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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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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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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舞台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儿时的记忆还未曾淡忘,转瞬间我就进入了知天命之年。在这个人生大舞台上,我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上演着用一生一世抒写的人生。

在女人的世界里,我们以各种姿势舞蹈着,让人慢慢地阅读人间的情爱,生命的伟大。作为女人,有人喜欢如花般的五彩缤纷,有人喜爱溪流中颤动的清新,而在矿山工作了三十多年的我,却偏爱火炉中不断爆出的火花的灿烂。我希望自己的一生也能像火花那样,虽然短暂,但能在热烈的一瞬间凝成亮丽的永恒。

我的人生故事很多,就仿佛山野里舞蹈着的草木,只要顺手一抓,就能摘到几株让人难以忘怀的小草。七十年代中期,我十二岁读初一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因此记忆中母亲留给我的印象早已模糊成无尽的碎片。可仅凭母亲是初中毕业生,是家乡县印刷厂的一名会计的记忆,我就能体会到在一九七0年的那场通海大地震中逝世的外婆的开明,以及母亲的新女性特征,因为五十年代的初中生连男人都不多,何况女人了。那时的女人大多都不读书,或只是上上扫盲班。

有外婆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家给我的印象是健康快乐的,但天有不测风云,命运给我的家庭带来磨难,让她们俩老早早就离世了。我也许因为自幼丧母,曾经在新中国诞生前当过兵、打过仗,后转业回家的父亲在很远的云锡松矿工作,无暇照顾老家子女,作为家中老大的我在老家小城读初中时就在独立生活、照顾妹妹中勤俭持家的缘故,养成了自己不屈于命运的倔强性格。过了两年,我们迁移到了父亲身边,终于结束了没有父母关照的日子,而父亲对我们慈母般的爱,以及他那男孩女孩一样看待的行事和做法,让我们从小就尝到了女孩也是宝的滋味。

八十年代初,高中毕业的我参加工作到了云锡松矿,早就学会了与命运抗争的我自然而然地没有做一个事事依赖男人,随时小鸟依人般地寻求别人爱怜的女人,而是将自己的身心整个地融入工作与学习中。

自己的胆量是在不经意中锻炼出来的,记得在八区运输工作的时候,有一天夜班早五点多“敲锣”下班后,由于与我同一个组的师傅们分别住在不同的村和宿舍,所以要走出的巷道各不相同。一位老师傅怜惜地说:“夜深人静的,你一个小姑娘家一个人走在没人的坑道里,怕不怕啊?怕我就送你出坑,只不过我出坑后还要多走二十多分钟的路。”为了不麻烦别人,我心里虽然怕怕的,但嘴上却吐出“不怕”的字眼。

第一次于夜静更深时在黑糊糊的坑道里行走,我的心直打鼓,走了一会,好象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心里不禁一阵窃喜“终于有伴了”,可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莫非遇到鬼了?”此念一出,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来。定定神,细细一听,原来是自己穿的水鞋发出的声音。接下来的左转右转中,走一段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但一回头却没人,在提心吊胆中,匆匆沿着不断延伸的铁道、风水管与架空线行走,也不知这半个多小时的坑道之路是怎么走完的。

当走到坑道口,看见地面一排路灯发出的光亮后,心不由得喜悦地欢蹦乱跳了起来。从此后,我不再害怕单独一个人在夜间走过长长的黑漆漆的坑道。

没多久,我走上和财务的数字打交道之路。干上和母亲一样的会计工作,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因为我读书时就偏向文科,对数字不太敏感。但那时的高中生在矿山也并不多,我自然而然地走上天天与数字为伍的行列。“干上就要爱上,也要专业并精益求精”的思想,促成了我渐渐养成细心而不厌其烦的职业风格。在我眼里,跳动在算盘上的每一个数字都是多么的奇妙。而工作之余,不断在文学创作、书画、音乐等等爱好的学习中丰富自己,又渐渐让自己在情操得到陶冶的同时,积累了许多工作本领,于是一种自信心慢慢在心底不断升腾。以至多少年来一路的跌跌撞撞地走来,这种自信总是伴随着我远行。

九十年代中期,由于自己对文字的狂热爱好始终不渝,时时都在挤时间边学习边进行创作,使多年来在业余时间撰写的许多文章和摄影作品不断刊载于各类报刊杂志,因而走进了文字工作的队伍里。跨世纪之年前后,通过五年的函授学习,取得了本科学历。步入宣传工作的阵营至今,不顾一切地一边写作,一边学办刊、办报,学电脑操作、网络等系统知识,在永无止境的求知中,让我的各种文化知识积铢累寸,于是工作起来精力充沛、得心应手。

倾心与文字相约相亲的几十年,我这个“老宣传”一路走来的岁岁年年,有风雨交加的艰难跋涉,也有彩虹无限的亮丽光泽。对事业不懈的追求和不甘示弱的勇气,让自己在默默无闻、兢兢业业中演绎着别有洞天的人生。每一次的采访,都是对采访对象的认识与学习;每一次的构思,都是在事迹与人物的精神世界中游离后的自身精神洗涤;每一次的写作,都将自己的全身心融入了文稿;每一次作品的诞生,都会像对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一样无比珍爱;而每一次对通讯员和文学艺术爱好者来稿的修改和编辑,都是对作者写作思路的一番思索和内心世界的感悟。在如此周而复始的日子里,自己数不清的各种体裁的稿件在全国的各级报刊杂志扩散开来,那些新闻、文学艺术作品,不仅收获了为云锡、为松矿呐喊,向社会传送企业成果、文化传承的喜悦,而且收获了个人作品微薄的创作丰收。于是,自己的人生舞蹈就似乎有了火花一样的明亮色彩。

摆在我眼前的人生之路还很远很远,在人生的这个大舞台上,还会演绎我们许许多多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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