,总会撩拨起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最美的是,眼前翩跹的美丽蝴蝶般的叶子还在随风旋舞,悠然飘荡,尔后忘情地投入根的怀抱,化作根的肥料与养分,在时令的不停周转中,传给第二年春天的新叶。也如花儿们一样,就这样周而复始、无怨无悔地执著于“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泥土更护花”。

秋高气爽的时节,时不时会刮来的风一阵阵地凉爽,给人以清新舒适,给人以心旷神怡。草坪里的小草禁不住这成熟季节的诱惑,慢慢融入这金色的世界。只见一片绿中带黄的天然地毯,在微风的轻抚中,如一汪池水欢畅地荡起一道道波纹……是那么的美丽迷人,那么的勾魂摄魄。

在金灿灿的秋天,我会在草木中往返,也会深深陶醉于花海,却更想念火红的枫叶,以及满山红叶的壮观。或者是缘于那部风行于八十年代的电影《等到满山红叶时》,以及它的插曲《满山红叶似彩霞》,许多年过去了,我对枫树总是充满了好感。

印象中的枫树并不高,枫叶为掌状五浅裂,五个叶片就如同人的五个手指头一样,有些妙不可言。秋天的枫叶会由黄色变为橙色或者红色,就像可爱的小鸭子那又红又扁的脚丫。我不曾目睹过它的花和果实,也就无从得知它们是什么样的。但据说枫树除了给人们的观赏带来浮想联翩外,它的用处多得不胜枚举:木材是上好的材料,可用于建筑、器材、乐器、雕塑……根皮和树枝可做中药材,有消炎解毒的效果……更重要的是枫叶在人们心目中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代表着坚毅。也许这也是我始终对枫叶念念不忘,充满了敬仰之情的原因。

或者,这是秋天用画笔特意为枫树涂上的火红色,好让枫叶在秋风习习中,一片片于千姿百态中轻轻地飘落地上,化作火红色的地毯,超越那漫山遍野的五彩斑斓……

红色的枫叶曾经是稚气的、淡绿色的,在经历了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后,变化成了鲜艳的红色。它时而宛若旌旗飘扬,时而似鲜花般柔情;时而纤细娟秀,时而昂扬高亢;时而灿若云霞,时而宛如熊熊火焰……枫叶的舞姿随浪漫的舞曲自由飘动,用那独领风骚的红润,写一曲美不胜收的秋的颂歌。这是秋的缠绵与缤纷,这是枫叶生命结束之前的灿烂……

也许,丰收时节的秋天就是这样芬芳,给予大地五光十色的同时,赋予人们丰硕的果实,让人们感悟秋收的勤劳与美丽,体验事业搏击的坚韧与高洁,在充满无穷的理想与希望中,快马加鞭去追求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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